第 83 章(2 / 3)
岑行简早就及冠,按理,早在老祁王去世,他就该返回封地主持大局,但他一来是五皇子的伴读,被这身份绊住脚,而且,边关久无战事,圣上一心收拢兵权,意在削藩,他只能被迫留在京城。
后来他及冠,岑行简以为圣上会放他离开,结果希望又破碎。
前年,他称病不去上房,本是想向圣上表明态度,但渠临城军晌却是一拖再拖,自那后,岑行简心中就彻底然,短时间内他回不封地。
但现在,岑行简却从谢玉照的话中听出些许端倪——岑家一直常驻边关——这句话由谢玉照出口,仿佛是一信号。
谢玉照居高临下地垂着视线看向他,平淡道:
“五弟年长,今年也该入仕,祁王身为他的伴读,自然也要一同离开上房。”
没给五皇子伴读的这理由,哪怕是圣上都不能再强留岑行简继续待在京城。
岑行简却在和谢玉照的对视中沉默下来,他很清楚谢玉照不是在发善心,谢玉照只是在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的事情,只需要经过他点就可以轻易达成,户部尚是谢玉照的亲信,兵部由殿下掌管,他言绝非妄言。
自谢玉照天花痊愈后,他仿佛变人,对朝中权势的掌控非往日可比。
论兵力,祁王府不如闻公府,财力同样掌控在谢玉照手中,岑行简哪怕不愿也必须得承认,谢玉照轻易得就能拿捏住他的命脉。
渠临城的军队是他的立身之本,同样也是他必须担负起的责任。
许久,岑行简一点点低下:
“殿下谬赞,保疆卫土是臣等本分,臣定然竭尽力。”
姜亦棠看看谢玉照,又看看岑行简,她听得云里雾里,但隐隐约约听懂一件事——岑行简可以回家。
单从同窗之情出发,她也替岑行简觉得高兴。
回到庄子,已经是午时,恰好可以吃午膳,姜亦棠刚只吃一点,她有一肚子疑惑,只能等其余人都离开,才能问谢玉照。
午膳后,姑娘就听谢玉照语不明的一句:
“阿离昨日和她们一起泡温泉。”
姜亦棠眨眨杏眸,没太听懂,直到谢玉照接下来的一句:“我昨日来得晚,还没去过,一人泡温泉,好像有点冷清。”
姜亦棠立刻意会,她涨红脸颊,支支吾吾软道:
“我也不能陪你一起啊。”
话是如,但最终姑娘还是被谢玉照哄骗去温泉池,她埋坐在屏风外,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衣裳摩擦,都不敢抬一下。
哗啦——
是入水。
她埋闭,看是看不见,在黑暗中,听觉却仿佛灵敏许多,她清楚地道谢玉照什么时候下水,甚至在脑子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屏风后的画面。
温泉池淡淡的热把姑娘氤氲得通红,她攥紧手帕,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她倒茶水,口地抿着茶水。
姜亦棠急需话题转移注意力,于是她忙忙把先前的疑惑问出:
“让岑行简返回渠临城,真的没事吗?”
她早不是当初那一无的姑娘,在上房这么久,她早就明岑行简早就封王却一直滞留京城的原因。
水波动,好像有人朝她这向靠近,姜亦棠呼吸顿时绷紧,她猛地低下。
屏风其只能遮挡住大概,谢玉照靠在温泉池中,透着屏风也能隐隐绰绰看见姑娘仿佛鹌鹑一样埋着,他道姑娘脸皮薄,没有故意弄出动静招她,闻言,低道:
“岑行简七岁入京,至今在京城待十四年,哪怕他早就承袭祁王的位置,但他不曾上过战场,又多年不回渠临,加之不过刚及冠之龄,阿离觉得他对渠临能有几分掌控?”
或者,渠临城有多少人信服他?
祁王去世至今,已有八年,这八年中,足够圣上在渠临城安插人手,也足够让渠临城权力更替。
不能让渠临军信服的祁王,只是一花架子。
不止是当今圣上,即使是谢玉照,对于削藩也是势在必得!
姜亦棠听懂谢玉照的话,自然也明关于岑行简能不能返回渠临这件事的背后有多少算计,即使岑行简回渠临城,那里也未必是他印象中的家乡。
她想起岑行简提到渠临城时的神情,不由得有点哑,但她不会对谢玉照的决定多做置喙,姑娘的立场一直坚定。
许久,姑娘咬咬唇瓣,闷道:
“谢玉照,你平时是不是都很累呀。”
她每日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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