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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分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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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问,你去过格丹!不是说没有人能去格丹。没有人去过格丹。格丹是个想象出来,承载意念的地方罢了。你怎知你去的地方就是格丹。

又不是没有人去过!琥珀说。

小白惊讶的说,你知道!

小白一脸:总是这样,与己无关就什么都不在乎不关心。还事不关己一脸无辜的模样。

小白说,其实你们知道对不对,你们一清二楚是不是。

琥珀吓了一跳。琥珀一脸无辜,没去过啊。不知道啊。也是传闻啊。老方说的呀。总有个地方叫格丹的嘛。烈火焦土。源自地底深处,燃烧着自万古来的尸骨。

小白眨着眼睛。知道相互之间不一样。他们一向顺其自然。从来不多思不多想。知之为知知不知为不知。

小白,这时琥珀唤了她一声。小白疑惑地看她时,他松一口气。琥珀眨着眼,旁若无人说,小白你知道你从去过咴山就有些不一样……

小白看着他纯真的眼睛,竟然有丝忧虑。她说,怎样,是不是更有气质。心里却想起那时见的那个姑娘。沉醉于家乡大海的美好。见过故乡尸骨之上堆积的战火,见过尸骨灰烬上新的城市诞生。山海巨变!新的城池建于尸骨之上。她见识过无限大,又置身于无穷小。她只是希望格商醒来。并且为此愧疚。她仍以为自己自私。在战火末世的故土上,她只记得救一人。……可是,能要求一个姑娘去做什么,还要她去做些什么呢。小白想着。

润林在桌子那边说,格丹也不神秘。它只是个名称。褪去这外衣,直白些,那里即是地狱,是魂魄的地府,是游魂的所归,是鬼域,是失城。

我终于明白,那是一片地狱炼火。那片火海。火红,炙烈,熊熊漫漫。它曾出现在画里,也在故事中流传,它出现在言语中,出现在脑海与梦中,却一直是个无人可至之地。润林说。

美洛突然想起。当年。大雨下的山谷。如见深渊。黑暗与火红并存。和凝视她的慈悲无情的眼眸。

润林说,我等的人,自地狱来。我想见的人,我得去那里找。

她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兴奋要跃出她的眼眶。

而我知道你,你们一定能去。咴山,我们都有所耳闻!她笑着说。

你们的名声传遍开去。也许已经翻山越岭,跨海而去。润林叹息着,能穿越不可置之地。自由来去。我庆幸着,希望你们会路过这里。

美洛看着她说,你知道格丹所在。

这是她们共有的默契。她们都在找同一个地方,去往同一个目的地。润林说,我不知道。但我想,有人知道。

虎坊。枫崖一端的城池。

那一年大火,烧过虎坊,烧过提苏拉。

曾经的虎坊是石城,盛产白玉石,建在青宛河发源的溪流之上。地裂之时,泥沙坠落,露出皎白玉石。千百年来,开凿的工具从手凿人运到大型机器切割,从起重机到大型货车,被切割的岩壁如巨大的镜面,载重100吨的货车从未被切下的汉白玉石路上驶过。远观,其工程的壮观宏伟让人惊叹。从这里所产之白玉石,再通过航船,列车,甚至飞行运往世界各地。它们被用来建造大会堂,建大殿。因为它的圣洁高贵。如果难以形成鲜明想象,那么如果说那古老的学院青宛所建之材,皆来源于此,或者虎坊第一方用于外界的长条汉白玉石就是用于青宛,想必就能有个清晰的概念。

顺着地势,在开采后的土地上,沿着地裂处渗出的地下水,他们一步步建起并经营虎坊。据说那里廊桥交错,石屋错落。从跨河的石桥,宅院的屋角,门前的石墩,无不就地取材。他们对城池和产业的经营,就像他们所擅长的技艺,无人能及的技艺,石刻雕琢的精通技艺。用老练粗犷的手法、极尽完美的雕刻的汉白玉。他们座拥无比财富,却少言沉默,低调封闭,他们兢兢业业,实善于经营,他们有长远谋划,一切有序井然,他们世代开山采石,能自得其乐,能安居乐业,安居一隅。

……即便如此。

千百年后,他们等来的仍是灭顶之灾。

那一年的大火。烧过虎坊。烧的却是虎坊上的废墟。

在她到提苏拉之前。虎坊城已经消失。它在一夜之间被泥石流掩埋。而剩下的不多的幸存者,据说他们连夜逃进深山。从此几乎再无人知虎坊人。

小白站在荒土遗迹上,问她,逃?

她点点头说是。如果说他们退守到何处,确实有个地方,叫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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