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从开始到结果的恐慌(2 / 2)
间的仇怨,必要已生死为终结。
这是他们这个族群的天性。
但俞素月面对那个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夜之间便身负杀父之仇灭族之恨,并且中意他的姑娘,依然未曾有一丝迟疑。
他的手上染着血。浸在山巅朗月里。却笑着问她,你不重要?
那几个青年,立于荒山之上,月色之下,背后绝不仅仅加日一族此事。
俞素月的从容自然,使他成为魔鬼。虽然在争斗与逃身中,选择防卫还是任人宰割,并不难选。
她曾想,终于要为这个事件寻一个终结。
她曾去自首。对。她去报过案。对寨子里映红整个夜空的大火。寨子里丧生的生命。
她要给个答案。在她崩溃之前。
但他们告诉她大荒山上没有这么一个寨子。他们让她回去。他们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在她去泽随之前。她已经经历过阿爸意外身亡。她准备国考。又知道父母在异国乘坐的飞机失事。她在看这个新闻。又有电话打来给她。事情就在同一个时空几千公里外的土地与空气之下。这就是世界的奇妙。她的血咳在洗手台上。阿妈阿姐日夜在病床前陪她。韩方奕特意赶过去陪她。她一睡不醒。她知道阿妈抓着她的手劝韩方奕,说她只是不想醒而已。她悲伤又从来叫自己坚强。她凝着神去考试。终于考进了泽随。在泽随的第一个晚上,在小镇飘着细雨又静谧的夜色里,她告诉自己孤独又渺小。那样矫情又无知。一夜的欢愉,也是青春文学病的一种症状。
这种行为的代价。她原来以为她已经承受了。并且能够承受。忘记泽随。回去三途。将自己终身锁闭。这样永远不会太快乐。永远不会太舒服。永远麻木平凡。永远不提旧事。
如果事以至此。一切她也并不太过后悔绝望。
然而。她犯的错误。绝不止于此。绝不止于泽随。她会后悔。
俞素月指着照片里的人问,他是谁。
她没有说话。
他为什么要来。
他走之前。他说,三天后,我来找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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