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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台风天的亚绥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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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年接手事业。已难于分身。便吩咐了知冷知热能文能武的阿旦照顾她。阿旦是黎瑞年的体己人。是黎瑞年的得力之人。是自己人。第一次见他,是她出国读书时,陪在他们身边的就是戴着墨镜的阿旦

对她这个妹妹。是肉眼可见的疼爱。

他们说,黎家当家,最疼爱他的小妹妹。恨不能绑在身上。是个妹妹奴。

阿旦谦逊认真。能做到黎瑞年对他工作的任何要求。因此,阿旦了解她就像黎瑞年。

而现在。她正与他们同乘一部车子。只有三个人。有两个人了解她,如同托光了衣服。蜕尽了皮毛。

他们了解她的一切。便能看到她所看到的。正因为他们看着她所见的一切,所以他们知道她的一切。

哪怕是昨天一个完全出乎意料且草率的一瞥。

她看着阿旦。阿旦无动于衷的开着车。平静置身事处。

而黎瑞年突然开口说话,你别瞪着人家。他只是听我的吩咐。

下午阿旦说她话变少了。

阿旦的发现,敏锐又一针见血。

他说对了。

她在他们之前没有秘密。没有不可见人的心事。赤身裸体。比如唐执。

她也并不想为他们张嘴抗辩。她也知道。她也不并想说什么。她也无所谓。

她只是突然觉得后颈有些酸涨。她兀自吞下一个无声的叹息。没有吭声。转头看向窗外。窗玻璃上,依然积聚着昨天的一般的水洼,聚在一起,晶莹剔透,又随之淌走。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生活。热热闹闹又两面三刀。

他们的车子驶向亚绥最堂皇的那家酒店。

为了这个台风天气。黎瑞年改变行程。临时逗留一晚。毫无疑问,自然订的总统套。

她昨天便来,应今天的约。订的两晚的商务间,明天直接回藤棠。

阿旦问是否要将她的行李搬上楼时。她说不用了。阿旦看一眼黎瑞年。黎瑞年没有吭声。便是依她了。

他们下车走进酒店大厅的几步路。扑进来的水雾已经把她的裙摆濡湿。头发已经沾在她的身上。

她非常快速的往房间走去。脸上的妆和身上的衣裙让她觉得很不自在。黎瑞年却一直走在她身后。直到她开门后。他伸出两只手撑在墙上,挡住她的去路。阿旦背身站在几步之外的走道中间。她如同受到强大的挤压。整个人贴在墙上。

她能感到他们两个人身上都带着外面携进来的湿漉漉的凉意。她侧头看着走廊上玛瑙制的灯罩。只是静默的等着。

她终于打破沉默,她开口说,一向有人说我们是连体婴。有人说我们不清不楚。有人说我对你有图谋。这些都是你想听到的吗?

他的眼镜摘下来拿在手上。细长的眼睛里变得无比阴暗,他说,都是混账。

她听过恶毒的,黎家老四,要作为老处女老死一生。活着有什么意思。谁知道她还是不是。他们家门里边的事,关起门来,我们外人又能知道多少呢。那些最最体面的人,说出来的话,比长乐街臭水沟里流的水,差别有多大呢。居住行止在最清朗明媚的富贵之地的人家,又正直尊贵到哪里去呢。

她无奈又讥讽说,那你想要什么

他沉默。

他曾经牵着她的手穿行在异国的人群中间。曾经与她同乘一骑马。曾经她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睡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再没牵过她的手。她也再不依靠他。

今天,许久以来。他感觉到他的女孩的温度,气息。执拗。嘲讽。

他对于她。他想要什么。

他接过黎家的当家才一年。有了未婚妻。北苏南黎。苏家在商业蓝图上虽是新贵,但胜在政只界的树大根深。

定婚前一夜。黎凌依然持续的叮嘱他,照顾好她。

而现在她转头来看着他。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弄清楚他想要的应该很简单。但他是说不出口来的。她轻轻一碰便挥开他的手,她说,你不必因为唐执生气。

至于唐执。她曾经感激黎瑞年在这一件事上,是由她自己来作的选择。

但其实,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唐执今生最不想见,最厌恶的人,是谁了。

她终于洗了个澡。卸去礼服,和大美人的容姿。

又穿上一条全新青色棉制的长裙。用一支旧木簪潦草挽了一头长发。行头一换便很舒适。衣服虽是新的,却已也是摆好在床上,她尽换上便是。即便不是完全根据她的习惯,她的喜好。总不会叫她不舒服,穿着不如意。只簪子是旧的,她用了十多年。私下盘头发时,那么卷几下,从没换过。她通知阿旦。她饿了。要去餐厅吃个饭。

阿旦给她定了位置。自然会报告黎瑞年。便不用叫她的二哥。他自会定夺。刚才生气的离开。她料想这一趟大约是不会再要见到她了。

顶层亚绥最贵最好的餐厅。因为糟糕的天气,显得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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