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1 / 2)
曹余仔细回忆倒确实想起来自己昏过去前闻到了一股味道:“我昨日昏过去前确实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但味道很淡,只是混在诏狱的潮湿腐臭味中明显了一些。”
杨尚宁满意地点头,接着问道:“那你可有发现另外四个人中谁最有可能杀害石敢吗?”
曹余沉吟片刻后道:“回禀大人,我觉得那因为偷盗田赋进来的案犯朱智行问题最大。我想起来了大人!我昨夜巡逻时听见了几声响动从左边传来。那侧就有朱智行。”
“我?大人我怎么会去杀害隔壁的石敢啊,我与他从没见过,又无冤无仇的,哪里有动机呀!”
朱智行坐在刚刚曹余的位置,对着夏云欢、杨尚宁与裴柳岸三人辩解道。
“别看我这样大人!我,我要不是严佐舟和齐金业这两人欺人太甚,我也不会犯下偷田赋的案子,更何况在诏狱之中我该怎么弄到一把能把人利落分尸的砍刀?这是曹余这个小人对我的污蔑!”
杨尚宁不耐地皱眉:“给我安静。只是例行询问,不要激动。”朱智行立刻闭上嘴,只是眼神里像是还有不少话要说。
夏云欢看向朱智行:“你既然说自己昨夜一觉睡到天亮,与石敢无冤无仇,那你说说你在蹲牢期间可有发现有人有异常的行为?”
朱智行听到这话,想抓自己那头凌乱如稻草的头发,又忌惮几位大人的目光顿时顿住了右手。
“说来我倒是觉得那跟我一同入狱的严佐舟才是最有问题的人。”朱智行眼中冒火,“前几日开始他就一反入狱后的沉闷之态,经常隔着监牢挑衅我,告诉我他很快就会出狱。
“我看,他定然是与外面的人搭上联系,说不得这杀了石敢就是他被人帮助出狱的条件呢?连杀人凶器的来由都有了依据。”
杨尚宁被朱智行说服,不由点头:“有道理。来人,传唤严佐舟。”
朱智行离开,严佐舟被人押着进入了提审室,他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诸位大人,刚刚是我无礼......”
“好了好了,不要废话。我问你,你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声响,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反正有问题的事情统统说出来。”
“这,回禀诸位大人,我昨夜没有什么发现。”严佐舟摇头,“不知为何昨夜小人睡得很早,本来想要晚上想想怎么应对那朱智行的诬告却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就一觉到了天亮。”
“有人说你这段时间与刚刚入狱之时完全不同可有此事?”夏云欢一双利眸瞧来,严佐舟顿时吓得双腿打摆,幸好他坐在椅子上倒也丢不了大脸。
严佐舟不由自主地看了裴柳岸一眼,才点点头辩解道:“大人,我本是护平县的一名安守本分的户房胥吏,蹲诏狱一事实乃被小人朱智行诬陷,前几日我得知自己可以洗清冤罪重获清白,就高兴了一些。但跟石敢此人绝对没有干系。”
他想到自己之前看见柳之庭前来探望他和齐金业的事,又想到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在朱智行面前几次炫耀,哪还不明白是谁说的呢。
他咬咬牙,想找朱智行的把柄也给对方捅上一刀,但思来想去却毫无线索,只记得石敢另一边的狱友曹鸣竖有些问题。
为了不让自己莫名成了杀人犯,严佐舟眼神坚定下来,抬头望向三位大人:“诸位大人我思来想去,想到了个有问题的事情。”
“说。”夏云欢开口。
“那石敢的右边是个叫曹鸣竖的家伙,虽然说是与朱智行一样犯了偷盗田赋的事进来,可我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他在石敢入狱后竟沉默下来,一天到晚像个阴沟里的臭老鼠盯着石敢看。”
严佐舟眼神一转:“诸位大人,我猜这曹鸣竖定然是与石敢有仇,想着法子要杀了他。他与朱智行两人偷田赋被抓之时,眼神呆滞哪有这般有神。我看就是诬告我与齐金业,他好入狱杀人......”
夏云欢蹙眉,严佐舟提供关于曹鸣竖的线索倒是值得注意,只是说故意犯案拉着严、齐两人入诏狱就是为了杀石敢,先不说他怎么知道石敢会杀人,就说关在同一监牢的几率也不是他个平头百姓能控制的。
夏云欢与杨尚宁耳语一番,裴柳岸则可有可无地应和几声讨论。
“叫人把那曹鸣竖押来问问!”杨尚宁重新坐正,招了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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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处在造景箱制造的诏狱现场的谭星此时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同时丙区监牢的入口处一盏摇摇晃晃的油灯伴随着脚步走了过来。
“不好,这味道。”谭星没一会就觉得头重脚轻,想要合上双眼,她不受控制地倒在石敢的监牢门前,眼前是不远处同样倒在地上的油灯。
不是狱卒做的?那是谁?
谭星昏迷前只剩下这一个疑问,同时她好像听到了自己身侧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放了迷药?”谭星在安静的刑部库房中猛地醒来。她看向面前的造景箱,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显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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