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3)
木,心中生出些遗憾。
喻珏解下佩剑,往前一送:“我如今身上没有别的,这把剑还请你收下,就当是朋友的临别赠礼了。”
见温渺没有接,他浅笑着说:“怎么,我还算不上温道友的朋友了?”
朋友?
确实算得上朋友了。
“既如此,那我就收下了。”
温渺伸手接过,取下原本的佩剑,将喻珏赠送的系在腰间,随后从储物袋取出一张符纸。
符纸面上的纹路杂乱无章,像是胡乱画的。
“这是我以前亲手所制平安符,祝君日后诸事顺遂,大道可期。”
她把符纸递出,以做回礼。
喻珏接过后郑重贴身收好,只是脚步却迈不开。
一番话在心头辗转了千百遍,还是说出了口。
“温道友,日后再来,那间偏房还会给我留着吗?”
他知道这话算得上蛮不讲理了,但还是忍住脸上的热意问了出来。
“如果是喻道友的话,当然可以。”
她的声音向来平和,可喻珏总觉得,今日要更温柔些。
温渺见喻珏听完她的回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要凭着这一眼永远记住她,然后道了一声保重,头也不回的走了。
喻珏走了。
温渺又回到了一个人住的日子,倒也没什么不自在,就是比起之前,显得过分安静了些。
家里的米缸快要见底了。
温渺用米勺戳了戳浅浅一层大米,上一次添置还是去买竹酒的时候,本来估摸着要吃一个月的,谁知道多了喻珏,如今竟然就要见底了。
该去城里采买了。
一出门,脸上微凉,温渺下意识抬头,下雨了。
夏日多晴,也多雨。
不过不妨事,温渺折返拿起墙角的油纸伞撑开,细雨蒙蒙,她行走在山林间,是唯一一抹亮色。
因着下雨,街上没什么摊贩,只有铺子还开着门。
温渺带着满身寒意,随意找了间米铺进去,抖落伞上汇聚的水珠,店里的掌柜昏昏欲睡。
“要十五……不,四十斤新米。”
温渺突然想起了阿乐兄妹,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今日正好顺便去看看。
照例选了个隐蔽地方把米放进了储物袋。
修士记性都不差,因此,她很轻松的就循着记忆找到了阿乐住的地方。
本就破败的木门已经彻底变为残渣散落一地,仍有些倔强的碎片摇摇欲坠的挂在门框上不肯掉落,彰显着曾经遭受过怎样的对待。
出事了。
温渺看见这幅场景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不再顾忌,神识扫过,屋内两道微弱的生命气息紧紧依靠在一起。
还好,人还活着就行。
跨过门槛,小院里添置的东西都没了,那个缺了口的大水缸也被砸得稀碎。
温渺没有再去小厨房看,她已经能预料到里面是一副怎样的情景了。
“阿乐。”
温渺走进里屋,声音轻柔的对着床上一团朦胧的黑影喊道。
听见她的声音,那团影子一动,露出那张熟悉又黝黑的脸来。
“……恩人?”
阿乐听见这声音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看清了那张脸,有些局促和羞愧的低下头,这才几天不见,他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幅样子。
“温姐姐好。”
菖蒲依偎在阿乐怀里,脆生生的喊。
她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比初见时好多了,不再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而是有了些小女孩的活力。
温渺走到床边,新的被褥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阿乐身上盖着的是原来那床泛黄的旧棉絮。
不知道他几日没有梳洗过,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但温渺的表情却没有变过,好似闻不到一般。
“腿怎么了?”
阿乐一直没有下床,姿势也有些别扭,怕不是伤到了腿。
阿乐紧张的攥紧破了洞的被子:“不小心磕到了,过两天就好了,还是能走动的。”
说完,他就想要起身走两步给温渺看看。
温渺按下阿乐的肩膀,没让他逞能:“东西都去哪儿了?”
阿乐偏开脸,没有说话。
但菖蒲年纪小忍不住,委屈巴巴的说:“被坏人抢走了……”
还要再说,却被阿乐轻拽了一下手。
阿乐摇头示意她别说话,他们麻烦温渺已经够多了。
温渺看出来阿乐不愿意讲,声音稍冷:“你可以不管自己过得有多苦,可菖蒲还这么小,真的受得住吗?”
这番话直击阿乐要害。
他身子僵住,下意识低头去看小小的菖蒲。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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