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2 / 3）

连环意外死亡案，死亡人数为六，时间跨度为四年，死因看似为意外，实则是人为。六人都是之前白荨他们那个私自研究长生秘术的团队人员，他们那个团队之前加上白荨总共就六个人，后来白荨退出，他们把白荨灭口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替代白荨的，现在六个人都死了。

最后一个死的就是那个后加入的，死亡时间是在313案发生前一天！

“白荨，她是梁策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也是两次改变他命运的人。”一次是给了他家和爱，一次是用死亡为梁策无意铺了路，“所以梁策太在意这个案子，他甚至会钻牛角尖，我觉得以常人的身份来看，只有你会理解他，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梁队于我，就像你于他一样，亦师亦友，我是肯定要站在他身后的。”

“这个案子时间久了，线索能被抹掉的都不会留下痕迹了，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你们都会耗在这个案子上，也许还会像违禁植被入菜案一样，一无所获。”

“不一样的。违禁植被入菜案只是一个猜想和怀疑，它甚至都没有办法立案，但这个案子不一样，它的答案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揭晓。我们是不像你们那样，有更多的时间去完成某一个事情，但人生的意义不就是耗费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嘛！”

顾简默许她的说法。

“那你能不能耗费一些时间，和我一起去看明代移动博物馆展览，就明天？”

顾简的话题转变的太快，张晚照差点没跟上他的思维。

张晚照下意识的想拒绝，可是她还在特查局工作，她还和魏昭的关系很好，她要拒顾简于千里之外吗？如果她的猜测是错的呢？

这一刻，她反复横跳了。

对，顺其自然。她想。

那……讨好领导的自我修养之一，陪领导去看展。

张晚照答应了顾简的邀约。

身处历史感最强烈的博物馆里，张晚照觉得顾简好像和整座博物馆融为一体，这是完全融合的气息。

他看展品的时候总有给人一种他和展品能交流的感觉，但作为前历史老师的张晚照，自认为还是不够资格。

这个明代移动博物馆展览的规模，比张晚照以前看过的所有移动博物馆展览的规模都要大，瓷器、服饰、字画等等都比较丰富。

顾简的脚步长久的停留在一处靠墙的展柜前，透过玻璃展柜，看到里面是一副山景图。张晚照只觉得这幅画作有些平平无奇，不知道为什么能吸引到顾简。

顾简问她：“你知道这幅画里的山是哪一座山吗？”

张晚照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

“是霁山。”

霁山？领养魏昭的福利院所在的那座山？

“就是你知道的霁山。”

张晚照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见过这幅画的作者吧！”

顾简点点头。

张晚照心道，真是个老妖怪！

“她自出生便被遗弃，被游世画师捡到，画师因她停留脚步，抚养她至八岁，后来画师还是离开她继续游世，她也因此离开了生活八年的地方，开始了独自一人的游世生活。她没有目的地，也没有追寻，漫无目的的走了五年。她十三岁时，我与她在霁山相遇，他向我要了画纸，然后赠了我这幅《失孤》。”

张晚照没看到画作上有署名和画作信息，不明白为什么叫《失孤》。

“那为什么它不在你手里，出现在这里？”

“这是历史的产物，我私留无意，后来就把它捐给了这座移动博物馆的馆长。”

“可你明明舍不得啊，现在还不是特意跑来看它！”

“人生在世，舍不得的东西可太多太多了，若全部都紧握在手，便会畏手畏脚困于方寸。”

张晚照很难不赞同。

“不知道你有没有和我看过同一场宋代移动博物馆展览，我当时在里面看到了一副《异国友赠双目图》，和你的眼睛很像。后来知道你们的身份，我还想过，那双眼睛会不会就是你的！”

顾简没有回答。

他想起来那天无意听见张晚照和梁策说她那个叫钱榆的前男友。

“我和学长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座移动展览的宋代博物馆里，那天我看到了一副《异国友赠双目图》，从那双眼睛当时被刻画出的眼神里，真的会让人有一种想要去了解他前世今生的感觉，与画里的眼睛对视，会让人沉溺，移开视线会有一种失重感。就是在意识被失重感包围的时候，我一侧头就看见了学长，当时生出了他的眼睛与画中的眼睛有几分相似的错觉。后来发现他是我的直系学长，然后就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吧，还是度过了一些短暂的、开心的时光的。”

那天常乐回到他们的车上，梁策抓着常乐问张晚照附耳跟他说了什么，常乐思索“她说，”他尽量一字不漏的复述，“你觉不觉得我们的这位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