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至于将来：“我觉得不会出事。”

怀炎的话被堵住，他也就没再多说：“有信心总是好事。”

即使他不怎么看好这桩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感情，那也不必现在说出来扫兴。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再次强调了之前没说完的那句话：“应星是我的弟子，虽然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管不着，但他只要还在朱明一日，我就永远是他的长辈。”

“我又没有欺骗别人感情这种恶劣爱好。”我伸手朝他挥了挥手，“慢走不送。”

“唉对了，霜华今天好像要来，如果走的时候碰见，你帮我跟她说一声直接进来就行。”

已经跨过门槛儿的怀炎没回头，只应了一声：“行。”

没等我给桌边那花瓶里插着的桃枝换完水，许久不见的人就已经敲门示意之后进来。

霜华差点以为自己是见错了人，她还转头去瞧了一眼院里的布景，确认无误之后才回过头：“你的状态看起来居然还算不错？都有闲心在这儿侍弄花草了。”

嫩芽需要精心浇灌才能长成，直到开出美丽的花朵，像是余味长久的情感，它们都需要耐心呵护才能收获惊喜与意外。

这其中能够做到一样就很不容易，我正打算把处理公务外多余的时间放在情感上，自然就没空照料这种精贵的植株。

“花花草草需要太多心思照料了，我没有那样的空闲，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花费在上面。”将手里的花枝重新插回到瓶口里，我回头去看霜华，“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倒是一如既往。”

“我可不敢应。”霜华一点都不客气，径直走到旁边待客的位置坐下，“你在朱明不轻松，我在外面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迫不及待讲起见闻：“这次我代表朱明去跟另外几座仙舟的人碰面，还见到你之前提到过的镜流与华。你们是仙舟联盟这一代当之无愧的前锋之将，尤其是镜流。”

我将手边尚且温热的茶壶拎过去，将她刚倒出来那杯凉透的茶给推走：“镜流在战场上的作战习惯一直不太好。”

提起这个霜华显然深有感触，点头附和道：“她不习惯与队友配合。”

还摇着头，霜华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专门为了谈这个。一回来就听说你跟那位新百冶……走的极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估计是多加修饰过的说法。

我翻开两个茶杯添上热茶，坐到她旁边的位置：“就是你知道的那回事。我与新百冶两情相悦，私许终身，不好吗？”

霜华端起她那杯茶润润嗓子：“说的怪好听，你看我信不信？”

估计是一个字都不信，我只能顺着她的脾气顺毛：“策士长大人明察秋毫。”

我话音刚落下，她几乎是立刻就接上了：“我信不信不是重点，关键是将军信了，还说有机会要给你们主婚。”

瓷杯子与茶几碰撞的声音不算轻脆，我眨了眨眼，听到霜华颇为崩溃的声音：“将军这么说的时候，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接话！我总不能告诉他说这事估计八字还没一撇吧。”

我又给她添了一杯新茶：“放宽心，说不定捺都快划出来了呢。”

霜华松开握在茶杯上的手靠在椅背上：“我就说，这事儿不像是捕风捉影，但凡你开口说句话，都不会两天传成现在这鬼样子。刚才我还看见怀炎走，他脾气向来好，今天走的时候脚步匆忙了不止一点。”

“……你们刚才没有打起来吧？”

我将她的茶杯推过去，自己也抿了一口还温热的茶水：“不至于。”

似乎是坐久了，霜华居然生出一点自觉：“你现在难得抽出空，不去找你还没追到手的百冶？”

我摇头：“今日不去。”

“那明天？”

“明日也不去。”

低头看手里的茶杯，水面上还能看清楚自己的倒影，我将水中的身影晃碎，给霜华解释原因：“我才刚被拒绝过，总不能这么快就赶到别人跟前去讨嫌。”

霜华没有发表意见：“……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总之我提前祝百冶好运。”

我向她强调：“你应该祝我好运。”

霜华挥手：“没关系，无论你运气好不好，我也没见你想办成的事情失手过。”

这话倒是没说错。

……

一整日依旧过的让人心疲力竭，霜华在走时为我留下了未拆封的信件。

她说看不看在我，那就先放着吧。哪怕上面写了天大的事，我最近也没什么经历去处理了。今天诸事完毕，可明天就会堆上新的，堆的更多。

至于应星，暂且让那个对我说不般配的青年先独自捋一捋吧，看看他能不能自己反应过来。

洞天内日月轮转，等我抬头见到桌角快要凋零的花瓣，才恍惚想起来室内该换点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