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运动倡导者——大唐柳宗元（2 / 3）

到柳宗元，便有些吃惊：“这么冷的天，您从哪里带回一个大活人？”而后又对着柳宗元说：“公子勿笑、我主仆二人，一直都是这样的说话口气，爷爷自比酒鬼刘伶，规定我们跟他说话，越随意就好，因他老见不得繁琐礼仪，所以您当自己家一样就好。”柳宗元看着眼前一幕，不觉哑然失笑吟道：“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以万期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好一个“兀然而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原来老人家是市外高人，恕在下眼拙。”老者：“英雄不问出处？年轻人听你谈吐不凡，今晚你我不醉不休，”说完倒上酒，先自斟自饮一杯。

寒冰世界围炉夜话、一老一少斟酒对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前尘往事涌上脑海，柳宗元万般皆苦的模样，老者看着眼里却不动声色。老者吟道：“乌啼月落知多少？只记花开不记年。我已经活了一把年纪，没有什么看不开的，三界浑浑噩噩苦徘徊，远离娑婆必开怀啊！”柳宗元一副茅塞未开的表情：“长风有信、流水必着痕，刻在心上的东西，恐怕一时半会挥之不去啊！”老者：“那就与之保持一定距离，若心与想的东西太近，则是当局而迷，关心而乱，亦如一叶障目，失去心的收放自如。像我垂钓，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你却妄加揣测，而看不清我的意向，因此而烦恼疑虑顿生，而且在心中回旋不去。因此站在岸边疑惑加深，烦恼不知不觉徒增，若心思单纯一点，释放心头空地，便能洒脱面对，烦恼也随之消失。”柳宗元沉默不语，执念太深的人，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老者见其执迷不悟，倒头便睡，小小的屋里很快鼾声如雷。

落雪殷殷、月色寂寂、寒凉故故下，辗转反思难以入眠。妻子的脸浮现，奈何伸出手去，除了空气便是呼噜声。只是活色生香外、耳畔话语柔柔，坐在床边瘦削的身影，连空气也充斥着她的单薄。朦胧中、她怀抱婴儿轻轻晃来晃去，脸上挂着慈母的温婉。她轻轻哼着：“我儿快些长大，长大后变得跟你父亲一样发愤图强，壮志凌云、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他进屋从妻子手里接过孩子，虎头虎脑的的婴孩唇红齿白，蓝黑色的眼珠布灵布灵转来转去，煞是可爱。抱在怀里融化的感觉呼之欲出，他亲亲孩子的脸，小小娃儿竟咯咯笑不停。柳宗元对着他做一个鬼脸说：我儿、亲父亲一下，我给你买糖吃。”妻子娇嗔：“他才多大？你就买糖给他吃，等过两年吧，”她兴高采烈看着爷俩，依偎在柳宗元怀里，没有了平时的矜持，或许那一刻幸福的涟漪；在她心中渐渐扩散吧。谁知那小小娃儿；竟对着柳宗元的脸啃了起来，嘴里刚刚长出的两颗小门牙，对着他腮帮子不停的啃，流了他半脸口水。妻子见状、边替他擦边大笑，小小娃儿也学着母亲吱吱笑。带着笑容的的脸，让他的心暖暖的，槐花院落里，蝉声呱噪、竹帘映日，妻子闲情似水，儿子呀呀作语。风花雪月时吟诗作画，柴米油盐处，眉挑烟火拱手煮茶。茫茫人海中，心中装着彼此双向奔赴，多少姿态万千的昨天，在峰回路转里，化作流水轻烟。那一阵阵和风细雨抚过的脸颊，温柔细腻、从此自己的世界所向披靡。那时的日子；似水流年岁月悠长，以为自己的山河世界；从此一生无恙。老者的呼噜声，拉他回到现实，更漏似莲花，揽境自照两鬓斑、岁月晚景、弹破世事老茧，心上不觉慢慢荒凉。下次路过人间，日月琴，风雨弦、弹奏时光褶皱、妻子的笑靥划过心间，在往事随风里安了家，薄薄旧词如水流，带不走——那时候。

轻烟浓雾，大雪整夜漫天飞舞。夜寒彻骨，繁花凋谢梦凄凉，堪怜寂夜，何处是归宿？没有地方让倦怠高飞的鸿鹄歇足？人跋涉在天寒地冻中，萍踪浪迹于贬谪路上。走遍了长安到永州再到柳州，人生就这样仓促中走走停停。何处是漂泊？何时也是漂泊，想闲步在三径篱边的菊丛，试问人生谁主沉浮？想借舟楫浮泛五湖，做一个钓鱼翁。回望这沦陷的人生，归隐田园之意浮上心头，青灯古佛下了度残生，木鱼声声里闭目养神也还行。丝竹乱耳远比不过梵音袅袅，佛音中尘世音符中无法触及的一花一世界，让淡泊心静带着一种禅意而升华。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让许多看尽繁华的人随山探源，缘水经山……想着想着、眼皮发沉……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照进屋里，辞别老者重新上路，日色红彤，白白空中笼罩着霭霭轻烟，日光穿透了林木，天光水色一片洁净，大地静美而祥和。神龟驮负来的的雪山，在天寒地冻里平静如镜。空气萧瑟清冷，江面冰封明净，芙蓉枯萎凋零，摇摇欲坠于冰冻上，那一片皑皑白雪之上，一剪闲云，几缕炊烟……跟老者的一面之缘，像是自己也轻松了不少，远离朝堂，远离明中暗斗，实实在在为百姓干点事，也是功德无量，想到这里，他有些释然了。此后在柳州的柳宗元，替百姓干了不少实事，他重新找准了自己的定位，这是可喜可贺的转变。

唐朝的士族阶级还是占主导地位的，他们含着金汤勺出生，出生便非富即贵，不需要为生计发愁，代代世袭的泼天富贵，注定了他们不劳而获。所以大多数士族就像“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一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