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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运动倡导者——大唐柳宗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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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传来:“大人回来了吗?跟谁说话呢?老夫人知道你一天滴水未沾,让我准备下饭菜,回来唤你吃下。”他回过神来,看看园子里并无妻子,才知道不过是自己思念成疾。便对着丫鬟说:“放着吧、我一会就吃,天色不早了,你无需管我,回去休息便好。”打发了丫鬟,内心突觉苍凉,回到曾经有妻子的房间,伊人相隔阴阳,床前伫立,静静凝望帘幕,窗外满阶梧叶沐浴在月光中,不知观望了多久,斜月渐渐西沉。长夜过半,难以入睡,透过薄薄的窗纱,清冷洁白的月光撒向天井边的台阶,若隐若现的轻盈,如愁绪挥散不去。低头挥笔写曾经,描画心中对妻子的刻骨铭心,身影若隐若现浮现,与树影摇曳斑驳,竟一时难辨真假。挽起妻子最爱的那一袭经卷,散尽痴缠,想着曾经许你诺言,与你携手时间无垠。有些话语,即使横亘了生与死的距离,也只想说给你听,就像你从未远去。月光斜照庭院,静静地坐在西窗旁边,秋夜清冷,镶着银箔的屏风已透出微微的寒意。孤灯独照,连身影都透露着落寞,一个人辗转反侧,拨动思绪万缕,思绪满怀并无睡眠。

遥记那年秋水边,一路颠簸乘舟而来,伸伸久坐的懒腰,默默起身站在船头,远望淡淡天际下,芦苇随风摇曳,芦花洁白如雪;天际边笛声悠扬宛转,悦耳动听,回荡在晴空里。日色温软,悄无力洒满、远处苍茫葱翠间的层峦叠嶂。侵染着阵阵轻寒,秋林薄雾,烟笼寒水,露凝霜洁,河州上,水雾泅染,一白衣女子似乎飘忽不定。像诗经里走出来的光阴,连接着水畔一段蒹葭往事,削玉一样曼妙的双肩,如同白露般清澈的绝色女子,逆水独立,站在水天相隔的地方,凝神吹笛。纤弱楚腰蛴领,握之掌中轻,海棠落琼眸,眉夹细腻愁,一眼回眸,一场落花纷纷扬扬,珠帘卷上总不如。他痴痴看着眼前人,以为幻镜,这时远处轻舟漂浮靠岸,船上下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来扶女子上船,瑟瑟潇湘晚风送来细雾,迷迷蒙蒙一片苍茫水云连天,船儿疾驰忽不见。擦擦眼睛以为是梦中,远行船儿留下的痕迹,预示着恰巧有人经过。女子没有留下一点消息,便消失在烟水茫茫,失落的柳宗元摇摇头离开。平行线上的两个人,你在长安不知不觉,我在塞北秋风古道若有所思。寄往事入诗行,邀明月落清泉,素手擎方尊,酒暖处花影深。那年天淡雨清,你亲手植杏,我泼墨描画,临摹你青丝挽起的倾世模样,直至白首天涯何处?我在奔赴长安路上、与你生生世世比翼。此时远去的人儿让他怅然若失,船儿轻轻荡漾,静静地停泊在滩头沙边,举目眺望对岸,一片秋林衰草连天,迷蒙邈远。此时的荷叶依然青翠,白鹭惬意悠然酣睡,芦花洁白翩翩,秋风萧瑟吹拂。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江岸空旷凉湿,冷月无声照耀,沙洲寂寥,水面清澈明亮,平静如镜,雁群纷纷南飞,梧桐悠悠枯黄,叶子翩翩落入水中漂泊,像寄托自己的心声,在水中挥散不去。小船不知行驶了多久,眼前淡淡的轻烟下笼罩着渔家小屋,赶紧停舟上岸,转弯处溪水清澈流淌,酒旗轻轻随风飘扬,原来这里有一处不起眼的酒家,正好自己又累又乏,眼前的酒家真是及时雨洒落啊!酒足饭饱、稍事洗漱、倒床便睡,一觉到天亮。

回至行所、家中老母传书,让打道回府成婚,因已则好良辰吉日,若路途遥远,不能及时到达,便由弟弟代替他迎娶回家。自知婚事不能自己做主,虽有遗憾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是双方家父戏订的娃娃亲。在礼法森严的古代,便是父母让你娶一头猪回家,只要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也只能相信缘分天定,反抗便是违抗父命,那是为人不齿的。极少有人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追求婚姻自由,眺望整个大唐盛世,只有一个叛逆的孟浩然为爱出走 。而柳宗元从他贬致柳州,忧愤而死、优柔寡断的性格,注定他不会像孟浩然般洒脱。父亲柳镇曾经和他的准岳父杨凭同一战壕,他们在鄂岳沔都团练使李兼处共事,李兼是杨凭的岳父,也是他妻子的外祖父。建中四年(784年),柳镇为鄂岳沔都团练使判官,当时仅有十三岁的柳宗元随父住在夏口。杨凭见到金相玉质,朝气蓬勃且温文尔雅的柳宗元,自然喜欢的奉为至宝,当场应允把九岁的女儿许配给他。有些婚姻路上,有些人经历千辛万苦,依然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至死孤老无依。有些人一眼便缘定三生,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世诸多不公啊!投胎是门技术活,没办法谁人人家是天之骄子呢?话归正题、因路途坎坷,路上多有耽搁,加上他无心这门婚事,一路走来走去看风景,行行复行行间,终于磨蹭到故里。还好不用繁琐的婚庆礼仪,只要一回家便洞房花烛夜。

没有告知父母具体归期,他不想劳师动众,回到家四下悄然无声,父母并不在家,时至中午下人们都偷懒睡午觉。一个人悄悄溜进后院,寂静的院子里,他推开栅栏走进去,树下石桌旁坐着一个红衣女子,背影单薄,乌发蓬松,钗子欲落不落,环佩随着她晃动响个叮咚。宽大的绿叶里,金黄的细碎的小花,落了一地,院子里弥漫着醉人的香气。一个清秀的丫鬟模样的小人儿说:“小姐石凳子太凉,你禁不得寒,咱们回屋吧。”她轻柔道:“今日天气尚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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