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最后的体面——词中之龙辛弃疾(2 / 3)
影和田园风光诗词,赋闲下来的辛大人,有了另一番清新格调,烟火气息渐浓,蕴藉意境都有了质的跨越。他不但继承了苏轼词风的豪放,而且融入了爱国主义的斗志昂扬。豪放与慷慨激昂并进拓宽了词的境界,也扩大了词的题材,几乎达到无事无意不可入词的地步。又创造性地融汇了诗歌、散文、辞赋等各种文学形式的优点,词的表现手法更加丰富灵活,形成了辛词的独特风格。这就是祸福相依吧,就像亡国成就了李煜的词,可是没有人为了达到某种高度去亡国,就像不能为了过清明而去杀人一样。因为壮志难酬,词中他突破了固有的自我,可是开疆扩土仍旧是他内心抹不去的情结。
台阶前,山谷纵横,孤峰、深壑、云层遮掩的山峰连绵不断,大气磅礴,雄奇壮观,一轮朝日冉冉升起,湖心荡漾在波光粼粼中,仿如整个湖面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庭上茶香氤氲,茶雾轻轻淡淡,若隐若现间轻若梦。不知不觉周公来袭,槐安国里遨游终南山,于山水间置草庐,握一卷诗书,拂一把无弦琴,东篱赏菊,南山外暮色长卷云缀日,一怀清凉秋水长。醒来踏足恬静闲适的小村落,一架青石桥横贯东西,流水潺潺,树木郁郁葱葱,掩映着秋日烂漫。信步漫游溪口,清澈平静的水中鱼儿跳跃嬉戏,溅起浪花朵朵。夕阳西下,小船荡出芦间,听箫鼓声声,悠扬宛转,日暮晚霞满天,抛却名利纷繁烦扰,一片闲心付诸飞鸟翩翩。回到自己雅居,推窗静看晚霞映红天际绚丽夺目。日子在悠闲中,任凭风云席卷,星梦残缺,只是内心的那份恨憾丝毫未减,总觉得自己缺少一样东西。世间的缘来缘去,消散在红尘中的起起落落里,有缘之人自会相遇,无缘之人终是擦肩。红尘修行、一路上山水为伴,清风朗月相随,曾遇见的人不断离去,离去的人也会回来。思念成疾、陈亮从家乡永康长途跋涉,不辞劳苦顶风冒雨,跋涉八百余里,前来会见辛弃疾,这就是历史上颇具盛名的的“鹅湖之会”。原来自己要等的,是与自己携手并进,驰骋疆场的那个人——恰好陈亮身上洋溢理想主义的热情、愈挫愈勇的坚韧以及对于古今用兵方略的熟稔,是辛弃疾在其他人身上难以感受到的。所以两个灵魂相近的人,最终成为无话不谈的生死至交。
辛弃疾与好友陈亮终于在在铅山瓢泉见面,此时辛弃疾正在卧榻,消沉于病疾,陈亮的到来让他兴奋不已,人逢喜事精神爽,病顷刻好了一大半。他大清早便守候在官道上,凝视远方,看到车马扬尘而来,不觉大声痛吟道:“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陈亮听闻下马行礼:“大哥、多年不见甚是想念,您风采依旧不减当年,若再次征战沙场,相信您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辛弃疾一听,正说到自己心坎上了,不觉含笑道:“知我者?同甫老弟是也,今生若有机会,一定与你齐头并进饮马翰海,咱们决胜千里外。哥哥略备薄酒,兄弟咱俩今夜不醉不归。”陈亮:“哥哥盛情难却,小弟定一醉方休,”说完二人便携手去酒肆。路上陈亮问:“不知嫂夫人一向可好?”辛弃疾:“她偶感风疾后,留下了头疼之症,请遍名医都束手无策,唯有上饶一郎中治疗可缓解,所以没跟着一起来次第。”“既然身体欠佳,那就好生休养,就不去打扰她了。”席间陈亮高谈阔论,他主张恢复故土,驱逐金人,辛弃疾久逢知音,自然慷慨激昂一番响应。说到动情处,两个人拂袖拭泪,此时的辛弃疾年近半百,却依然有着雄心万丈,准备大干一场。人生就是这样让额头上的皱纹,刻在脸上而不是心里,将衰老留在岁月,将热情洋溢留给自己,在心田种豆得豆,除却杂草丛生,自己的一亩三分才不会荒芜,在输得起的年龄尽情的输,因为总有一天输不起。春夏秋冬、不接受季节的摆布,有自己足够活着的态度,抵御寒来暑往。这两个肝胆相照的兄弟,他们是坚定的主战派,又都有极高的文学素养,因志趣相投,所以有许多共同语言,彻夜长谈,话题也丝毫不会停顿。于是名扬千古的多首《贺新郎》还有豪气干云孤篇压南宋《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应运而生,也堪称是历史上杀气最重的一首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西江月》是唐教坊曲名,其调名据说取自李白《苏台览古》的诗句“只今惟有西江月,曾照吴王宫里人。”后用为词牌名,又名“白蘋香”“步虚词”“江月令”等。唐五代词本为平仄韵异部间协,宋以后词则上下阕各用两平韵,末转仄韵,例须同部。以柳永词《西江月·凤额绣帘高卷》为正体,双调五十字,前后段各四句两平韵一叶韵。另有五十字前后段各四句两平韵两叶韵,五十一字前后段各四句两平韵两仄韵,五十六字前后段各四句三平韵等变体。辛弃疾的这首《西江月》,霸气侧漏,意达直驱胸襟,豪放悲壮之余,回顾自己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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