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最后的体面——词中之龙辛弃疾(2 / 4)
回事?这丫头竟然这样多嘴,赶紧打圆场:“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多嘴?辛大人您不方便回答就算了,请恕小孩儿家口无遮拦。”辛弃疾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表情吓着女孩了,歉意道:“我与故人很难再见面了,刚才失态了,望小姐见谅。”杏儿又悄悄问:“小姐、他那位故人是不是死了?可是他怎么可以拿你跟死人比?这人好没道理……”说完竟然白了辛弃疾一眼。空气中凝固着大大的尴尬,女子一听赶紧斥责:“再这样多嘴多舌,回家让妈妈们掌你嘴……”杏儿不敢多言,女子赶紧对着辛弃疾:“辛大人、让您见笑了,不用理她。”体谅别人的难言之隐,也是一种美德,他欣赏的眼神递向她,女子脸红不语。只是这杏儿无意的问话,绞动了他内心存放许久的悲哀,看着眼前貌似妻子的女子,或许命运用无意间的一眼,再一次垂青了他。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前一座气派的府邸赫然眼前,朱红漆大门两旁一对狻猊威风凛凛,顶上悬挂着黑色金字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范府”。门口几个下人正焦急,看见女子回来,一个穿搭齐整的中年男子怒色道:“杏儿你带着小姐哪里去了?夫人在家急死了,看我不打折你的腿,让你以后再乱跑。”女子一听赶紧道:“管家、与杏儿无关,是我命她带我出去烧香祈祷的,母亲那里我去交代就好,您无需费心。”管家只得应允着,他抬头看到主仆领回来的辛弃疾正诧异,女子又开口道:“忘记知会您了,这是辛稼轩大人,不远千里过来拜会父亲。”管家一听辛弃疾的大名,眼前人身高八尺爽朗清举,赶紧迎入大门。闻辛弃疾来访,范邦彦更是喜出望外,看着辛弃疾踏入门槛,顾不得礼节,上前拉住他的手,眼里一片赞许:“辛大人多年不见,还是英姿俊雅,老夫掐指一算近来你也二十有九了吧?”辛弃疾:“承蒙大人抬爱,还记得在下生辰,着实惭愧。”范邦彦:“辛大人无需客套,论辈分我该称呼你贤侄才好,不知令祖父身子骨可硬朗?”“托伯父大人的福,祖父除了偶感小疾,身体一直都很好,”辛弃疾答道。范邦彦道:“他老人家身体康健是贤侄的福气,你当初成婚,我也有所耳闻,只是这赵家令爱着实无福担当啊!你节哀才好,不知这几年可曾婚配?”辛弃疾垂下眼帘:“并无婚配,让世伯费心了。”范邦彦抬眼见女儿:“还不过来拜见辛大人,论年龄你俩差不了几岁,你称呼辛大人一声哥哥才好。咱们两家是世交,外任的原因这些年鲜有来往,可是我这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们一家。听说他性格耿直,无私无畏,敢于直言,故而屡受贬谪,辗转漂泊无定所,所以这些年并无音信,所以你未曾见过。”接着又转头对辛弃疾说:“这是小女青岚字如玉,因膝下只有这一小女,所以你伯母宠溺多了点,致使她有些顽劣,贤侄休怪。”范如玉心里嘀咕:怪不得他说我像故人,原来是他死去的妻子”。范邦彦看见女儿怔在那里失神,他慈爱的讪笑:“这孩子、是不是见到你哥哥紧张,赶紧过来拜见。”范如玉回过神来,上前一番寒暄,谈笑风生间,下人过来请用膳。席间他与范邦彦谈论着时局政治走向,他身上那种矢志抗金的决心,与自己的内心不谋而合,看着眼前这个优质小伙凤表龙姿长身玉立,范邦彦暗自欢喜。酒足饭饱、促膝长谈至深夜,下人引辛弃疾入住上房,一宿无话。
清晨一觉醒来,站在窗口欣赏园子,秋空下的园子,回廊间池水荷叶凋零,红花翠减,此时菊花傲然凌立枝头,黄白相间朵朵盛开。一群大雁正南飞,自己居住的高楼上,凭栏远眺,秋的清澈透亮尽收眼底,一片山明水净。深红夹杂着浅黄,暮霞正红、映着风中的□□,风清云白,碧涧红叶翦绡,苔藓布满的阶下篱菊苔碧,胭脂红落翡翠山涧,眼花缭乱间,多了几分闲情雅致。辛弃疾走下楼来神清气爽,觉得兴致勃勃、但又无事可干,突发奇想此刻舞剑正合时宜。挥袖举剑望晴天,多少丹青长卷,在长剑浣花间化半世风烟,浩浩临风玉树前,剑气香雾浓,逍遥挥舞天地间。落花洒下纸扇剑客肩头,范如玉一声:“大人”。辛弃疾回头,手中的剑平躺着停在空中,一朵凌霄落在剑头,落花飒飒梦羽影忆,红袖剑锋芳华梦,只一眼悠悠我心。他眸子间闪过的一丝忧郁,与幽暗深邃竟奇妙融合在一起,粗黑的剑眉下那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忧郁,像浓重的墨里掺上了点点香醋,让人心生酸楚。白衣底子绣着淡蓝色竹子,滚着淡紫色边,中间翠色竹叶纵横交错,笔直的修竹杆显得他极为清雅,白衣底子上,黑色的腰带细细束在腰部,因淡淡的竹子点缀于其上的原因,更显得他高贵清雅,眼前人若掷果盈车的潘安,只是他比潘安多了一丝忧伤。范如玉看得有些挪不开眼睛,有些人相处一生,也只是陌生,有些遇见只一次便天雷地火,从此注定终生。辛弃疾见她今天着粉衣明媚娇俏,对着失神的她明朗一笑:“雕虫小技,让妹妹见笑了。”范如玉惊讶道:“很难想象你这儒雅的人儿,当年是怎么带五十人进几万敌营,而且大胜而归的,那是怎么临危不惧气吞山河的气概呢?想象不出啊!”他呵呵一笑道:“虽然怕死但也有必死无疑的决心,硬着头皮直闯,闯进去就一直闯……”他笑着说完,见范如玉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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