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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贾宝玉晏几道(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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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娇媚依人、慵柔情浓、曼声细语”,这大致是他失望之余,闲来无事的文学塑造,美女们对他的感情依赖度未必真的,如他的臆想又或许是他的意淫,一般与青楼女子你侬我侬,难舍难分的都是士大夫阶层那群,有才有财喜欢逢场作戏的大叔。见过哪个勾栏女子与街上的乞丐生死相许过?所谓婊子无情,她们的欢愉是有条件的,除了少数的心灵共鸣,大多数靠财阀支撑。又或许经年后,贫困潦倒的痴人小山大叔,面对一群如花似玉的青楼女子,也只有恨自己囊中羞涩的成分了。风急浪高,没有金钱这个定海神针,只能少作妖。性情这东西其实很难改变的,小山大叔虽然不比从前,可摆脱不了贵公子行头《小山词序》中评价他有“四痴”:“仕宦连蹇,而不能一傍贵人之门,是一痴也;论文自有体,不肯一作新进士语,此又一痴也;费资千百万,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此又一痴也;人百负之而不恨,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此又一痴。” 他一生最大的痴绝处,便是至真至善。

《墨庄漫录》云:“叔原聚书甚多,每有迁徙,其妻厌之,谓叔原有类乞儿搬惋。叔原戏作诗云:‘生计惟兹惋,搬擎岂惮劳。造虽从假合,成不自埏陶。阮杓非同调,颓瓢庶共操。朝盛负余米,暮贮籍残糟。幸免播同乞,终甘泽畔逃。挑宜筇作杖,捧称葛为袍。倘受桑间饷,何堪井上螬。绰然徙自许,噱尔未应饕。世久称原宪,人方逐子敖。愿君同此器,珍重到霜毛。’”此诗虽然是戏说,但愤世嫉俗之情,高洁固究之趣,斐然可见。”当生活的琐碎与压力,如同洪荒之力无情地将他卷入了现实的漩涡中 ,他依然改变不了贵公子旧俗。有人说情人是手机,老婆是电视机,有钱玩手机,没钱就在家追剧,一段时期沉浸下来的小山公子安心在家读书 。他好藏书,尤其喜欢诗词著作,家中藏书多达三万多册,当一步步从奢华宰相府,搬入草舍茅屋时,他依旧嗜书如命,并且不舍丢弃一本。本来心怀不满的妻子,更加口灿莲花。搬家的时候,看着堆积如山的书,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吼:“整这些无用的累赘,费时费力又费钱,真不知道是吃饱撑坏脑子,还是有钱无处花费?还以为你是宰相公子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跟着这个废物真是倒八辈子霉。”晏几道白了她一眼反驳:“妇人之见,岂不闻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妻子讽刺:“黄金屋倒是没见,不过茅草屋很快就在眼前,以后也只好守着你的茅草屋,想着你的颜如玉。”正骂骂咧咧间,一个旧仆人来问:“少夫人东街杂货铺子老板,讨要一千册书,剩下的帮咱们打理好?并且免费送到新家,少爷愿意的话,人家很快来人帮咱们搬家。”妻子一听省去大麻烦,她当然高兴了,就怕人家反悔急道:“岂有不愿意之理,这日子捉襟见肘,正好省去许多花费。”对于嗜书如命的晏几道当然不愿意,他一口回绝。妻子恼怒的吼道:“真是臭了肉也不倒架,你还以为是从前啊!”回头对下人说:“谁也不许帮他,让他自己搬。”晏几道不紧不慢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妻子一头雾水反讽:“说了一堆没用的,我一句也没听懂,浪费了口水,还要多费柴烧水,你还是省省吧。”晏几道无奈解释:“鲲化鹏、需要借助翅膀才能飞行,而列御寇虽然飘然自得,可是他需要借助风,才能自由自在,我今天靠自己搬运,不需要借助任何人 ”老仆一听摇摇头走开。妻子横眉冷对,脸上挂着的厌恶表情,折射在汗毛孔里,根根分明,使得充斥的鄙夷一览无余。指着他鼻子怒骂:“好吧、那你就一个人搬,我可不想一日三餐神农尝百草,还要起早贪黑当牛做马,”说完扬长而去。晏几道也没有理会他,两个下人偷偷过来帮着汗流浃背的来回搬运。折腾了几天终于搬完书,可是并无多余的房间放置,趁他不注意,妻子拿着书引火烧饭,小山公子发现后,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

从熙宁六年天下大旱,七月到第二年三月,上苍怜惜自己的眼泪,天空不曾飘下一丝雨水,空气燥热、尘埃滚滚、地上寸草不生。民以食为天的老百姓饿得头昏眼花,四处流离找东西果腹,哪怕吃了一点,滋润一下饥饿,如果饿死连饥饿感都会离开自己。奈何僧多粥少,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拖儿带女四处逃难,因为流民实在太多了,道路给死死堵上。面对天灾人祸、而此时君以民为天的统治者,却依然逼迫缴纳各种税收,许多百姓因为没钱应付各种苛捐杂税,牢狱之灾应运而生。沿途到处都是身披枷锁衣不遮体的贫苦黎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有识之士——晏几道的好友郑侠痛心疾首上疏朝廷,希望当局能开仓放粮,缓解灾情,救黎庶于水深火热中。奈何他职微言轻,上疏的奏折丝毫得不到朝堂的重视,于是,郑侠另辟蹊径,为了引起皇帝重视,他把四处逃串的流民惨像画了一张画取名《流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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