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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第九十二天(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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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将手中之物递于殷时回手中。

他道:“属下从邢泊松书房中寻到了他们的兵防图,另外,还在邢管家身上截到了一封密信。”

殷时回铺开兵防图,大致扫了一眼:“这些年借着南州这块富饶之地,倒真是拉拢了不少人马。”

若要叫他们真的起事,还真是个棘手的麻烦。

他随手将那图塞到了云青缇手中。

云青缇:“?”

“这么机密的东西你就塞给我?不怕我看?”

万一她泄密了呢?

殷时回正忙着拆信封,闻声动也未动,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的东西你都能看。”

这薄薄的纸页忽的就烫手起来。

云青缇半晌才笑了一声。

她倒也没真去看,只是仔细的叠好塞进了殷时回的怀中。

“这烫手的玩意你还是自己收着吧。”她道。

二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封信上,其上大字映入眼帘。

“计划有变,殷时回或已察觉端倪,当断则断”

云青缇道:“或是送往上京城的。”

多半是要送到殷长誉手中。

殷时回哼笑一声:“不重要了。”

反正信已经被他们截了。

殷长誉远在上京城,这里的消息一时半会传不回去,等他知道时,南州诸事也就差不多尘埃落定了。

“邢泊松呢?”殷时回忽然问道。

修竹:“在后院柴房中,临川正带人守着。”

殷时回便兴致勃勃的对云青缇招招手,道:“走,小缇子,咱们去找个茬玩。”

云青缇:“……”

……真是闲的。

殷时回姿态闲适的负着手向后院行去。

柴房门被推开,入目就见邢泊松手脚皆缚,一身锦袍沾满了泥土,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见殷时回的身影,邢泊松枯皱的面庞一抽,努力坐直身子,摆出一副悠哉的神态。

殷时回可不惯着他耍架子,他随手将那封信丢在邢泊松面前,仿佛好学的学子般殷切询问:“当断则断——所以邢老爷子就毫不犹豫的送上门来?”

邢泊松:“……”

他瞟了一眼地上那封信。

虽然在意识到邢一是假的之时,他就已经隐隐猜到这封信多半是落入了殷时回手中,但他可没猜到殷时回还会特意带着信来羞辱他。

邢泊松面色变了又变,唇角胡子都因愤怒而不断抽动。

但他此刻情绪越激动,越会显得他像个跳梁小丑,只会平白叫殷时回看他的笑话。

想通这一点的邢泊松努力克制住胸中翻涌的怒意,冷声道:“这次算你棋高一着,我认栽。”

邢泊松不和他吵,殷时回有些悻悻然。

但他不是个轻易言败的主,于是他上前一步,更加真诚的询问:“你上次被朕逼出上京城时,是不是也这么想?”

邢泊松:“?”

不是——这个殷时回能当上皇帝,是因为他的嘴贱的出奇吗?

邢泊松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目光恨恨的盯着殷时回。

殷时回成功把邢泊松气的险些中风,悠哉悠哉的拉着憋笑憋到说不出话的云青缇踱步出屋。

他偏头吩咐:“看好他,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半步!”

临川立刻躬身:“是!”

……

兵防图在手,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他们要赶在各地匪兵反应过来之前,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殷时回连夜召吴勇密谈,第二日天方破晓之际,殷时回已然整兵出发,那支先行而来的南疆小队成为了第一把尖刀,狠狠地向最近一处匪兵藏匿地刺去。

同一时刻,吴勇领着一支十数人的小队,沿来路返回,迎上那支向栾城奔袭的大军,稍顷,大军立刻化整为零,分散潜入山林之间,向着藏匿于各个山头的匪兵而去。

云青缇留在了栾城之中。

她登上城门,眺望着远处的重重山影。

云青缇知道,在她目光所不及的尽头处,皆是点燃的火焰。

或许还有遍地血色、断肢残骸。

但今日流过的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流。

詹家村那样的惨事,也不会再上演第二遍。

离栾城数十里外的翠屏山中。

这里是殷长誉最大的一个匪兵藏匿地,寨中藏兵数千人之多。

但此刻,寨中却已然大乱,冲天的火光灼烧的空气都微微扭曲。

殷时回着金甲,□□是雪白的骏马,朗声道:“朕听闻南洲匪患横行,以致民不聊生,今特带兵至此剿匪,还南洲百姓安宁。”

他的清喝被风送出去很远,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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