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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第八十六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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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未想通之事忽然茅塞顿开。

殷长誉为什么忽然对殷时回出手呢?

这场在原著之中从未出现过的刺杀,就这么突兀的现于人前,那必定背后有一个他不得不出现的理由。

而现实和原著最大的差别就是,殷时回由原本的东巡,改成了南巡。

云青缇忽然道:“南边……有什么东西吗?”

也只有这种可能,才能叫殷长誉不得不狗急跳墙,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刺杀殷时回,阻拦他南下的脚步。

——想必殷时回也是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才想着去南边走一趟。而这场刺杀,也无异于佐证了他的猜测。

殷时回并不意外云青缇能想到这些,他颇为自豪的看着全天下一顶一聪明的小缇子,笑道:“只有去了才知道。”

算来殷长誉的外祖家就在南州。

南州是南北通商的要塞枢纽,当年先皇平庸,执政无能,殷长誉的外祖野心甚大,一度夺权干政,并将南州这块宝地划为己用。如今几十年的经营下来,怕是他们邢家在州府各县的心中已然是个“小皇帝”了。

后来先皇病逝,这烂摊子就落在了殷时回身上,他登基时,面对的就是一个被邢家啃食的满是窟窿的破败江山。

邢家本就是大族,又在先皇时背靠南州,吃的脑满肠肥,满朝文武三分之一都是邢家的党羽,想要除掉邢家是难上加难。

两方多年博弈,殷时回也只是收回了他们扣在手中的权,铲掉了他们的爪牙,把那乌烟瘴气的朝堂清了一个遍,但邢家人却弃车保帅,从上京城中的诡谲风雨中退了出去,举家缩回了南州。

邢家虽退,但南州尚在邢家手中一天,他们的元气就还在,野心也会不断滋生。

如今他们坐拥富庶的南州,朝中还有殷长誉这个誉王暗自纵容,一群人互相勾结,暗地里欺上瞒下,甚至在来往军报中动手脚,瞒报谎报甚至不报。

——是真当他这个皇帝眼瞎!

年前的时候殷时回还派了进奏使前去南州巡查,那南州进奏使不过是在巡查中捕风捉影的听了一些传闻,这群人就胆大妄为到连朝廷命官都敢刺杀。

——好在那位进奏使大人命大,逃回了京城,面见了他。

邢家人罪名罄竹难书,但若想拿到实质性的证据给邢家定罪,将群蠹虫尽数拔除……怕是免不了要他亲身下一趟南州。

两厢之下,这趟南行避无可避。

所以纵然身上带伤,这一趟也必须走,而且要比原定行程走的更快,更早,才能打殷长誉一个措手不及。

云青缇上了这趟贼船,也只能跟着一行到底。

而且……说不定跟着殷时回才更安全。

否则殷长誉某一天突然被殷时回整的心情烦闷了,顺手派个刺客去刺杀她,那她岂不是死的很冤?

……

车队自上京城一路南下,一路踏过冀州、荆州、兖州等地,云青缇看着沿途的荒草野花从枯败,到新绿抽枝,再到郁郁葱葱的生长,开出漂亮的小花。

越往南行气温越高,云青缇彻底褪下了冬装,换上了单衣。她在车厢里坐的腰酸背痛,好在殷时回时不时的会带她骑骑马,散散步,才没叫她这副老骨头散架。

云青缇还抽空学了骑马,从一上马就紧张到头晕眼花,到慢慢的可以驭马小跑,进步巨大,再也不会经历被殷时回丢到马上,动也不敢动的囧境了。

行了一月有余,车队到了湖州边界,再往前行便是南州的地界,车马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云青缇挑开马车帘帐,看了眼前方宽阔笔直的官道。

身后,殷时回的声音传来:“再往前走,怕是就不会如这一路上这般风平浪静了。”

云青缇笑道:“知道。”

他们这一路行来还算顺利,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刺客杀手来刷存在感,但进入南州可不一样了。

南州是殷长誉的老窝,一旦踏入,是非祸福皆不可知。

当初殷时回不顾身上的伤,当机立断出宫南下,殷长誉未曾在宫中拦住他,这一路上又行程隐秘,殷长誉也是无迹可寻。那么南州,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在殷时回找出南州可能存在的问题之前,杀了他。

殷时回没有一点身陷危局的自觉,他稍稍抬手,苍郁便勒停了马车,殷时回回头:“先下车。”

二人一同下了马车,苍郁向着身侧招了招手,几息之后,从队伍中跨出一男人,穿着一身殷时回惯穿的墨色锦袍,不看脸的话,单看这背影倒是与殷时回有七八分相似。

这人向着殷时回行了一礼后,轻轻跃上车辕,钻进了马车之中。

苍郁向着殷时回微微颔首,这才扬鞭驱马,车驾随着队伍慢慢向着南州境内驶去,队伍渐行渐远,原地只留了十数名作家丁打扮的羽林卫精英,和一驾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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