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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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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帝陵之侧的小屋中,陆离抬手捂着头,透过指缝瞄了眼屋内几人,硬着头皮闷声开口:“几位,我、这……”

前日夜间他心里不快,一时难抑便犯禁同人饮了酒。

他本是个能喝酒的,怎料多年未碰这东西,酒量也浅了不少,才喝两壶便醉了过去,还将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

昨日他醒来后,想起自己醉酒误事,心下很是懊恼,差点没一头撞死在帝陵边上。

只是他思前想后,自己后来都是在骂人,虽然跟人说出了空墓之事,但与他主子有关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宏元帝自己都不来看,也没个人真的会去宏元帝面前说什么。

他还要在这继续为主子守着墓,也就没了那个寻死的勇气。

可万万没想到,这第二日就有人寻上了门,还专门就是为了这空墓而来。

陆离心里又悔又懊,话也说不囫囵,便与人一直僵持在这。

沈凌叹了口气,“陆公子,我并非为了奉怀太子而来,也不是想拿此事做文章。墓里是否葬着人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话罢,沈凌冲着身侧之人招了招手,一手塞进他怀中摸了片刻,随后从中拿出一块玉佩,将之递给了陆离,说道:“这玉佩公子可认识?”

陆离顶着段风辞刀锋一样的目光,强稳住心神看了眼被塞过来的玉佩,这一看便是一愣,下意识抬头望向段风辞:“你是沈家人?”

才刚说完,他又自己否定了自己:“不对。”

“沈家这个时候不该有人在京中。”陆离自顾自点了点头,沉了目光问道:“这玉佩是哪来的?”

“玉佩是我的。”沈凌朝前走了两步,挡在段风辞身前,指着玉佩说道:“你既认得沈家的玉佩,便该知晓这东西轻易从不离身,断不会被旁人偷盗借用。”

“方才是我疏忽未曾介绍,我姓沈,家父是卫国公沈毅。”

陆离静了片刻,约莫猜到了沈凌来意,将玉佩还了回去,问道:“你来这是为了夫人?”

许是怕自己说的不清楚,紧接着他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为了太子妃而来?”

“算是。”沈凌接过玉佩,一眼未看,反手又塞入身后人手中,继续道:“依照傅沈二家关系,陆公子可能信任我?”

“再好的关系也都是当年之事,二十多年过去,我又怎知卫国公不曾有变?”陆离轻笑一声,似乎已调整好了自己,从容看着几人不紧不慢道:“何况那交情是你族中先辈的,傅家已被抄家,你又不曾见过傅家人,哪来的交情可言?我凭什么信任你?”

“若是我今日为你解惑,将自己所知的全部说出,哪日你反过来捅我一刀,我又该如何?”

段风辞才刚将玉佩塞回怀中,听了这话,他不禁冷了眼神看向陆离。

沈凌却轻笑,“事关重大,陆公子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她偏头同赵玄霜说道:“让腊月进来吧。”

若说是往日,陆离说这样的话,赵玄霜该是要生气的,可事关傅南宁,她也没了那么多气生。是以赵玄霜只轻点了下头,深深望了陆离一眼,随后她转身走出木屋。

不出半刻,腊月便跟着人一同进了屋内。

陆离轻挑了眉头,只字不语站在原地,打算看看这位沈小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傅家是在奉怀太子下葬后才被抄的家,陆公子既知道抄家之事,定是在到了帝陵后依然关注着京中情况,或者说是关注着傅家情况。我猜,是太子临终前托付,要你替他看顾着傅家。”

虽是猜测,沈凌却并未就此问下去,分毫没有要验证猜想的意思,只是继续道:“你认识沈家玉佩,却不知晓我在京内,想必是傅家抄家之后,你便再不问京中之事。也因此,你并不知道在这二十年里,京内都发生了什么。”

“陛下年年派了人来帝陵,却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为太子举办祭礼,也从未到此看过自己的儿子一次,你或许认为他虚情假意。可不管对内如何,对外,陛下因为太子和傅家之事雷霆大怒,里里外外砍了几百人,抄了数家满门,当年几位成年的皇子也在其中。”

“如今朝中,文臣只剩了韩、陆、张、赵、胡五家,武将更是凋敝,除去平南王一脉和远在北境的沈家,已再无他人。太子之事是公认的大忌,傅家亦是。如今傅家之事,除了沈家人,除了我,不会有人愿意管。”

“这是上个月我在傅府找到的,南御史的笔迹,你或许识得。”沈凌叹了口气,拿出了一早带在身上的信,又拉过腊月介绍道:“二十二年前傅家抄家之时,傅相拼死让管家送出了自己尚在襁褓的女儿,留下了傅家唯一一条血脉,便是眼前这位姑娘。”

“她为傅家洗冤而来,只求一个真相。”

“依沈家地位和我父亲手中所握兵权,陆公子应当知道,我如今是冒着多大的风险来问傅家之事。”沈凌视线盯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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