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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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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强词夺理!”庞母一时语塞,慌了路便口不择言:“你仗势欺人!”

她话出口才知言错,急忙闭了嘴,却又不知该如何挽回。

沈凌微弯唇角,闷头咳了两声才道:“本官按律处置,何来仗势欺人?你若不信,本官可以给你本大周律疏议,你如果能找到一点律例之外的处置,本官跪着给你道歉,如何?”

“庞沁在宫中是本官所救,你们的银子也是出自本府,本官不治你们罪,已经是念及你们对庞沁的生育之恩。”

“再说权势,庞沁是我下属,也算得上内官,是天家之人,你们如此欺辱她,若真要仗势,本官是不是该治你们个藐视君上之罪?”

“纵是抛开身份,即使她是一个平民女子无权无势,难道仅凭血缘关系,就能任你们强买强卖对她肆意凌.辱吗?”

沈凌说的不紧不慢,却句句带刺,声音也愈发的冷。

“陆少府,带下去。”沈凌顿了顿,又道:“你既说本官仗势欺人,那不如本官坐实了,也免得你再找托辞。”

“应县环山绕水偏僻得很,如今又才刚年后,药铺中的草药怕是不够了吧?”沈凌眉间微挑,无声看向陆立免,漫不经心道:“整个应县应该找不到麻沸散一类的,这样的时节受了伤,怕是要好好熬一番了,我说的对吗,陆少府?”

“对,对,大人说的对。”陆立免扯了扯袖子,维持着笑容应下,转而挥了挥手肃声道:“带下去杖八十。”

“大人!”夫妇二人彻底慌了,连带着小儿子也趴在了地上,最终被人拖了下去。

解决了他们,沈凌视线投向李显庆。

正值此时,双全拿了页纸挤过人群迈步而入,径直到了沈凌跟前,他躬身道:“姑娘,这是李显庆部分罪状,时间受限,属下只找了这么点,但足够定罪了。”

“多谢。”沈凌拿起那纸快速扫视,“李显庆,宏元三十七年春,纵子伤人却以权压法,致使一户人家家破人亡。宏元三十九年旱灾后收成不好,你却枉顾君命征收高税,又为了镇压百姓打伤七人。”

“倒是功绩累累啊李大人。”沈凌讽刺道,“天子脚下这等猖狂,你还真是不怕死。”

只是沈凌想不通,李显庆不过是七品县令,如何能这般胆大妄为?

像是知她疑惑,在旁坐了许久一直默不作声的段风辞插话道:“李暮若是知道自家出了这么个货色,又恰好撞上了庞沁,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沈府赔礼道歉啊。”

沈凌一愣,这人与李公公有关?

“不不不,这……这与李公公无关!”李显庆听了这话急忙撇清关系,“是我一人所为,与李公公无关,有什么都冲我来!”

“这可是你说的。”沈凌偏头看向陆立免,“记册,应县县令李显庆,任职八年期间科举作假、欺压百姓、违逆上命、欺辱上官,今着人查收李家家产尽数充公,彻查近年科举作假之人,任职者一律革职查办,无官者尽数取消功名,永不准再考。”

“至于你,暂时收监,春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李显庆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沈凌居然这样判他,他着急忙慌开口:“你!你不能杀我!七品也是朝廷命官,你无权杀我!我,我——”

“本官是陛下亲封的二品修仪,执掌戒令、纠禁之事,查你一个七品县令有何不可?”沈凌平静盯着他,只手拿出腰间令牌,“认识吗?”

“不认识也不打紧,陛下既给了本官手令,本官就有权先斩后奏。”她将令牌收回,肃声道:“你违反数条律例,若非无人状告,你早该被砍了不知多少次,如今就是李暮在,他也救不了你。你,本官杀定了。”

“陆立免,拖下去。”

“继任县令的人选,留待陛下圣裁,在此之前,这里就交由陆少府管。”沈凌顿了顿,又道:“还有,李显庆任职八年为非作歹,陆立免知情不报,罚俸一年贬职一级。”

沈凌撑着桌子站起身,步至陆立免身侧才道:“聪明劲别用在不该用的地方,若有再犯,陆家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陆立免心下冒汗。

他上任时间虽不长,对李显庆的作风却也还算了解,寻常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些于他也算不得什么事。

李显庆因为陆家给他几分面子,但他并非陆家嫡系,只是隔了不知道多少层的远亲,有幸与陆家有些来往,却也不能打着本家旗号招摇,犯不着为了那些事去得罪李公公。

如今被这位查了,他两头都吃罪不起,也只能自认倒霉。

马车中,沈凌掀开庞沁衣袖,入目便是一臂的伤痕,她不禁眉头紧锁。

“忍着点。”沈凌拿起一旁的药点在庞沁伤口处,“这次认清了?”

“认清了。”庞沁强忍着痛,声音依然哑着,“大人,我听空青说了,你还病着,怪不得方才看你脸色不好,是我的错,才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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