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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此时却是笑得开心,人都比之前精神了不少,待人回到了席间,他站起身举杯道:“如此,大周三胜一平,回兰一胜一平,便是大周胜了。”

宏元帝轻咳两声,像是遗憾一样,“看来朕的万宁,并无当王后的福分,王子还是将礼收回吧。”

“是。”燕齐勉强应道。

他目光扫过沈凌,又扫过段风辞,最终坐回了席位上不再出声。

“比也比了,宴会便可开始了。”宏元帝举杯,“今日与诸卿齐聚,是朕之幸,亦是大周之幸。”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开了席,沈凌便悄摸溜出了麟德殿。

这雪天阴沉又寒冷,她肩侧养好的伤又隐隐痛了起来,方才两次拉弓,更加重了那疼痛。

空青早就候在了外面,瞧着人出来就拿着药过来,见沈凌面色果然已经白了不少,她有些着急又有些无奈道:“小姐,您怎么自己上了啊?”

沈凌还未说话,那厢某人已经大步流星走到她眼前,段风辞面色阴沉着,眼中还盈着怒火。

认识这么久,她好像还从未看到过段风辞这种将怒不怒的表情。

段风辞抽过空青手中的药,拽着沈凌一路朝外走,明明像是气急了,却还注意着不走得太快,手中也没真用力,像是怕抓疼了她。

他带着人径直到了太液池边,又寻了个能挡住雪的地方,这才回身望着沈凌,只是却始终闷声不开口。他先喂沈凌吃了一粒药,随后憋了半晌才憋出几个字:“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

“沈凌,你身子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那两箭是很漂亮,我都未必做得到,可沈凌,这么冷的天,你肩上的伤是不会疼了吗?我知道你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输,也不能输,但,但……”他气急了,舍不得真的凶人,却又憋着火想要发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刚回去就看到你连狐裘都没穿,就在那拉弓是什么感受?孟老头天天去你那,天天改药方给你调理身子,你——”他猛地凑近,几乎是个要亲在沈凌唇角的姿势,却又停下来,“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才叫你不珍视自己的身子,下次,若有下次,若有下次我就……”

他气愤得很,却又实在不知道该拿沈凌如何是好。

知道了段风辞生气的原因,沈凌眼神微动,漫天风雪中,她抬起右手揪着段风辞的衣服,凑上前自己吻了上去。

段风辞没想到她这一出,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后,赶忙只手撑在沈凌身后稳住身子,他像是傻了一样呆滞在原地,一丝也不敢动,只呆呆地眨了两下眼。

看着沈凌身后的寒石,还有缓缓飘落的雪花,他迟钝地想,这会不会很冷?

段风辞下意识勾了手,托着沈凌将手垫在她身后,与那寒石隔开。

沈凌松开手,无声望着段风辞,她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人了。

从那日的花簪到如今,其实并未过去多久,但这个时时缠着自己说些不正经的话的人,却已经在打开她心门后又朝里走了很长一段路。那路走的悄无声息,以至于沈凌到如今才发现,她似乎比她认为的更喜欢这个人。

这个生气了也不敢发火,只虚张声势吓唬人,平日里嘴上不正经,却一千一万个怕轻慢自己的人,甚至到了现在还在想她会不会被石头冰到的人,这个自由又热烈的人。

风雪在飘,段风辞终于回了神,哑声问道:“为什么亲我?”

“男、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这样——”

沈凌不禁紧了紧垂下的手,她目光略过段风辞,静静看着远处的弦月,随即缓声打断他:“你为什么喜欢我?”

段风辞一怔,随后低低笑出了声,愉悦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样。

“不知道。”他低喃道。

“就是……看到你自己坐着想陪你,看你病了想照顾你,看你冷着脸想逗你开心。想看你好起来,想看你笑,想看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他唇角微弯,“或许就是,湖光清月间,唯有一个你。”

哪有什么原因,不过是湖光清月之间,他只看到了一个人。

“段风辞,”沈凌低声唤道,“你该知道,你的喜欢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结果。”

“女官二十五便可离宫,但我不会离开官场,也不愿为了谁在沈姓前冠上其他的姓氏,你所求的,我给不了。”

她终于逼了自己一把,将两人的关系点开,不再是段风辞不正经又带着真情实意的调侃,而是真真正正的彻底说明白。

女官嫁了人便不再是女官,以她的品阶,也不能再留在朝堂。她仔仔细细想过,她给不了段风辞未来,即使喜欢,也不能再拖下去,否则只会平白误了两人。

段风辞却轻笑,“我知道。”

“阿凌啊。”他勾起沈凌耳边一缕发,叹道:“我求的不是结果,是你啊。”

“旁人的感情最终不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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