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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追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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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姑娘,到了。”泽兰倚在软枕上昏昏欲睡,恍惚间听到声响。

一路跟着伺候她的银杏从外间进来,又轻唤了几声,泽兰方才彻底清醒。

泽兰顺着银杏的搀扶下了马车,站在光洁的青石板路上,看着远处青砖黛瓦,眼前碧波荡漾。

空中飘了点细雨,银杏撑起油纸伞,小心翼翼地护着泽兰。

银杏的命是泽兰救回来的。

银杏一月前还不叫银杏,她原是翰林院编修宋承之女,却遭继母设计陷害沦落勾栏之地,走投无路后想投河自尽,泽兰正好碰见将其救了下来。

再后来,她便更名为银杏留在了云容,这次也是她主动提出要跟着泽兰前往青江。

青江的宅院早在前日就由管事提前来打理好了,眼下泽兰只需直接入住。

一路舟车劳顿,泽兰早就累的不行,径直回屋躺下,没一会儿便睡沉了。

银杏在外间歇下,也沉沉睡去。

无人注意的窗间,有人影晃动。傅与安驻足窗外,手伸到半空却犹豫了,转身回了隔壁。

原先他是打算把人半道抓回来,让她吃吃苦头,不敢再随意离开。

可临到头来,却想起了手里的那封被揉皱的信,方才气狠了,不过草草看过。

傅与安坐在高头大马上,将手中的信纸细细抚平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随后,他便改了主意。

他没坐马车,日夜骑马赶路,早了泽兰半日到达青江,买下了隔壁的院子。

傅与安几步翻墙回屋,屋内空荡荡的,通安被他留在了京城。

皱巴巴的信纸躺在桌上,傅与安看了一眼又一眼,终究忍不住伸手拿过来,眼底阴沉了一瞬。

他从未想过,余泽兰竟真的对他半点私情也无,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信中那句“多谢王爷收留泽兰多日,泽兰无以为报,知王爷心善却不好再厚着脸皮久留……”一板一眼看不出半点情意所在。

况且,余泽兰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谈写字。傅与安看着信纸上刚劲有力的字迹,后知后觉,这信是个男的帮她写的。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又重了些,他直觉这人是那个送泽兰回府的男人。

夜深了,傅与安拿着信纸,一夜未眠。

翌日。

泽兰一夜无梦,睡的香甜。用过早膳后,泽兰兴致勃勃地拉着银杏出门,迫不及待地想瞧瞧青江。

出了门,扭头看见隔壁有人进出,泽兰迟疑了一下,她记得管事前日还说过隔壁是间空房,可如今看来也不像啊。

“隔壁怎么回事?”泽兰随意问道。

银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道:“我今早听膳房的小六说过,是昨日有人买了这间院子,刚搬进来的。”

泽兰微微扬眉,有些惊讶:“这么巧,同我们差不多时候搬来这青江,也算有缘。”

她不过看到随意一问,眼下得了答案便不再关注,拉着银杏转身上了马车。

到了闹市,车夫将马车停在街角处。夜里又下了场细雨,泽兰下了马车,感受到一股湿意。

街上,泽兰看着什么都觉得新奇,拉着银杏买了不少。最后停在了一处,是家卖香囊的。

泽兰看着形式各样的香囊,目光驻足在一个绣着仙鹤的香囊,莫名觉得,这很适合王爷。

没深想,她便上前将其买下,拿到手里后才反应过来,或许这辈子都再无缘与王爷相见。

泽兰把香囊塞到银杏怀里,没来由的失落。

两人一连逛了好几个时辰,直至尽兴才归,回府时晚霞已蔓延天际,霞光洒在泽兰身上,落到傅与安眼底。

他今日跟了泽兰一路,看着她一路走走停停,脸上笑容夺目,哪有半点不乐意。

傅与安在那一刻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泽兰是真的不愿留在王府,对自己毫无半点留念。

恐怕从头到尾,自己在她眼里都只是一个救她出苦海的好心人罢了。

泽兰自然不知道王爷追自己追到了隔壁,神色自若地走进府里,随着朱红的大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间的一切视线。

——

泽兰稍作休息后,便把分店之事提上日程,柳茵茵信任她才将重任交给她,那自己便不能让她失望。

店铺开在哪个地段也是有所讲究,泽兰凡事都亲力亲为,带着银杏穿梭在青江的大街小巷。

挑了几天,泽兰总算挑到最满意的一家,可坏就坏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跑了个空,泽兰有些不甘心:“徐管事,我昨日刚同您谈好,怎么今日就说卖出去了?”

徐管事是个长相憨厚的老实人,知这事对不住泽兰,好声好气道:“余姑娘,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下人能决定的。昨日夜里主子来消息说是要把这间铺子卖给熟人,人家昨晚便把钱交齐了。”

这事也是凑巧,原先昨日泽兰是要交押金定下的,可后面寻思着货比三家,便犹豫了一下,谁知道今日便没了。

没买到铺子,泽兰回府时脸色不太好,有些气闷自己昨日的犹豫。

直到用晚膳时,泽兰都提不起兴致,草草吃了几口就回屋躺下了。

傅与安今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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