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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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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魏思和王鹤清就平安回来了。这一路上,他们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批刺客。王鹤清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着实是为难他了。

倒是魏思还有些拳脚功夫,虽然比不上魏宣,但也足够保护自己了。可王鹤清也不容有失,他在面对刺杀时,还不忘护着王鹤清。

离金陵越近,刺杀的人就越多,那架势就是奔着要他们命去的。还好有魏宴安和谢家派来的援兵,不让能不能顺利返回,还真不好说。

在朝堂之上,王鹤清拿出了证据,包括历年来的盐本和各地的私盐产地,以及有些世家与当地官员的勾结往来的密信。

他站在朝堂之上,把事情娓娓道来,一笔一笔的帐算得十分清楚。这其中牵涉了庾家,卢家,桓家为首的不少世家,所犯之罪极其严重。

当然他很聪明地故意没将谢家和王家摘干净 ,留了一点小错处。

否则,那样的偏袒,未免太过明显。如今他也算大义灭亲,任谁也挑不出错来,除非能找到那些已经被销毁的账本和密信。

但在其他几家的陪衬之下,谢家和王家这点都算不上什么了。卢家家主气得手都在发抖了,他没想到谢家竟然来了这么一招瞒天过海,为了保全他们自己,把其他人都给出卖了。

“王鹤清,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读书人的风骨?在这金銮殿上信口雌黄,你不会感到羞愧吗?本以为你是帮理不帮亲的,看来是老夫瞎了眼。”卢家家主已经气得找不到东西南北,开始不顾风度地破口大骂了。

庾家家主也沉不住气了,这两家可真滑头。要把自己撇干净也行,但好歹带上他们庾家吧?

他心生不满也跟着指责道:“贤侄,你可是饱读圣贤书的人。君子言必行,行必果。你说话行事,可要注意分寸。凭什么我们几家证据这么齐全,你们王家和谢皇后所在的谢家,却一点事也没有?”

任她们怎么说,王鹤清也是岿然不动,他向魏宴安拱手道:“陛下,这就是臣查到的所有事情了。只是不知魏大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卢家家主和庾家家主见王鹤清油盐不进,是真的恨不得把刀架他脖子上让他改口。

倒是桓家家主还算理智,他为了此事特意从龙亢赶来了金陵。他也觉得谢王两家这事做得不地道,可谁让人家是姻亲呢。这哑巴亏,不想吃也得吃了。

他跪了下来,直接认罪道:“陛下,殿下,贩卖私盐一事,桓家确实有错。但是臣认为这已是前朝之事,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其他世家的主君见桓家家主都伏首认罪,心里更没底了,地上乌泱泱地跪了一大片。

只剩下庾家和卢家的家主,暗恨这些人没点出息。他们如果打死不认,魏宴安又能拿他们怎么办?法不责众,他总不可能把他们都发落了去。

谢如晦也立在一旁,脸色忧心忡忡,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魏宴安眸光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挑了挑剑眉,这桓家的,还挺识实务。他往纱帘后瞥了一眼,从他这儿可以看见谢姮的面容,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王鹤清看着,眼底有几分心疼之色。

魏宴安瞬间就警觉了,这一表三千里,谢姮这副姿态在他的目光里,可刺眼极了。

她就很少这样心疼和体谅他。魏宴安越想,心里便越不平了,他看了王鹤清一眼:“朕觉得不必听魏思说了,爱卿的才学果然出众。听君一席话,已然是弄清楚江南盐弊了。”

隔着纱帘,谢姮看见王鹤清面无表情地行了行礼,全然不似琅琊初见的腼腆:“陛下谬赞了,臣分内之事而已。”

她又瞧了魏宴安一眼,心生不满。作为知情的人,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奚落。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谢王两家都已经退步至此了,还要任他嘲讽!

谢姮开口给王鹤清解了围,她扬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陛下觉得应当如何惩处才好?”

先把难题抛给这个心眼多的,免得到时候又来问她,让她进退两难。谢姮既不好包庇世家,但作为世家出来的贵女,她也不想染上他们的鲜血。

魏宴安这次没有为难谢姮,他只是淡淡道:“诸位身为朝中重臣,却知法犯法,实在是罪无可恕。庾大人和卢大人难得不这样觉得吗?”

点到名的两人顿时觉得有一座大山朝他们压来,完全喘不过来气似的,跪在了地上,乞求恕罪。

其余被波及到的人,也觉帝王威仪甚重,都将脑袋埋到了地上。众人心里暗暗叫苦,此子不过二十几岁,便有如此能耐,这可怎么办才好?

魏宴安见人都老实了,才继续道:“尔等皆是贤良忠臣,朕也不想多加苛责。”他的话就像是上天的旨意,让人全神贯注地倾耳去听:“凡是直接参与贩盐一案的人,处以死刑。其家眷充入教坊司,府内其他人皆流放三千里。知情不报者,革除官职,贬为庶民。”

说着,魏宴安看向了谢姮,笑着问道:“皇后觉得如何?”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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