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2 / 3)
望寄托在你儿子身上,这么说也是让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罢了。”狗卷夫人抬起眼皮横了丈夫一眼,“那你考虑过万一棘没有觉醒术式该怎么办吗?难道要让我再生一个?高龄产妇手术成功概率你也是知道的,还是说你早就计划好了,等我死在手术台上就换一个新——”
【慎言!慎言!】
狗卷康人手语比划得都快赶上火影结印了。
夫妻两吵架外人实在不好插手,初夏抱着一脸懵懂的狗卷棘坐在椅子上,她看了看已经开始扁嘴的小孩,决定先带他去旁边荡秋千。
狗卷家的后花园一直是管家在打理,也就是狗卷棘口中的‘椿爷爷’,老人对家里最小的孩子一直疼爱有加,专门为他种植了一片蓝紫色的绣球花园,闲暇时就会带着狗卷棘来这扑蝴蝶。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擦黑,燥热的空气也带上了夜晚的凉意。
【你们去准备晚餐。】初夏看向身后亦步亦趋的女仆,【棘就交给我吧。】
虽然知道她们只是出于对棘的重视,但恐怕没人能习惯被时时刻刻盯着的感觉,待两人走后初夏忍不住松了口气,她找了块草坪坐下,捧着脸颊看白发孩童在绣球花从中到处乱蹿。
“夏表姐,看!”狗卷棘双手相握,磕磕绊绊走到初夏面前才打开,“小白。”
白色的菜粉蝶静静的窝在他的掌心,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吓呆了还是单纯懒得逃跑。
狗卷棘有些沮丧,“但是只有一只……”
初夏不是很会安慰孩子,只能绞尽脑汁地去模仿电视节目上幼儿教师的神态,【天黑了,蝴蝶一定是回家休息了,等明天早上它们就会回来。】
“我知道的。”狗卷棘摇了摇头,“椿爷爷说蝴蝶的寿命很短,今天遇见的它已经和上周的不是同一只了。”
小小的狗卷棘抬起胳膊,让那只菜粉蝶在风的托举下飞向半空中。
“所以我要珍惜认识它们的每一天。”
初夏面具下的嘴巴微张,难以想象自己居然被小十几岁的表弟科普了知识,她拿着手写板一时不知道该认同还是给自己找补。
“夏表姐,咒术师很辛苦吗?”狗卷棘突然问道。
初夏松了口气,抬手摸摸他的脑袋,【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父亲总是很累的样子。”白发男孩一屁股坐在藤原初夏身边,掰着手指细数咒术师的缺点,“他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任务,经常带着伤回家,还要被不认识的爷爷指着鼻子教训,怎么想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看来就算有她的存在,御三家也还是没少刁难狗卷家。
初夏琢磨着把春木有马的事情捅出去能不能换来狗卷家短暂的宁静,面上仍旧不漏声色的安慰他。
【没关系,有我在。】
狗卷棘靠在表姐身上,两人同色的眼睛在夕阳的衬托下出奇相似。
【棘讨厌咒术师吗?】
初夏有些好奇,常年浸润在母亲对术师的厌恶中狗卷棘恐怕很难抱有一个正面认知,【讨厌的话就说出来,没有人会强迫你的,棘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可狗卷棘只是天真的看着她,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不要。”
他其实并不能理解大人口中的‘天赋’和‘术式’是什么,也不懂大人眼中的期盼或担忧,只有五岁的狗卷棘唯一知道的就是‘成为术师父亲就不会再这么累了’,如果这样就能让父亲母亲展颜,自己成为术师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初夏叹了口气,再次揉了揉他软乎乎的白发。
【或许是这样的吧。】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纸折来折去,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跃然于掌心,肉眼不可见的灵力丝线带动它在空中展翅。
纸蝴蝶颤颤巍巍的起飞,几秒种后成功悬浮在半空中。
如果有阴阳师在场定然能发现这是一种相当精巧的傀儡术,然而此刻它仅仅被用作哄孩子的小玩具,还是一次性用品。
面具下的薄唇微启,咒言随之发动。
“分裂。”
霎时宛如复制粘贴一般,一只又一只的蝴蝶从最初那只纸蝴蝶身上分裂出来,泛着蓝色光芒的纸蝴蝶在白半空中起舞,羽翅挥动间数不清的咒力粉末掉落下来,像是一场蓝色的初雪。
“哇!这就是咒言吗?”狗卷棘眼睛亮晶晶的,他向天空伸出双手,几只纸蝴蝶便拖着长长的尾羽落在他的掌心,“等我觉醒了术式也可以这样?”
【不过是小把戏罢了,等真正觉醒了术式对你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初夏屈起食指,作为本体的蝴蝶乖巧的落在上面,每一处关节都是肉眼不可见的丝线,【就当是给棘的礼物,也是你长大了的奖励。】
狗卷棘懵懵懂懂地看着她,被管家抱起来时还在思考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奖励的事情。
而狗卷康人也站在不远处静静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咒力初雪’,如此直观的画面让他体会到这短短半年藤原初夏到底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或许他当年的想法还是太拘谨了,藤原初夏在咒言上的天赋并不逊色于任何人。
【你们先去吧。】他向管家打了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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