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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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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叫什么事啊。

真心不想理两个莫名其妙的剧本组,绘梨拉着僵硬的敦君就走。

那两人倒也没拦着,一个冷着脸一个笑眯眯地跟上来。

“说起来,绘梨是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了吗?”

完全把“长谷川泰子”这个名字当没听到的鸢眸青年步伐轻快,笑意盈盈。

“如果您指的是演员的话,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实现】了哦。”

对于喜爱的领域并不吝啬言辞的绘梨愉快地说。

“所以我最近在当导演呢。”

“啊啊,导演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说起来绘梨之前一直很想和我拍文艺片,本来我也打算去看看娱乐圈的,只可惜没有绘梨的地方果然还是很无聊啊。”

绘梨看了看他,很客观地评价:“您的外貌很优秀。”如水中残月。

平心而论,太宰治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绮丽而不俗。

不管是哪一个太宰治,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物哀之美的气质,将‘哀’中所蕴含的静寂美的特殊性格,融成空寂美的底流——就像水中的残月。

一轮并不完满,却叫人怜惜的月亮。

这种无常的哀感和无常的美感,来自于他对于追求瞬间的生命的闪光,企图在死灭中求得永恒的静寂的观念,但一种隐隐约约的、有时甚至是极深极痛的哀情却时刻不散,让绘梨被他吸引,为他驻足,甚至“偏爱”。

绘梨曾经以为他的心总是凉的。像剔透的冰,哪怕融进水里,也冷得彻骨。他的温柔是秋夜的温柔,无声无息,又叫人看不清,并存着生息与死意。

但他的扭曲也是真的扭曲,破碎也是真的破碎。

在河边捡到自己爬上岸的十六岁的【太宰治】的时候,绘梨是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不过他早已为自己安排好了落幕,也确如触碰便流逝的月光,让绘梨静静地取了一朵白玫瑰,无端地想到了也许以后她便不会再将目光在水上的月光流连。

“不不。”

太宰治的语调如上好的丝绸,就仿佛看见了她心中所想一般:“是【残月】啊。”

他微笑着。

“绘梨是因为已经结束了,就不在乎了吗?”

“你不再喜欢红玫瑰了吗?”

绘梨突然就想起来了前首领先生的话,觉得挺适合。

“我只是…不喜欢重复而已。”

她很诚恳地说:“重复了的事情,就会变得单调、无趣,最后被抛弃…总会这样的。”

“所以,我现在可能会更喜欢紫丁香吧。”

“骗子。”

另一边抱着手臂走着的江户川乱步冷淡地说。

你怎么可能不喜欢红玫瑰。

…你怎么可以不喜欢红玫瑰。

他的眼瞳是上好的翡绿,并不是猫的眼型,却有着猫一样的气质。

“你明明还带着那个人…那支红玫瑰。”

他理直气壮地含糊了过去。

“那支玫瑰。”

“满是鲜血的味道。”

从一个人的心脏上长出来的、红色的玫瑰。

你最喜欢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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