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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惊弓之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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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果浓,秋果熟,水中河清清,照我郎不见...” 路边玩游戏的小童在唱着陌生的童谣,乘坐马车经过的清河王原本假寐,模模糊糊听了会,一下子睁大眼睛。 他呵斥道:“停车!” 狐狸脸少年原本坐在他侧面位置沉思,闻言连忙阻止道:“无论殿下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他们好不容易将祭祀的事情一应筹划好了,在这时候是最招揽民心的时候,万万不能出一点闪失。 清河王怒声道:“你还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我杀亲兄弟——” 少年点头,又劝慰道:“历朝历代,这些伎俩都是相似的,弄什么神鬼之说,佯作什么信物,诱得民间这些蠢货信服。” “这等民愿民意,若是要去压制,反倒是不妙,殿下不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吗?” 换句话说,清河王忍不了,也忍了那么多年了,怎么现在不愿意忍了? 清河王头仍隐隐的作痛,喘着粗气坐了下来,“你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民意如洪水,唯有疏,不能堵。 马车未停,一路往前,越走近处便越越来越多声音,都是前来祭祀仪式的民众。人太多了,最后马车便挤不进去了。 石晚亭在外头道:“殿下,这里头走不进,马车,还请您移步。” 清河王有些烦躁,石晚亭是此次督坝的功臣,又确实和东宫没有联系,众目睽睽下,清河王不得不给石晚亭些面子。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两侧的民众纷纷跪下行礼,口呼千岁。 低眉顺眼,总算抚平清河王的郁结之气。 祭祀仪式是寻了山上一处道观,久未修葺,因着这次的诏令,才草草修缮一番,补了破的屋顶,扑了新的砖瓦,道像来不及贴金,匆匆用红布盖上。 那道士圆头大脑,站在院中,朝清河王一拜。 清河王道:“免礼,还请道长开始吧。” 先是祈福,后是超度。那道士手碗甩米,一时念起清河王不懂的咒语来,倒是有些本事。 他身侧的狐狸脸少年轻声道:“殿下,人已经布置下去了。” 清河王点头。 太子若是没死,搞这些鬼神之术,想必一定不会错过他祭祀的时候,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浑水摸鱼! “...东西南北,保命前行。日中大象,共照群生。扫妖氛,不侵云汉...” 随着仪式进行,内外的哭声却渐渐的响起来,清河王不免皱起眉头,低声呵斥道:“他们哭什么?又不是超度。” 狐狸脸少年道:“...毕竟民众死伤过多,就算是祈福,生者念死者,自然悲恸。” 清河王征战边地多年,早练得无情的铁血心肠,由己度人,他做不来了。 “...真是晦气。” 那祈福的仪式结束,道长用符水在清河王眉间轻轻一点,“殿下霉气郁结,此术可以化解。” 清河王皱起眉头来,并未有被宽慰的感觉来,这番话就好像什么符咒,要咒他似的。原先那种周身的补适感,一下子便无限扩张起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方能彰显不快的心情。 祈福仪式过了,直到超度,都并未有事情发生。后来民众哭声沸沸,清河王忍无可忍,便要离席。 主子要走,下面人自然什么都说不得,狐狸脸少年恭送清河王,自己留下来继续盯着场面。 但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晚,清河王的屋外,狐狸脸少年禀报完日间的事情,又安抚主子道:“今日这仪式举行的倒妙,小人回程路上,所见所闻,都是称赞殿下仁心仁德,庇佑百姓。” 清河王不置可否,他一只手疲惫地抚摸自己的额侧,为接下来的入眠而烦躁。 少年看出这一点,便又道:“不若小人守在这里,叫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殿下自然高枕无忧。” 狐狸脸少年也是学过些武的,清河王略一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方法。 半夜时分,他再度梦到母亲和太子,这次太子还未张口说话,少年便将清河王叫醒了。清河王还未回神,本能的抽出放在床下的长剑。 “殿下——” 等到清河王回过神来,他的眼皮上沾了滚烫的鲜血,长剑划破了狐狸脸少年的脸,后者半张脸是血,瑟瑟发抖跪在地上。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清河王长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刘弗章和林兰池带着林咚咚混进城内,说来也让人意外,林咚咚虽然在寨子里面生活多年,但是从未进过城。 听说是林沧海不让她进城。 这次沾上了太子两口的光,乔作打扮,也一并混进城内,刘弗章特意耳提命令,同她约法三章,不许她出去乱玩。 林兰池倒是悠闲自在。 如若不出意外,这二人以后要真有了孩子,着急上火的是谁已经分明了。 不过林兰池看热闹作罢,还是去买了两本图画书,搭配着买了些零点,将林咚咚哄在他们住的客栈中不出去。 两人在仪式当天,就站在人群中看热闹。 林兰池同刘弗章道:“你看他的样子,神经兮兮的,看来是受了一遭罪了。” 刘弗章盯着清河王,并未说话,两人明明有着相似的脸庞,但现在看来,神情完全不同,清河王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成了惊弓之鸟。 刘弗章道:“这是他自己选的,坦桑不是说了吗,致幻药只是能致幻,并不能改变更多东西,所以他那样子,是自做孽。” “也不知道他到底梦到什么了,怎么——” 刘弗章轻声道:“...白一其实听见了,他说梦话的时候,喊了他母亲的名字,又喊我的名字。” 这一件事情上,刘弗章好似没有对不起清河王,但他的存在,已经让清河王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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