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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你无话可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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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林兰池温顺太久了,她从小就学写字,三哥儿手把手教小小的栩栩怎么写思母信。 她读到“....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爰有寒泉...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时,总要哭一场。 崔婉心不回信,林兰池也不生气,还一心一意期盼着,这种期盼鼓舞她答应太子的建议,从博陵来了富贵迷人眼的东京城。 这里处处都是从前林兰池所没见过的,她小心翼翼,在心中为母亲找足了借口。 所以当崔婉心第一次展露出不友好的时候,林兰池还能装傻,就算到了昨日,林兰池也只是冷冷的说了两句话。 还是跟着崔婉心回了柳家。 思来想去,她都给崔婉心太多次机会了。导致崔婉心在听到林兰池反驳时,下意识的反应是抽出手来扇了林兰池一巴掌。 “你撒谎!” 太子下意识将林兰池拎住后领往后拽,但看到面前时还是清楚看见她脸上的痕迹。 那滴血好像滴在他心上似的。 林兰池捂住脸,太后堂内乱成一团。 端坐堂上的太后本来就讨厌崔婉心,现在更是发起火来,一拍桌子道:“崔婉心!你莫不是疯了?在哀家面前动手?你以为这是崔府?还是柳家,能让你这样折腾!” 崔婉心后知后觉,与冷冷看她的林兰池四目相对,这次是真的哭出来了。 她掩面哀哀地哭泣,“...我怎么就有你这个女儿?撒谎成性,在太后与殿下面前还这样撒谎!” 林兰池哀莫大于心死,一时甚至说不出话来,倒是她旁边的刘葳兮也是一拍桌子,大声道:“你说什么呢?动手的是你,现在又说我嫂嫂!证据没有,满嘴也是撒谎!” 刘弗章仍盯着林兰池的脸蛋,那上面在原本滴出血的偏上位置,有细细的结痂。 不是第一次。 他的心随着知道这一个事实而沸腾起跳,无法容忍地咬住下齿,站起身来就要去对崔婉心动手。 林兰池拽住了他的袖口。 刘弗章低下头来,林兰池微微摇头,轻声道:“不值当。” 不值当。 十多年的等待和期望,都是不值当的。 太子殿下可以直接用武力,用雷霆的天权要一个世家命妇闭嘴。甚至林兰池都能想到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 太子殿下只要把柳香瑛迎进东宫来,保准马上崔婉心就会乖乖闭嘴。 因为崔婉心之所以闹这一出,都只是为了她的亲人伤害一个仇人。 但是这是林兰池自己的事情,就算要恩断义绝,林兰池也不想要假手于他人。 刘弗章犹豫着要往前走,林兰池又是摇头。男人咬牙蹬着还在哭的崔婉心,总算是挪动贵足,又回座位上了。 林兰池垂眸掩下哀伤,抬起头来正了身形,对崔婉心道:“若是母亲说我撒谎,便拿证据出来吧。” 崔婉心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藏了,忙将袖中藏着的书信往前一递,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太后身边的嬷嬷接过书信,转而拆开了,递给太后看。太后这把岁数,倒是耳聪目明,缓缓地看完了,才落在地上给众人看。 是一封林兰池伯母,王善珍亲笔书成的信,信中说林兰池从小养尊处优,长大了却招蜂引蝶,败坏家族名声。 她妹妹崔汀嫣要去劝她从善,反倒是被她推进了寒冰冰的水池里面,受了病,一直还没好。 后来她又在家中与戚威私相授受,被抓了个正着。 一封信春秋笔法,写得真是含糊又让人害怕。 林兰池咽下心中如滴血般的痛意,问崔婉心道:“母亲相信这封信吗?” 崔婉心不答,林兰池却紧紧逼问道:“母亲真的相信这封信吗!” 崔婉心失了力气般叫道:“你还想在诸人面前抵赖不成吗!” 林兰池嘲般冷笑两声,自揭伤疤道:“小人年幼丧父,父亲林履雪事必躬亲,常年伏案,累死在任上,母亲说我是克父。” 她像是在讲一件好笑的事情,脸上还能挤出笑容来,“小人随母亲返回母亲本家,崔氏上下不喜母亲更不喜我。母亲舍弃小人走后,小人缺衣断食,过着寻常百姓尚不足的日子——” “你——” 崔婉心张口又想说什么,林兰池却冷冷地与她对视,而后道:“我也有证据,母亲要看吗?” 她伸手欲挽袖子,太子殿下一下如触电般站起来,回身拉着刘葳兮出去,“这些你不要看了,给你嫂子留些面子。” 他二人一下子便出去关上了门,林兰池咬唇看着周围人,见只有女子,索性脱了外褙子,又拉下襦裙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肌肤。 那白皙的肌肤上面,看似光洁,但还是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子,只是并不明显,要仔仔细细地去看,才能看清楚。 太后连带着容华夫人具看清楚了,后者甚至因为惊讶发出轻轻的“啊”声。 林兰池平静质问道:“这是养尊处优能养出来的吗?” 她低声道:“这是烫伤,是因为冬日我实在没有衣服取暖,偷偷躲去柴房,被烫伤的。” 崔婉心瞪大了眼睛,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一出。林兰池又摊开两手,平静指道:“小人右掌上因为挨家法,曾经裂开过,所以留下了似掌纹的痕迹。” 她声声泣血,眼中带红,手握成拳问崔婉心道:“你说我养尊处优,所以便可以十多年对我毫不理睬吗?” “我...我没有!” 崔婉心还是下意识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在崔家是这样的日子,一定是你不听话,所以才——” “你这十几年来,只给我寄了几封信,所有的信我都收在身边,要我拿出来对峙吗?” 那些信原本是太子殿下看过的,后来收起来不想给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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