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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十年前(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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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里进东西了?”魏遣年关心地问道。

夏樗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递给他,挤出一个职业的笑容:“小少爷,您的东西。”

魏遣年:……

“你不用这么称呼,叫我——”魏遣年话还没说完,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愣住了,他瞪大了双眼,呆愣着,眼泪不知不觉打湿了枕头。

从夏樗的角度,能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他想要拆开信封。可他的情绪越激动,他的手也抖得越厉害。对他来讲,用力撕开信封的封口不难,可是他怕会把里面的信撕坏——他努力平复自己翻腾的情绪,到底还是把信捏皱了。

魏遣年眼眶红得厉害,有些无助地哭着。

夏樗深吸口气,捏住信封,“我来帮你拆。”

魏遣年抬头看她,虽然金主很伤心,可是夏樗还是想夸一句:嗯,哭得真好看。

他松开手,夏樗沿着封口小心地拆开。

魏遣年终于把信打开了,他小声啜泣着,展开信纸,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兔兔,是爸爸不好,得了病,完全控制不住情绪,我怕伤到你,所以让你妈妈不要告诉你,也不要你来看我。最近一拿起琴,就手抖得厉害,你说奇不奇怪,写字手就不会抖,赵主任也觉得很奇怪。他说,部分抑郁症患者确实会手抖,但像我这种有选择性抖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昨晚在梦里,我梦到自己不停地在拉着那首《恶魔的颤音》,什么版本的都拉了个遍。那个梦真的好真实,就像我真的拉起了琴一样。一觉醒来,我拿起琴,却只能发出异常刺耳的颤音,不合格的颤音,我陷入了幻觉里,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李妈已经被我打得满头是血。幸好,琴还是好的。

兔兔,爸爸真的好想你,要是你在就好了。我只能把琴交给魏免,让他转交给你。我想,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至少能把琴送到你面前。

你小时候真的好可爱,你第一次拉《奇异恩典》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礼物,神对我最大的恩典。以前老师说,教出一个优秀的学生,当他取得成就的时候,你会有种精心雕琢的璞玉终于展现在世人眼中的喜悦,教育会让人感到喜悦。我当时其实不理解。

直到你4岁的时候,偷玩我的琴,拉出了一串不明的音符。兔兔,《神子》开头那部分奇怪的旋律就是你当时拉出来的,我只是稍微润色了一下。你真的是天才,看着你每天不断重复着基础练习,一遍遍练习曲的完成,我真的感受到了老师说的那种喜悦。

那时你问过我:爸爸,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琴给我呢?我说,不着急,等你能用普通的琴也能拉出动听的曲子的时候。

爸爸现在真的好想听你拉琴,要是能在梅纽因现场听你拉琴就好了,要是能看到你用这把琴拉琴的时候就好了。

兔兔,你长大后,能用爸爸的琴在金色大厅演奏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信纸泛黄,因为是用钢笔写的字,被水晕染出痕迹来,好在字迹勉强能看清楚。是什么水呢?看起来应该是泪水。

魏遣年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被泪水洇湿的字迹,泣不成声。

他曾经以为魏父只瞒着他一个人,是像魏湛明说的那样:因为他太出彩,所以父亲在被病房困住,无法继续他的音乐的时候,他嫉妒他,痛恨他。也以为父亲在他死后魏湛明才那把琴给他的原因,只是因为父亲去世了,那把琴没人继承。

他一度认为父亲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碰过小提琴。

魏免——魏湛明!

信的落款是在父亲去世的三个月前,可是魏湛明却在父亲去世了之后在把琴给他。还对他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后来他渐渐发觉,魏湛明厌恶他的存在,总是对他报有最大的恶意,可是他竟也没有对魏湛明当时说的话有丝毫怀疑。

魏湛明曾经嘲笑过他蠢,是啊,他确实很笨。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花了十年的时间,还是因为夏樗发现了这封信,才明白。爸爸那么爱他,又怎会因为自己再也拿不起琴,就会恨他呢?

“我是在这本曲谱里发现的,”夏樗翻到《恶魔的颤音》那一页指给他看,“Uncertainty Principle,不确定性原理,是量子物理学中很著名的公式,就是如果要想测定一个量子的精确位置的话,那么就需要用波长尽量短的波,这样的话,对这个量子的扰动也会越大,对它的速度测量也会越不精确;如果想要精确测量一个量子的速度,那就要用波长较长的波,那就不能精确测定它的位置。”

“海森堡说过,在因果律的陈述中,即‘若确切地知道现在,就能预见未来’,所得出的并不是结论,而是前提。我们不能知道现在的所有细节,是一种原则性的事情。”

“这个定理本身就涉及许多哲学命题,我总觉得,好像是在暗示什么,所以我就找到了这本书,”夏樗翻开那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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