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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叔,拿到另一半秘籍和宝镜,这样你就是神门宗唯一的传人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苗凤草哑着嗓子开口。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届时还需你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但我现在必须要去找到罗摩道我,等此间事了,我会回来找你。只要你答应,我可以让他们把刚才那个女人撤走,也能保证,罗摩道我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你考虑一下。”

说完,宁峦山转身,一步一步向外。

“你们干嘛要找那疯子,他是杀人魔头,何必玩命!”苗凤草冲他大喊。

宁峦山并没有停下,就在他伸手推门时,身后的青年闭上眼睛:“好,我答应你。”

门板被轻轻阖上,大汗淋漓的苗凤草靠着墙壁,整个人几近虚脱,他呆呆看着从窗棂转过的初生的曦光,大口喘气,过了一会,向那石门的方向扫了一眼,呜咽着: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不然你就……”

幽人见宁峦山出来,要往里走:“我去……”

“不用了。”

宁峦山懒洋洋地冲她摆手,随后伸到荆白雀跟前:“我赢了。”

乌牙呆若木鸡:“你们干什么了?”

宁峦山说:“我们打赌,用她的方法能让那家伙安分守己还是用我的。”

“所以……”

“他不会离开这里,等我们找到罗摩道我,拿回昆仑玉髓,欢迎你们随时来找茬。”

乌牙嘟囔:“他会不跑?你用了什么迷魂计?不会把人杀了吧?”

宁峦山转头:“屋里的,嚎两嗓子!”

苗凤草:“……”

乌牙:“……”

尽管输了赌局,荆白雀却并没有丝毫置气,反而多看了他两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玉蝉扔给他:“你怎么做到的?”

宁峦山便告诉他们自己在屋子里发现的香烛纸钱,还有暗室内的细节,推测呼延楚并非失踪,很可能已经死了,自己答应帮他找到秘术,所以他不会走。

“这你都能发现!”乌牙唏嘘,他怎么就什么都没看出来。

“现在该去哪儿,肯定不能去贵霜。”跟着他们去城门捞了一次人后,乌牙似乎精神了一些,话也多了:“罗摩道我入城后很隐秘,越接近龟兹,杀人越少,也不见踪迹,不知道是怕人知道真相,还是杀人恶念被控制住……”

“你就没什么说的吗,乌牙?”不知何时,宁峦山转头注视着他。

乌牙动了动唇,片刻后,笃定地说:“他应该去了天城。”

难不成是知道玉髓无法治病,所以干脆物归原主?

这个想法几乎是第一时间跳入宁峦山的脑袋里,但很快,又有别的念头在心里发芽,事情恐怕并不只是盗窃那么简单——

乌牙看向荆白雀,两个梨涡挂在脸颊两侧,但那笑容却平白没有温度,作为沙漠神偷的他,又不知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白雀,你既然知道玉髓已碎,应该还听说了一些什么吧!”

荆白雀摇头:“仅止于此。焉宁圣女与……家师曾有旧交,曾托书请求家师调查玉碎之疑,但当时家师并不在塞外,拿到书信已过去数月,后来天城内部将此事一力压下,外人便不知内情。”

西蜀之后,宁峦山心下默认公羊月是她师父,虽然一个使剑,一个用刀。

眼下他默默听着,听她说到家师时动了动耳朵,又听她提到不在塞外,便掐指一算,那一阵该是桓玄篡位之时,听说公羊月与前东武君交往甚密,没准传言是真的,那位消失的拏云台前主人被从中原救走,如今和公羊月一道在塞上。

乌牙只是在听到故交时点了点头,没有像往常一样冒冒失失喋喋不休地追问是谁,做什么的,而是朝苗凤草的屋子稍一抬眼:“你们还记得,刚才他说天城死了人?”

荆白雀举一反三:“密而不发,可是跟那个死人有关?”

乌牙说:“死的是于阗国大王子,当时于阗老国王病重,随时有闭气之兆,能堪大任的成年王子只此一位,若走漏风声,不仅会引起动荡,也可能会刺激病榻上的老人,我斗胆揣测,圣女为顾全大局,便与于阗王室达成了一致,没将细节公之于众,只说天城出了命案,与罗摩道我有关,并对其进行追杀。”

荆白雀颔首,三十六陂要在西域商道上发展,对于周边各国的情报都有搜集,幽人送来的卷宗她都一一看过,于阗国大王子英年早逝,普遍说法是急症病故。

“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三十六国之间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总有些隐秘在王室贵族间流传,”少年耸肩,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也是出入某户时偷听来的,只说当夜罗摩道我突然出现在天城,昆仑玉髓碎于其脚边,王子横尸其下,他双手染血,手上还握着带血的凶器。”

“这是人赃并获啊。”

宁峦山脸色沉下来,但案子重点都落在了命案本身,却甚少有人注意碎裂的玉髓。

托付三十六陂运送的,当真是昆仑玉髓真品?那碎裂的那个假货为什么没人看出来?掉包的人是为了治病而偷上天城的罗摩道我?他得手了还是没有得手?如果得手,他为何会与真玉髓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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