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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罗摩道我中邪了?”

出乎意料的是,苗凤草竟认真思考起来:“我不能确定,但我是这儿远近闻名的驱邪师,而且他找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能帮我杀死我吗?’”

——

“……什么叫,帮我杀死我?”

乌牙自言自语,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荆白雀则挑眉,没想到他这生意尽做些大人物不说,还能在蒙骗他人的情况下好好活到二十来岁,不禁有些刮目相看。

只有一向对盘问积极的宁峦山,一直隐没在月下的阴影中沉默不语,脸上晦暗变幻。

直到苗凤草吐出最后一个字。

他右眼皮狠狠一跳,抬头时眸中闪过一抹憎恶又震惊的色彩。

罗摩道我这话问得很有水平,当中能确定两件事:这个我肯定不是他自己,他要自戕,自己给自己来一掌不好么?但这世上怪力乱神的事又不得信,就说明罗摩道我可能在往生迷迭里关疯了,发疯可能影响武功的发挥还可能走火入魔,他要找人帮他恢复到不疯的状态。

荆白雀问道:“然后呢?”

“我说我做不到,他就跳窗走了。”苗凤草指着窗户,宁峦山已经查看过,确认是最近刚补上的,给荆白雀比了个手势。

荆白雀颔首,又问:“那他往何处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他素无渊源,要知道这魔头会来找我治病,我早溜了,还能给他逮着!”

“你说得对,给你机会,你就不会坐在这儿了。”荆白雀起身,向外走去,并示意离他最近的乌牙动手解绑。

乌牙对他那堆珠宝不感兴趣,用脚一踢,跨坐到榻上去,认真解绳子。苗凤草的注意力都在脚下,根本没留心那个女人做了什么,确认她转身推门后,后跟用力踢向榻下。

他鞋子里是有三根针,但并不是用来伤人的——

刚要把绳子拉开的乌牙,听见咔咔两声,便觉得身下一空。他轻功好,迅速反应过来榻下是中空的地道,便要翻身而上,结果刚提上一口气,顶上落下个大石头,卡在洞口,堵住去路,只听见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向自己飞快贴近。

宁峦山走在后方,率先反应过来,回身去拉人。

苗凤草换了一只脚,三根针一叩,突然斜地里弹出一把剑,剑风并不急,但室内逼仄,宁峦山下意识侧身躲开,却撞入空墙之中,墙上的转门立刻便要阖上。

石头砸不死乌牙,一直顶着也要把他累死,而两个机关都只能使用一次,墙上石门光滑,一旦闭合,里外都打不开,无米无水,最后会渴死饿死。苗凤草听着耳旁侧侧风声,并不惊慌,不慌不忙挣开绳子,与荆白雀擦肩而过。

这女人果然直奔那两人而去,苗凤草心下一喜,拉开另一个抽屉,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裹,将地上和墙内的珠宝一扫,趁机向外跑。

方至门前,便听见一声巨响,门后的人毕竟不会立死,但石头可能把人压瘪,那女人悍勇,会率先选择砍开石门,但石门中藏有东西,一时半会不会叫她好过,就算这个女人侥幸不死,等她追出来,自己也已经离开了龟兹王城。

这里不能待了,即便没有他们,他苗凤草也确实是要走的,本打算装神弄鬼惹得右相发怒,引他的人帮自己逃过极乐街收租人的监视,不过现在也不差,今晚花街巡城,人正多时,适合浑水摸鱼。

青年喜滋滋地紧了紧包袱,然而转头却撞上一堵墙。

巷子怎么会有一堵墙,谁家墙砌在路中央!

苗凤草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连呼吸都停了一瞬,猛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个人,而且这个人丝毫没有让道的意思,他立刻闭着眼睛往回跑。

这一跑不打紧,借着月光,前方不远处房顶上站着个人,那头巾,那耳珰,那浑身上下庸俗中透露着富贵的金纱和闪瞎人的宝石弯刀,分明是应该被石头压在地洞里的家伙——

他逃出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乌牙蹲下身,隔空冲他招手,像招他家哈巴狗:

“是不是奇怪小爷怎么破石而出?告诉你,爷就没掉下去,你对轻功的认识还是太浅薄了,小爷那是普通轻功么,我那是开天辟地,举世无双,西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轻功,就你那床板糊弄谁呢,石头落下来的时候,我已经窸窸窣窣在梁上了,啧啧啧,你看你,年纪轻轻耳朵就背了……”

苗凤草根本不想听他复盘自己的失败,只慌忙寻路,有墙缝就钻墙缝,有狗洞就钻狗洞,不过什么都没有,就只能擅闯民宅了。

他在心里祈祷自己脑袋结实一点,捂着脸朝一户人家窗户里跳。

身子刚飞起,便给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后飞退,最后破门而入,回到自己的家中。

头顶上传来一道笑嘻嘻的声音:“这么客气,还拜早年。”

苗凤草四肢着地,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本该被关在石门后的家伙,站在跟前,不对,再看一眼,石门垂直卡在中间,人还在后方。

也不对!

他又看了一眼,他娘的,难怪刚才觉得屁股那么痛,原来是自己撞到石门,飞进了暗室,而甩自己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家伙,正在收她的绳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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