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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龟兹王城后,线索和踪迹断开,加上罗摩道我曾在这里当国师,属实到了人家的大本营,几个人顿时像没头苍蝇。
鉴于他一路而来的血腥手段,荆白雀和乌牙寻人暗中打听最近是否有无头之案,离奇失踪或死亡,宁峦山远远跟着,不时逗逗街边的猫狗,屋檐上的鸟。
看荆白雀统共说了十几种语言,看得他下巴都快砸地上——他娘的,娘胎里开始学也得一年一门吧,难怪能在西域混得风生水起,不吃语言的亏,按她的性子,大概也没人能让她吃亏了。
库尔勒虽是大城,大夫的水平却很有限,看过之后帮奉业把外伤重新处理一遍,但内伤却难治愈。
偏偏几人凑了凑,也只凑出金创药,能治内伤的放各门各派都是仙品,期间荆白雀曾出头要运功替他疗伤,但被奉业拒绝,他能看出公主自身的状态并不好,不敢劳她出手,而幽人所练功法与他相冲,想帮也帮不了。
于是到了王城,奉业和缦缦便想着上市集碰碰运气。
虽一路走走看看,不见宝药,但滋补品却是不少,缦缦很看重钱,但对朋友非常仗义,于是很豪爽买下不少,决定找个馆子炖了,几人分吃。
幽人则在附近探路,寻找安全可靠的落脚点作为今日夜宿之所。
龟兹王城不如长安大,集市更难比拟东西二市九坊,在人群聚集最热闹的几处探听了一圈后,仍是无功而返,他们只能顺着幽人的记号,回到客栈歇脚。
不多时,采买的缦缦也回来了,幽人默默关门,捏了个借口,下楼请小二哥稍后把饭菜送到房内,便不去堂吃。而身后的屋子里,兴奋的缦缦正把几个花布囊堆叠在胡床上,里头是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不少难得的药材。
宁峦山拈起一朵灵芝,脸色骤变:“敢情这里个个都比我有钱!”
缦缦转了个圈,红裙翩跹,如娇艳火热的牡丹围绕着荆白雀,正给她介绍这些药的用处,有止血散瘀的,也有行气解郁的,甚至还有滋阴益肾的,最后她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个最大的罐子:“阿雀,这个是专门买给你的。”
宁峦山也忍不住探头来看。
罐口洞开,露出几只香囊小包,她取了一只打开,将白似珍珠的粉末摊在手心,送到荆白雀跟前,郑重地说:“美容养颜的。”
荆白雀有些恍惚,乌牙却在此刻不合时宜打了个喷嚏,将粉末吹到了缦缦脸上,那粉末扑面而来,直往七窍钻,刺得她睁不开眼,吸不上气,连耳朵也嗡嗡作响。
最重要的是,她脸上浮着一层细汗,那粉沾脸则黏,入水则化,像没有晕开的妆粉,一块一块。恰在此时,小二哥敲门而入,还以为白日撞见女鬼,吓得把几个食盒全呼了出去。
奉业拖着病身,被迫表演了一场杂技,而一侧暴怒的缦缦撸起袖子,指着乌牙的鼻子:“看我不弄死你。”
“一会你得跪下来谢爷。”
话是这么说,但乌牙看着她许久未剪的长指甲,没有犹豫地翻身,躲在宁峦山身后,宁峦山瞧见那九阴白骨爪,一骨碌又躲到了荆白雀身后,跟套娃一样。
荆白雀并没有动,似乎对屋子里的闹剧有些无奈,反手用刀柄抵住她的肩胛骨,趁其身形一顿,替她将粘在粉末上的头发捋至耳后:“是挺白的。”
缦缦脸红。
须臾后,她又一句话震慑全场:“看饿了。”
缦缦忽然娇羞地朝她靠过去,扬起俏脸,不停冲她眨眼:“臭男人哪有女孩子可爱,阿雀,你是想通了,要和我双宿双栖,浪迹天涯了吗?”她顿了顿,又把脸颊凑过去,用她历来直白且孟浪地口吻说:“如果你饿了,给你啃一口。”
准备劝架的奉业把手缩了回去,乌牙下巴掉在地上,只有宁峦山从后面的盥洗架上端来一盆水:“来了来了,新鲜出炉的洗脚水。”
呼啦一声——
粉末被彻底冲散,脸上热度消失,被泼成落汤鸡的缦缦看着宁峦山卷起的裤脚和光溜溜的脚丫子,翻了个白眼。
从后而来的幽人把门拴上,奉业也反应过来,把缦缦往怀里一搀,讶道:“药有问题!”说着,抓起手边的美颜香囊要往地上砸,但又心有余悸,怕大家都中毒。
房间里的气氛出离古怪,几双眼睛都盯着桌上之物不挪分毫,只有宁峦山坐在榻边,居然又开始泡脚,并贱贱地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奉业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冲人招招手:“毒是没有,掺了面粉的珍珠,确实养颜,就是次了点,再不济还有万能洗脚水呢。”
若是没毒,那她——
“是香气。”荆白雀插嘴,“粉末里掺了些使人血气上涌,产生幻觉的香料,对镜敷上一点,会让人越照镜子越美,过量则会催出情愫,但用水洗过后,香味被洗去,效果就会消失。”她向宁峦山掠了一眼:“眼睛挺毒的。”
宁峦山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哎哟,巧合,真的是巧合,舟车劳顿泡个脚而已,我都叫你们让让,谁知道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你身上靠,光天化日怎么能白日宣淫呢,寡廉鲜耻,寡廉鲜耻啊!”
他拔高音量,说得义正词严,说得义愤填膺,好像缦缦对荆白雀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侵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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