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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怎么长的!”乌牙气得牙痒痒,不服气,决定要亲自上阵玩一盘,试验一下是不是真能三心两用。
一炷香后,惨败。
宁峦山敲了敲棋枰叫他给钱,他从小桌下翻出个钱袋子,放在桌面上:“用这个抵。”
宁峦山扫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钱袋。
都不知道他何时动的手,这小子手上功夫确实已臻化境,宁峦山微感吃惊,遂伸手要。
“爷还看不上。”乌牙嗤笑,过了半晌,见他把钱袋收回去,什么都没说,又板张牙舞爪狠狠道:“宁狗,你越来越有软饭硬吃的潜质了!”说着还拍了拍富丽堂皇的车厢。
“哪学的,你是女人吗?”
“小爷有钱。”
“有钱也不吃你的。”宁峦山哂笑。
乌牙说顺了口:“那你吃谁的?”
宁峦山不理他。
乌牙嘴巴闲不住,看他收棋盘,也学他耍无赖:“我不会玩你偏要我玩,输了当然你负责!”过了会,他又感叹:“你以前不碰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还告诫我远离什么黄|赌|毒,你比那个时候有趣多了!”
宁峦山目光沉了沉:“是么?”
“不过你的赌术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那个时候在龟兹的极乐墟,你一个人赢下来一座城,可惜走的时候没要。”乌牙恍若不觉,继续道。
宁峦山神色又恢复如常:“要了就走不了了。”
“也是,你不知道,后来天山那边还有几国的国王打听你,想请你进宫。”
“做甚?聘我当宫廷御用赌神么?本人不做吉祥物。”
乌牙笑得打滚:“那我请你,你就叫招财进宝,来来来,阿宝!”
“你先当上国王再说。”
宁峦山赏了他一脚。
——
从江陵出长安,他们花费了整整大半个月,期间要过两国国境,光是伪造文牒,假扮商贾,上下打点就花了好些功夫。
毕竟,宁峦山还吃着公家饭的,丁酉春也吃。
随后二人自长安往西北进,到金城郡时又过了小半个月。
那日,宁峦山本在马车上睡大觉,养一养自己这一年来殚精竭虑而丢掉的头发,不能像汉朝皇帝一样,以后只能一辈子戴帻巾防脱。
结果猝不及防被人赶下了地。
“怎么回事?”半梦半醒的他对此十分茫然。
乌牙打扮得像个风霜旅客一样,头上的宝石额饰全摘了,连带他为了混进中原,买的金玉发冠也通通收走,只罩了一条西域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织纱头巾。
那小子一向乐于看宁峦山吃瘪,故意学着他的腔调说话:“怎么办?我们被车夫炒鱿鱼了。”
宁峦山揉了揉眉心:“炒鱿鱼不是这么用的。”
乌牙面无表情:“我想吃炒鱿鱼。”
最后他们吃了烤羊腿,请客的是宁峦山,乌牙给出的理由是,他的钱被鱿鱼精卷走了。
乌牙对吃穿其实不怎么讲究,但他或许真的腰缠万贯,以至于对花钱也不讲究,一应指着贵的用,这时候装穷,绝对有猫腻。
宁峦山寻思着,多半是他在商道上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不得不低调行事,但那小子却争辩,说分明是他劫富济贫,有些人眼热,见不得他的英雄行径。
这里如今是夏国的疆域,他们还得再往西北走一截,深入敦煌才算完全出关,那之后便是茫茫荒野,戈壁与大漠。
关外不似中原驿站密集,往往好几日都不见城池村庄,而他们前去调查,时日难以估量,为此至少需要两匹骆驼,并充足的饮水和干粮,还需要一些防风沙的物资,鉴于很可能得野外求生,防身之物亦是必备。
若尽是在敦煌买卖,生面孔容易被人盯上,加上乌牙大概没有骗人,他那神偷之名当真传遍了三十六国,谨慎起见,两人在城里转了转,决定先在金城郡采买一部分。
“你走后,西域商路势力发生了巨变,”乌牙一边打量琳琅满目的货物,一边想到什么说什么:“你知道,往前数二三十年,南北两线商路都被长安公府垄断,但自从‘不动尊’钱胤洲与秦国闹翻后,遭到清洗,其下势力撤离长安,而他本人也被远去吴兴发展的堂兄钱六救走后,便偃旗息鼓了好一阵。”
“等钱胤洲重回关外之时,以前的生意都被三十六陂蚕食,不过这位‘不动尊’大概是钱家历来最不会赚钱也最不热衷赚钱的家主,关外各部翘首相盼的抢生意大戏并没有上演,我还压了半箱黄金,赌钱胤洲能力压一头,结果呢!”乌牙痛心疾首,朝心口捶了两拳,“结果钱胤洲和三十六陂居然合作,你能想象吗,这简直就像看到了刘邦和项羽携手而归。”
“历史学得不错,”宁峦山客观评价,“你还研究中原历史啊?”
乌牙白了他一眼:“我爹还想让我去中原当官呢!”
宁峦山嗤笑一声:“别了吧,我怕他们的裤衩子都被你偷没了!”
乌牙跳脚,就要抄起手边的瓷器砸他:“我是侠盗,侠盗,不是疯子,不是色魔,更不是你常说的那什么什么变态!”不过,他反应很快,又迅速抓出一个盲点:“难道你们那儿贪官污吏这么多?那我更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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