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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是何物?”对方一脸茫然。
“好东西啊,你看现在谁还玩六博棋,不都给樗蒲取代了。”宁峦山话到嘴边,忽然一拐,“既然说到樗蒲,那就从书斋开始吧!”
对方沉默,在他脸上打量了一圈。
这小子居然能把书斋和樗蒲联系上,难不成真是来踩点的?
宁峦山趁机再激他:“你带我去,我让你见识见识,麻将的威力!”
老瞎子忙摆手:“不了不了,小兄弟。”他却是离不开这里的,便眼睛一转,要给他指路。然而抬手时,他看见两道披麻戴孝的影子,探出去的手赶紧缩了回来,要往前走:“去去去,老夫还有要事!”
宁峦山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又在腰间瞧见一角露出的符箓,心里忽然有了底,也跟着赶了上去。
老瞎子瞟见身旁的小兄弟抢先一步,正要喝斥,却听他先开了口:“他个龟儿子的,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
“……”
老头一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喂,你小子怎么老这么一惊一乍,你又跑什么跑?”
宁峦山指着前头那两个白衣会信徒消失的地方,义愤填膺地说:“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给他们点厉害!”
老瞎子默然。
宁峦山转头,一副看对眼的模样,先发制人:“你哪个治的?祭酒是谁?”
当年张道陵蜀中传五斗米道,在益州设下二十四治宿,任命祭酒负责管理信徒,只要能套出对方底细,自己也能随机应变胡诌一个合适的身份。
果然,那老瞎子跟找到亲人一般,目放精光:“老夫就是这青羊肆附近玉局治的,小兄弟你呢?”
“我是青城治的。”
老瞎子露出赞许:“老夫看你神莹内敛,是能干一本万利大生意的,不愧是我教中人。”
某宁姓小兄弟一个劲儿“是啊是啊”答得乖顺,他想啊,他不仅信这个,还信佛祖,耶稣,主要视情况而定。
“他们怎么惹着你了?”
“就昨个,我给咱家夫人办事时,路过都江堰附近,碰上他们的人把咱们的人打了,呸,这就得好好出口恶气!”说着,宁峦山还撸起袖子,咒骂了几句,将昨日目睹的战斗添油加醋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末了,忽然问:“你又是做甚?”
老瞎子见教中有如此明事理又热血的年轻人,倍感欣慰,便说与他听:“后城治和涌泉山治的道友不久前传回消息,说是发现了白衣会仅次于坛主的高手入蜀,这些年我们两派在蜀中的关系越发紧张,今次受祭酒之令,便是要查清他来此的目的,谨防有大动!”
宁峦山讶然,红着脸一副兴奋劲:“哦?高手?什么样的高手?难不成就在这附近?”
老瞎子并未一一答惑,反而冷下脸来:“恐怕就在这青羊肆中,据我观察,刚才那几个品级不低,老夫得去告知道友两路包抄,争取生……你怎么了?”看那毛头小子忽然一动不动,老瞎子心里一咯噔,一掌将他拍到角落。
两道寒芒落下,先前转入小巷的那几个白衣会的人从屋顶上跃下,很快与之厮杀在一起。
宁峦山躲在一旁,估量了一番,发现这老瞎子武功不弱,应能鏖战一时,便没有援手,悄悄往巷子里挪。
“小兄弟!”
老头蓦然一呼,倒是把要溜号的他吓得脚步加快:“我,我帮你去搬救兵,你不是说就在前面吗?”
对方以多对一,招式密集得应接不暇,老头腾不开身,也未作多疑,反倒感激:“多谢小兄弟仗义相助!”
巷子的尽头是个造纸坊,宁峦山冲到门口,听见里头有不轻的响动,随后便见大门哐当落了下来,门后飞出两个人,已经死透。
他贴着墙向里张望,见没有人,便闪身躲在晒纸的架子后方,猜测应是五斗米道的人被发现了,否则那几个人断然不会回头来对付老瞎子。
再往里走,死的白衣会的人没几个,倒是横着几位道长。
既然是人家的大本营,那这身份显然不合适,他赶紧扒了两个白衣小弟的衣服,避开杂乱的脚步声往里,结果刚混进去没多久,就撞上来人。
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立刻嚷嚷:“快,快去支援,右边巷子有个老鳖三在搞事!”
呼啦啦一帮人头也没回操刀子冲出去,等他们绕一圈过去,老瞎子应该已经解决完麻烦走人了,宁峦山安下心,趁机继续深入,不多时在茂密的树后发现一座小楼。
二楼本有巡逻,但因为骚动和外院的激战,守卫离去不少,他绕到后方茅厕,三两下翻了上去。
没想到的是,和外间的喧嚣不同,二楼一片死寂,连脚步声都显得突兀。
蜀中终日无阳的阴天,空气闷得人窒息。
等了些许时刻,待剩下的守卫被五斗米道的人制造的动静吸引开,宁峦山这才露出身影,挨个闪身查看。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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