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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峦山抗议:“我有好好查案!”
“那这堆东西你能自己抱着吗?”荆白雀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沉甸甸的古谱。
宁峦山哂笑一声:“我也没想到这么多。”但他却抄着袖子,丝毫没有要伸手帮忙的意思。
“你看看你自己,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荆白雀嗤之以鼻,却也没有真把剑谱往他手里塞,反而紧了紧手臂,格外上心,就像阳子瑜锁着那些神仙酒一样。
“有,怎么没有,我这人有两样东西最值价,这一嘛,即是我的脑子。”宁峦山用手指在太阳穴轻轻一点。
“还有呢?”
“……我的心。”他意味深长道。
荆白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把古剑谱往马车上一放,不咸不淡道:“谢谢,你诱发了我的水土不服。”
“什么?”
“我快吐了。”
“那就走走,”宁峦山厚着脸皮,拽拉着她的手往街上去,同时示意那小吏把东西先运回县衙,不许旁人接近,“你那是晕车,多走走就好,反正城门离这儿也不远了。”
荆白雀无言以对:“我发现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
两人停在一处茶寮前。
荆白雀正要接话,目光却被他身后几人吸引,道:“那是不是剑谷的弟子吗,他们来这里不会是……”茶馆中几名年轻男子都穿着青色长袍,气质分外如一,她不由看向阳家老宅的方向,对身边人说:“要不你去拦住他们,我去把那个小吏喊……”
——“姑奶奶从不与丑八怪拼桌!”
一根筷子被甩了过来,话音戛然而止,荆白雀反手推了宁峦山一把,闪身侧目,只见茶寮门口退出来好几道人影,正是方才所见的剑谷弟子,而他们的前方,站着个粉衣女子,一脚踩在茶桌上,手中还抓着剩下的半筒竹筷子。
剑谷弟子往后退,同时大声质问:“姑娘,我等好言好语相问,你为何无故动手伤人?”
“谁叫你们脏了姑奶奶我的眼睛!”那女子圆脸杏眼,生得娇俏可人,可惜并不温柔,口吐轻言不说,且还目中无人,颇为嚣张。
那几位剑谷弟子中,有一位曾受火伤,半边脸留有伤疤,连带耳朵掉了半只,头发遮着时,倒是清俊,但刚才为那筷子一扫,鬓发齐断,露出狰狞,叫旁人也忍不住缩回目光。
“我怕我看了你都吃不下饭,你这模样,倒是适合辟邪!”
“小姑娘家家,未免太刻薄!”
“谁叫你长得丑!”
“师兄,让我来替你教训教训这恶婆娘!”
“对啊,师兄,你这伤分明是从前救人所致,怎可拿来平白侮辱!”
剑谷弟子多是束发少年,只那位面上有伤的年长至冠龄,他本按住性子烈的几位小师弟,不想再生事端,要领人离开,但师弟们却为他抱不平。
然而,小弟子们还没动手,那女子却猛然将桌子掀翻,挑起筷子,趁人不备,朝声音最大也最年轻的那位的脖子飞去。
“你说谁是恶婆娘,姑奶奶我绞了你的舌根!”
剑谷弟子不料她不顾江湖规矩偷袭,躲闪不急,那位师兄为照顾师弟,挺身而出截下筷子,却给她拔下金簪偷袭。
簪尖狠狠擦破脖子的嫩肉,鲜血顿时喷涌如注。
“宋师兄!”
几个小弟子慌了神,左右搀扶,赶紧替他点穴止血。
簪子上有毒,是为了防身之用,不伤性命却狠辣,宋师兄的嘴巴登时肿似两条猪大肠,肌肤更是流脓溃烂,粉衣女子却拍腿大笑,张扬得意:“剑谷的人,着实可恶,也算是一雪前耻!”
剑谷众人闻言大呼:
“我剑谷何时得罪过你!”
“恶婆娘,快把解药交出来!”
“没有解药,有也不给你,我这就去把药倒进茅坑,有本事你让他去舔呀!”她嘻嘻笑道,当真转身要往茶寮后走。
“这恶婆娘既不讲江湖规矩,我们也不必客气,我看不如一起上,拿下她给宋师兄赔罪!”
立时几道剑光抖落,剑谷弟子纷纷拔剑。
粉衣女子仓皇应招,却双拳难敌四手,堪堪退了两步,见他们当真还手,也有些胆怯,手扶着柜架眼神闪躲。
“看,这恶婆娘怕了!”
“谁怕了!”女子红着脸舞刀,接连踹翻了好几张桌子,窝着火一通乱砍,但她武功实在太糟糕,别说以一敌多,就是单挑也显得吃力,便又要动歪心思。
吃一堑长一智,剑谷的少年们都防着冷箭,她手一缩便立马刺过去,不让她心眼得逞。
药粉脱手,粉衣女恨得牙痒痒,再这样下去,自己若真失手被擒,还不知要如何被羞辱,仓促之下她忽然灵机一动,大喊了一声:“你敢叫我恶婆娘,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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