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2 / 3)
个士兵的穿着有些熟悉,便探头再看一眼。
是了!没错!那是盛国的兵!
可他们不该保护盛国子民吗?为何会做这种事!
自从离开陇关后,温晗笑的认知就在一点点崩塌,如今连最后的瓦墙也轰然倒下,只留一片狼藉。
她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更无法接受这个真实的、残酷的、没有道理的世界。
盛国亡了,她的父兄都是人人唾骂的昏君,四处都是杀人取乐的强盗,如今就连盛国的士兵都是如此不堪。
那个被欺凌的农妇和温晗笑差不多大,一边死死抓住自己的衣物,一边哭着求饶。但她的哭声反倒取乐两个魔鬼,令他们更兴奋了。
随着裂帛声响,农妇彻底绝望了。
可她想象中的羞辱并没到来,睁眼一看,就见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提刀站在那儿,脚边是刚倒下的士兵,胸口还冒着血花。
那两个士兵为了享受,都把刀扔在一边,这到给了温晗笑方便。然而另一个士兵就不好对付了。
他快步拾起自己的刀,挡住温晗笑的攻击,又一脚踢过去,恶狠狠道:“就凭你这个小妮子,还想伤本大爷!”
温晗笑一头撞在水井边,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却感觉右眼看东西突然红了。一摸脑袋才发现自己流血了。
士兵得势后,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宫女比那农妇漂亮,感叹道:“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水嫩多了!”
温晗笑的脑子还在发蒙,听到士兵这句话,不知怎么的,慢慢露出自己雪白的肩膀。那士兵也是被色冲昏了脑袋,立即丢了刀冲过去。
可他才俯身下去,还没亲到人呢,就感觉心上一疼。随即有些疑惑地往自己胸口看去。
只见宫女双手握着一支簪子,插在他心口上。
他又抬头看看面前的宫女,可爱是可爱,就是双目呆滞,面无表情,甚至都没动一下。
大口大口的鲜血泼在温晗笑脸上、身上、手上,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好像灵魂已经离开了这个躯壳,立在一边静静看着这一幕。
四周再度安静下来,农妇抱着自己的衣物哭着,温晗笑靠在水井边,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不知过去多久,农妇哭哭啼啼地走来。温晗笑终于找回点神志,僵硬地转动眼球,木然问道:“你没事吧!”
可那农妇只顾坐在井边哭泣,丝毫不理她的关心。
温晗笑又觉得定是自己这个样子吓到她了,便用干净的衣角擦了擦脸上血迹,转身爬起来,想要安慰一下农妇。
可才转过脑袋,就听见“扑通”一声,农妇跳井了。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抓,只抓到片布料,顿时整个人都愣在井边。
清水溅来,冲淡了她脸上残留的血迹。
温晗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座破庙的,只知道当自己走出来时,外面立了好几个陌生的士兵,应该是庆国的。
但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里,盛国的,庆国的,又有何分别呢。
她忽然不想跑了,死了就死了吧,还轻松些。
于是,就木然地站在那儿,什么反应都没有。
然而,上天好像有意帮她,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突然闯入一个剑客,二话没说,几招就杀了那些庆国士兵。
温晗笑认识那剑客,他是三皇兄的好友穆商。按理说,她该招呼一下穆商,可她实在太累了,身累,心累,最后招呼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晕倒过去。
......
胥咏年这边倒是幸运许多,追兵离去后,他带着夕云来到一个荒废不久的小镇。因为以前不学无术,看过几本杂书,知道些疗伤的方子。
正好镇上药店只来及带走珍贵药材,他就按照记忆中的方子,给夕云抓了一包药。
两人在这镇上待了三天,夕云才苏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公主呢?”
胥咏年有些不敢看她眼睛,小声说道:“她为了帮我们引开追兵,独自走了。”
“什么!”夕云当即从床上弹起,又因为牵动伤口,疼得冷嘶不已。
胥咏年看得也跟着疼起来,急切道:“你伤还没好,先躺下吧!”
“塘什么躺!”夕云愤然打开胥咏年的手,生气质问道,“你怎么能让公主引开追兵!”
胥咏年也发火了:“你以为我想吗!我巴不得替她去了,可人家要得是公主,我就是一个废物,他们根本就不会看我一眼,怎么引开追兵呀!”
“你在床上躺了三天,一点儿声气都没有,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我不敢睡觉,不敢离开这间屋子,就怕你在我离开时死了,或是被庆国士兵发现了。”
他越说,越是伤心,直到一滴眼泪落在手背,才察觉自己失态,连忙转过身,平复心情道:“你好好休息吧!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公主。”
夕云怔住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