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平息后(1 / 2)
温晗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公主府的。她一路都在想胥轻莜那些话。
既然天下夫妻,都是相守再相爱。那她又如何能确定,太子哥哥与胥轻莜成婚后,不会相爱呢?
若相爱了,那柳惜颜又算什么?年少的遗憾吗?
且不论这些相爱不相爱的,光是从胥家全家性命上说,让胥轻莜拒绝婚事,都是不可能的了。
直到这时,温晗笑才真真正正明白,什么叫圣旨无法拒绝。
可上街买个包子,都还有嫌难吃要退货的。怎么皇帝赐下来的东西,就不能拒绝呢?
“唉!真麻烦!”她叹了一口气。
本来是去胥府找麻烦的,结果自己反倒沾了一身烦恼。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春天还未到来,夜里没有一点儿声音。
距离公主府不远处的皇宫,御书房里明亮如昼,可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外面黑魆魆的夜。
太子温衡跪在皇帝面前,沉声说道:“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你不愿娶胥家小姐?”皇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
“儿臣不愿!”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皇帝开口了:“看样子是真的了,你喜欢上了柳家那位三小姐!”
温衡闻言一惊,不明白父皇为何会知道这件事。但父皇既然知道了,他也没必要继续遮掩了,立即抬头恳求道:“父皇,儿臣与惜颜真心相爱,还望父皇成全!”
面对如此深情的儿子,皇帝顿时冷意全消,转而染上几分颓然,长叹道:“朕的皇儿呀!你知道现如今柳家的势力吗!你耽于情爱,却是拿盛国江山做赌注!”
“父皇!”温衡争辩道,“儿臣绝不会的!”
“那你是要诛了柳家全族吗!”皇帝的声音骤然凌冽。
温衡语气软了下来:“父皇......”
他虽然没说完,但脸上的犹豫,已经告诉了皇帝答案。
皇帝又是一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耐心道:“柳家如今气焰正盛,若柳家女子成了太子妃,柳家如虎添翼,朝中众臣,谁还敢与其抗衡。届时满朝文武,上上下下,都是柳家人。你这个皇帝位子,又能坐多久?皇儿,你想过没有!”
温衡没办法反驳父皇的话,只能解释道:“父皇,柳相忠君爱国,定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听了这话,越发觉得自己儿子天真,气得冷笑一声,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柳小姐告诉你的?”
但温衡已经被困在了自己的爱情中,连忙叩首,争辩道:“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些时间,至少能让儿臣有机会为父皇辩明忠奸!”
皇帝可不信柳相是什么大忠臣,但给自己儿子一些时间,让他看清身边人,也是一桩好事。
他微微摇头,终是软了口气:“罢了!”
温衡闻言,面色一喜,立即磕头谢恩。然而他话音一落,上面的皇帝也起身了:
“皇儿,开春后,宓河那边估计就要打起来了。你早日做决定吧!”
皇帝说完,人也走出了御书房。剩下的温衡又喜,又惊,又忧。
宓河是盛国与庆国接壤的地方。每年开春,粮草匮乏之际,盛国与庆国总会在宓河那一块儿,生出大小许多摩擦。
这本来也没什么,然而这一次,父皇却特意提了出来。再想到温晖提前离开京城,温衡逐渐明白过来,神色越发凝重。
就这样,皇帝再没提起太子的婚事。朝上众臣谁也不明白,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在私下与自己信得过的党羽说几句。
而钦安殿走水一案,更是熄得莫名其妙。明明前天还风风火火,大查特查,可一夕之间,突然没声了。
就好像水里的鱼儿马上就要上钩了,钓鱼的人却收杆走人了。
蒹葭宫里的宫女也被放了出来,据说是驸马已经查明,火灾就是意外。
不过百官还是不敢放心,依旧托各方关系,天天打听着。
然而,不管驸马与皇帝说了什么,不管百官们如何打听,日子还是一天天过着。
终于到了十五灯会。
天气开始回暖,檐上的残雪融化成水滴,滴答、滴答,敲在青石街上。百姓们都在为晚上的灯会做准备,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温晗笑是喜欢凑热闹的,公主府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就这样,她还嫌不够,打算去街上再买几个来。
不过没等她上街,四皇子温濯到先找上门来。
他风风火火地闯进公主府,跟个麻雀一样,浑身上下透着兴奋劲儿,找到温晗笑就咋咋呼呼:“笑笑,你知道吗!太子今日出宫了!”
此时温晗笑还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不对吗?”
温濯丝毫不客气,从夕云手里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继而说道:“你忘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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