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1 / 3)
两人正推着车说话,突然公社的广播里响起一阵哀乐。
林萱心里一咯噔,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果然广播里传来播音员沉重的声音,开头是一长串的国家组织的名称。
顾朗浩和周围的行人已经意识到估计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纷纷停下来停凝神听着广播的类容。
“……委员会极其悲痛地向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宣告: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
周围的人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无言之中,等讣告播报完,泪水已在不觉间弥漫双眼,泣不成声,更有甚者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林萱抿着唇没说话,虽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而且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但从广播中听到这段讣告,沉重与悲痛形同重拳捶胸,令她不由流下一串清泪。
顾朗浩红着眼眶,握住她的手无声给她安慰,调整了半天的情绪,哽咽道:“我们回去通知二叔他们。”
林萱快速骑车十分钟就到了桦树庄,顺着凹凸不平的土路骑到村长家门口。
路上的村民远远看着飞驰的自行车,近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感觉一阵风刮过,自行车就走远了。
“好像是林老师,后面坐的是顾家二小子,他们骑这样快别是有什么急事。”
“走,我们过去看看。”
乡村大多数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什么娱乐活动。日子太枯燥,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但凡村里有个事,立刻有人围观。
一群人快步跟着车围来到村长家。
林萱停下车,顾朗浩立刻从车上下来正准备往屋里走。
离村长家比较近的村民跟着围在周边。村民虽没什么学识,看脸色还是很敏锐的,这两人一脸凝重,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
“林老师,是出了什么事吗?”
此刻大队长和顾支书听到外面都动静,也都出来了。
顾朗浩严肃道:“主席同志去世了。”
“什么?”众人有些懵逼,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心底立刻抗拒的不去想这种可能。
顾朗浩:“我和林知青刚刚从公社听到广播,主席同志在今天凌晨去世了。”
陈大队长身形晃了晃,稳住后不可置信地确认:“你没听错?”
顾朗浩:“广播播放了两遍,确认无误,我们离开的时候,公社已经哭成一团了。”
大伙一阵沉默,随后人群中爆发出呜咽声,哭声越来越大。
有的老人家甚至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痛声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刚赶过来的人心里一悸,意识到不对,焦急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被他问到的人抽抽噎噎地回答:“主席同志去世了。”
“啥啥啥,你再说一遍?”来人感觉像是被棍子敲了一下脑袋,嗡嗡嗡作响。
十分钟不到,整个大队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一时之间,整个桦树庄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村民们放下手上的农活,自觉穿上素色衣裳,为主席同志默哀。
大家悲伤了一天,第二天太阳升起,人们还是照常生活,虽然情绪没有之前活跃,但昨日那种天塌下来的心情慢慢淡下来。
连着几天过去,整个大队慢慢恢复了正常,村民们开始振作起来,为了生活努力劳作。
但知青点的人一直没从打击中缓过神,失魂落魄提不起精神,像是没了主心骨。
午后,趁着知青点的人都在,赵栋梁憋不住了,开口问:“我们大家都是响应主席的号召下乡建设农村,但是现在主席同志走了,我们还有机会回城吗?”
一句话说出大家伙的这些天的忧虑,忧心忡忡地谈论起来。
杨柳握住丈夫刘伯钦的手,眉心微蹙,像是吹不散淡淡的忧愁凝结在眉间。
林萱安慰大家:“我们是响应国家的号召下乡,国家总不能不管我们吧,现在换了一个领导,以后说不定会有新政策,可能会恢复高考也说不定。”
这句话像是一道响雷炸在知青点头上,五雷轰顶。
杨柳眼里升起希望:“你觉得会重新开放高考?”
林萱:“我只是觉得国家发展离不开人才,高考是最能公平公正选拔人才的方式,停了快十年,也该重启了。”
李文炳嘲笑:“我看你是异想天开。”
林萱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自信。
“爱信不信,反正我是这样猜的,高考早晚都会恢复,到时候第一批参考的人可想而得的多,竞争压力巨大,我劝大家把胡思乱想的时间用来复习课本,到时候才会在高考中脱颖而出。”
她该说的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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