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国(1 / 3)
与四周喧闹相比,死一般的沉寂在他们之间萦绕。
小马乐观道:“先别谈论那些生生死死的,发女的登基仪式上说不定能看出端倪。”
贝拉嗤笑:“登基仪式什么鬼?”
小马:“这阵仗有什么区别?”
贝拉撇了他一眼,挽着安吉拉走了。
人越来越密集,几人被挤分开。
贝拉挽着安吉拉走在最前面,小马一个人无所畏惧的走在中间,队伍最后面是林隐隐和祁南并肩而行,笨笨在小马和林隐隐这一对儿之间摇摆不定,最终选择了和小马为伍。
笨笨内心:活不了几天了,我死了怎么办?不会的不会的,肉一和查哥长的就像有办法的样子,我相信他们。
被委以重任毫不知情的肉一担忧:“我越想越觉得人与树同生同死,挺恐怖的,好像人树一体,这个想法很惊悚。”
“树屋人由树而生,晶屋人由晶而生,出生就注定了。”祁南说,“树屋人对自己的地位看似接受,只是迫于无奈,实则不甘,到底崇拜阶级,还是想打破阶级,真的弄明白这一点,说不定是个关键。”
祁南刚来时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安吉拉,接着是贝拉,但他知道她们都不是她。
一个人不管外表如何千变万化,有些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永远无法改变。
“虽说不限性别,但明显束缚的厉害的女性多于男性,不然怎么叫发女,而不是叫发男?也可能是女性在身材上占优势。”
“优势”在这会儿成了个贬义,林隐隐用的怪不舒服,“其实就是一种不公平的现象。”
祁南:“那可太多不公平了,及时是现实世界,也有人因外貌身高天生不够优越觉得不公,但不该以初始值不一样放弃挣扎,否则不公的现象永远存在,可能话题稍微有点扯远了。”
林隐隐轻笑:“逆来顺受,不如放手一搏。”
走在前面一点的笨笨断断续续听了个三言两语:他俩再说什么?云里雾里的,跟我上课的时候状态有点像怎么回事儿?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你......”笨笨朗读了一句,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后面记不住了。”
小马内心:啥?他们几个到底在说啥?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和现在的处境有关系吗?
小马:“是怎样的灵感让你想到了奥斯特洛夫斯基啊?”
林隐隐低头抿唇,祁南偏头轻笑,笨笨的一言一行无不在暴露他的学生身份。
祁南转头回来:“既然扯远了,那让这个话题继续一会儿,我猜你应该读过莎士比亚的李尔王吧?”
笨笨大大的问号直接挂脸上:“李尔王和现在又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和你有点关系,”祁南说,“李尔王分割土地的时候,他的大女儿和二女儿说着非常虚假的话,奉承他,而小女儿,因为没有用华丽的词藻歌颂她的国王父亲,讲话太老实,说‘我爱你只是按照我的名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惹得李尔王怒惩她。”
林隐隐觉得有点好笑的是,好像大家来到这个世界,说话都自然而然颇具发国风格。
笨笨仿佛做了篇阅读理解,表情先茫然,然后一脸我悟了:“啥意思?”
小马一手搭在笨笨肩上,语重心长:“说你太实诚。”
笨笨嫌弃地躲开:“你别碰我,我最不喜欢别人碰我肩或者头或者背了。”
小马:“你挨着肉一的时候,怎么不反感?你这孩子别太双标。”
前边的贝拉回头望了一眼嘻嘻哈哈的几人:“他们几还挺合得来,笨笨太单纯了,我真怕他活不过三天。”
安吉拉淡淡扯了下嘴角:“越单纯,威胁性越小,这种人没什么心眼,查理和那个肉一,看起来温和近人......总之,大家本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彼此不了解,还是多个心眼好。”
“你也别想太多,我不是说大家不好。”安吉拉又解释,“我之前经历过的一个世界,留下了不美好的回忆,所以很难信任别人,你别介意。”
贝拉还看着后面,心不在焉道:“你这种人心直口快,不过肉一的外形条件是真不错......”
越往前走,树林越来越少,道路越平坦,两边出现了一些白色石头。
人们停留在一个小山丘前,抬头望去,山丘的顶端长出一块十分纯净的白水晶,那块石头透明度很高,成椭圆形状,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彩虹般的耀眼的七色光,视觉效果,确实非常漂亮。
人群里,有人开始激动:“太美了,这可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晶石啊!”
“我要是能摸一摸,此生死而无憾!”一个男人说到激动之处,仰头张开双手。
“卧槽,”被莫名横来一掌的小马受不了了,“这些人疯了吗?”
笨笨也不禁感慨:“确实美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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