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夜晚(1 / 2)
秦无良是有备而来的,梁如因能明显感受到他挥动地每一下刀都是带着怒气却又不失条理的。
但梁如因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面对的是焱沙焚心,是曾经在她面前败下阵来的焱沙焚心,即使她看得出秦无良在输给她之后,有潜心练习钻研过,可她在这段时间里,也不是一点也没进步。
密闭的屋子被秦无良施了法术,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灼热的气焰包裹着她,逼得她额头直冒汗。
梁如因已经很久没有佩戴红纸伞了,没有法器,便是又低了一等。
秦无良嘲笑着她,“你那漂亮的小红伞呢?没有法器,你觉得你胜算几何?”
“不用法器,也能打败你!”
“未免也太自大了!”
秦无良冷着脸挥刀冲向她,梁如因转身将帷幔扯下,缠绕在手上,金丝红幔还真有些像红纸伞上的红绳。
可惜帷幔终究只是普通的丝绸,而秦无良的焱沙焚心确实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只要帷幔一接近焱沙焚心,就被断成两节。
秦无良的嘴角挂着得意且张扬的笑容,上扬的眉眼嘲笑着她的无能。
梁如因越落下势,秦无良就张狂,刀法的破洞之处就越明显。
不多时,梁如因便放弃了手上已经残破不已的帷幔,假意撞上他的刀,眼神交汇之际,又弯腰侧身绕到了他的身后。
顺手扯过柱旁的另一片帷幔,金丝红幔在滚滚热浪中飘扬,带着点点火星,蒙上了秦无良的脸。
梁如因双脚在他身后落地,一把勒紧了红幔,被夺走了视线的秦无良,差点连呼吸都忘了,到时没有把手上的刀给忘了,举着个刀乱挥,刀上的余火带过梁如因的脸颊、手臂,轻而易举地留下了乌红的灼烧痕迹。
秦无良没站稳,直接带着梁如因倒在了地上,只是她手上的力气丝毫不松,她忍着痛,火焰从金丝红幔上蔓延到了她的手心,她咬着牙按着那团火焰往秦无良身上。
自己放的火,最终也会烧到自己身上。
秦无良大喊出声,梁如因知道他受不了了,顺势把那满是火团的帷幔往他身上一丢,自己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又输了,秦无良。”
梁如因喘着气,“没有法器又怎样,这场处处利于你的交手,你还是输了。”
地上的男人急躁地地拍灭了身上的火,留下了好几个黑窟窿,男人跳窜着起身,瞪着她:“梁如因!你以为我就这么输给你吗?”
梁如因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只听男人挥手,被他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冲进来四个壮汉,看穿着,很明显是谷沙堂的人。
“按住她!”
那四个壮汉虽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也是修炼过的,更何况人多还本就力量大,梁如因竭力对抗了几下,一个壮汉一把往她手臂上的烧痕掐去,被制服在地。
看梁如因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秦无良又来了精神,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几根纤细的手指上,挥手让那四个大汉撤了出去,那刀悬在她背部上方几寸,带着熊熊烈火。
“你看,你依然是我的手下败将!”他状似怜香惜玉一般掀开她的袖子,手指在那烧痕旁转悠着,“啧啧,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就只有你能干得出来了。”
说完,他那不知道多久没修理过的指甲便嵌入了她的肌肤,梁如因只能趴在地上惨叫,汗水淹没了视线,她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如果朝雨逼得我父亲自杀,心许我们的恩怨就在青木峰上结束了,但没办法,你那沧渊族的阿兄就是那么多事,我逮不着他,幸好还有你。”
“你和那个小童子聊的天可真是信息满满啊,哎?他说的,‘水墨之人,终有定局’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是沧渊族,你不揭发我吗?”
“这有什么难猜的?要不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梅童摊了摊手。
“什么?”
“你们这位沧渊公主若是有什么事儿,有人会疯的!”
“月白?”
“她怎么了?谁会疯?”梁如因听得一头雾水。
“这我就不能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就是给你讲个乐呵。”梅童调皮地缩回脑袋,看一眼天空,想到那云杪尊吹胡子瞪眼地拿他没办法,就开心。
“至于我为什么不揭发你们……我可不像你们,你们的事儿我才懒得管,水墨之人,终有定局。”
“什么意思?”
“意思是……”梅童忽然拖长了尾音,变了脸色,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你该走了。”
说完那句话,梅童就挥了挥手,一眨眼梁如因就被挪了地儿,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当时秦无良在偷听。
其实她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梅童还想着给她道个歉,但她转头一想,其实身份早就瞒不住了,朝雨已经打算跟人族挑明身份宣战了。
这时候秦无良来问梅童那句话,她其实也还没有想明白,后来她有再问梅童可梅童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梁如因忽然抬头,吓了秦无良一跳,顺着她的实现看过去,是一朵白兰花被挡在了窗外,秦无良眯了眯眼,觉得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