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傀儡(1 / 2)
“你乐意娶?”暮云问道。
紫蝎半躺着,指尖把玩着酒杯,一脸无所谓地挂着招摇的笑容。
“有什么不愿意的?既然沧渊主不信任我,想靠她的女儿来监视我、牵制我,那就随她去咯!我忠不忠诚,你清楚不就好了?”
暮云笑了声,颇有嘲笑讽刺意味,“荒族真就那么值得你献出全部的忠诚?”
紫蝎显然没有将其语气放在心上,这个人,跟他爹一样,嘴很硬心还算软,说出口的话永远讨人嫌。
“在荒族还未站稳脚跟、连自己的族民都喂不饱的时候,是你爹不顾自身性命将我从夷河救了上来,我是个无名小妖,我这一身本事,也是在跟了你爹之后才练出来的,是他助我修炼,我的忠诚是给那个救了我的前任荒族族长的。”
“可我爹已经去世了。”
“但他临走时给我下了个命令,他叫我帮你、帮荒族,他命令的,我就会做,所以我的忠诚现在是给你的。”
暮云看着他,“等荒族振兴,你若想离开荒族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放你走,你若不想走,你也可以一辈子留在荒族。无论如何,你都是那个荒族人民永远会记得的紫蝎将军。”
紫蝎看着他,忽然无所谓地笑了笑,“到时候再说吧!我这辈子,前半生流浪,后半生听着你爹的命令做事儿,然后又被你爹易主,改效忠于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他顿了顿,忽地勾起一抹邪笑,心中满是野心,“但我知道,至少现在,权力握在我的手中,我很快乐!所以呢,我要先享受享受这种称王的感觉!”
紫蝎靠在金丝软垫紫木椅上,惬意地慌着流云紫金酒杯,笑得猖狂。
他这才发现,他和蜚、鬼车其实是同一种人……哦不,是野兽,他们都爱好权力,都享受称王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被索牢监关了太久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野兽的本性。
所谓野兽本性,本就是弑杀好权的。
暮云笑了笑,“你不怕沧渊主给你嫁个难搞的?”
“不过一个女人,有何可在意的?老子玩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
“你这样想,我便放心了。”
紫蝎对他来说,是挚好的兄弟,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是一个他想都不用想,便可以将后背放心交予的人。
所以只要紫蝎说不在意,暮云也就不在意。
无论沧渊主嫁谁,不过一个傀儡而已。
有何可在意的?
赤火城
饭后,赫赤马不停蹄地带着他们去了市集,说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赤火城的市集!
到了市集以后,人就慢慢走散了,本来说要好好带他们玩的赫赤,自己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季春辰和梁如因走在一起,按季松石的话来说,他俩就跟花与花茎一样,永远黏在一块儿,除非来个手劲儿大的给他俩拆散咯!
两人走在集市上,后面还跟着一声不吭的文缟羽。
正站在街边人群后头看着火戏,忽然,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孩撞到了梁如因,扎扎实实地投入了梁如因的怀抱,梁如因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立刻蹲下扶起了那小孩。
“没事吧?有没有摔疼?”见到可爱的孩子,她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了一些。
小孩梳着两只山羊鞭,辫子上簪着朵小红花,那簪花看着有些眼熟,小孩脸蛋肉肉的,可爱极了,但开口却语调略带成熟,竟然比梁如因都沉稳不少。
“没事,撞到姑娘了,抱歉。”
“没关系,你没摔疼就好,你爹娘呢?”
小孩顿了一下,往边上一指,“在那边。”
“那你快去吧!慢点,别再撞到了。”
小孩点头,临走,又从怀里掏出了朵花,向前一递,冷冷的声音说道:“给你,赔罪。”
梁如因看着那朵花微愣,见她不接,小孩很潇洒地将花往她怀里一丢,转身便跑走了。
集市人很多,小孩子身形小,跑的也快,一晃眼的功夫,已经找不到影子了。
梁如因拿起那朵花,站起身,疑惑地盯了那朵花很久。
她知道为什么那小孩头上的簪花很眼熟了。
“怎么了?”季春辰也垂眸看着那朵花,“这朵花和你伞上的花很像,还有点像……你跟沄阁主通信的红花。”
梁如因点头,“确实。”
除了没有叶子以外,完全一模一样。
季春辰一脸可惜,“早知道问问那小孩这是什么花了,我想知道很久了,可每次问你,你都说你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梁如因无奈道。
季春辰宠溺地笑着,“我又没说你故意不告诉我。”
“我也一直想知道这是什么花。”
“若有缘再见,到时一定要问问。”
梁如因点头。
文缟羽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这朵花,从未在五相涧见过这种花。
赤火城的集市还算热闹,但都以一些彪悍的戏法为主,胸口碎大石、舞刀弄剑矢这些都是随处可见的。
他们买了些当地的吃食以后,梁如因说走累了,便在一家高楼酒馆坐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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