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自由的(1 / 3)
“师兄!我等了好久兮娘子才给我调的梅子酒!全撒啦!你赔我!”
季松石爬了起来,拿着兮兮的手帕擦脸,小孩子气般道:“让你抢我梅子酒,你活该,你那杯本该也是我的!这下还我了,正好!”
季安儿把酒杯啪一下按在了桌上,“那大师兄有梁姐姐调的酒,你也有兮娘子调的酒,你们一杯不给我喝,把我带来干什么!看你们谈情说爱吗?我要回去告诉师父!第三场会选在即,你们不光自己怠慢了练武,还要拉着我跟你们一起荒废!”
季春辰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梁如因的身边,举着酒杯看热闹,在说到他和梁如因的时候,不自觉地红了耳根。
兮兮还在劝架,说今天不给季松石调酒了,就给安儿调,季松石气呼呼地坐着,又不敢说什么。
而在季春辰的耳边落下了一句话。
“你的耳朵好容易红呀!”
说完,更红了。
梁如因坐直了背,又开始调香,季春辰靠着靠枕盯着梁如因的背影出神。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儿。”
女孩捣香料的手一顿,季春辰从后面看到了她的慌张,轻笑。
他撑起身子,凑在她的耳边道:“你的脸也很容易红啊!”
他的气息就在耳旁,她缩了缩脖子,没理他,但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明显了。
少年得逞后又躺了下去,梁如因手上的动作加快,又气又恼,砰砰的声音不断,却没有盖住她身后的轻笑声,季春辰说了一句,“罐子什么都没做错,欺负它作甚?”
梁如因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觉得罐子没做错,那你觉得你可有做错?”
少年收了笑容,少有的认真道:“我觉得我没有。”
他手上摩挲着虎啸玉佩,望着她,“你觉得我错了?”
他承认,他很紧张,也害怕了。
直到梁如因说:“你没有。”
他放下了心。
要怪也要怪那夜的酒,迷了心智,催了情愫。
“你俩在说什么小秘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季松石闷闷地忽然开口。
季春辰笑道:“你继续面壁思过吧!都说了是小秘密,告诉你作甚?”
“好哇季春辰!连你也欺负我!”
“平常被你们欺负多了,还不允许我反击一下?”
季松石说着便要跳起来,兮兮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他便立刻泄了气,“行,你反击,随便你!”
季春辰笑了会儿便开始捣鼓梁如因的香,季安儿品尝着兮兮的酒,只有季松石焉儿焉儿地坐在旁边。
次日
季恒总说,柏林派的位置选的特别好,环境清幽,景色宜人,有竹林瀑布,也有广阔草原。
柏林派立志于把弟子主动性地培养成一个样样精通的人才,所以骑马射箭之类在柏林派几乎是人人都会。
季春辰更是受了他阿爹的亲自教导,只是老季现在年纪大了,也越来越懒了,就爱捧着杯热茶晒太阳,渐渐荒废了他那一身技艺。
长云草原的景色很好,就在柏林派后头,柏林派有养马场,季春辰一早便去了养马场给梁如因挑马,最后牵出了一匹马场里最温顺的小黑马。
然后牵着小黑马在草原上溜达了一圈,又叮嘱了一番。
梁如因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有十月微微的寒意,也有阳光撒下的暖意。
季春辰一早便跟守门的两位说过了,所以季小暴一看到梁如因,便主动站了出来,领着梁如因到了长云草原附近。
“大师兄就在前面,顺着这个方向直走别拐弯,走弯了你就找不找他了。”
“好!多谢小暴!”梁如因摸了摸他的头,但季小暴撇着嘴,似乎不大开心。
梁如因一直往前走,直到看到了一棵参天的大树。
树枝繁茂如伞,树下站着一位少年,少年一袭绀宇碧城长衣,懒懒地靠在树上,乌发束起,仅仅用简单的丝绸固定。
一匹黑色的马,一匹白色的马,乖巧地在树下吃着草。
少年懒懒地抬头,见到了青色草原一抹红,勾唇笑了。
他直起身子,嘴里嘀咕两句便牵着两匹马儿走向梁如因。
长春四时好,蝶来君自扰。
梁如因习惯了出门打扮,今早想着要骑马便没有打扮得繁琐,头上也只用了那日在杜掌柜那儿买下的金色珠钗,一袭简单的鲤鱼跃红衣,还算适合骑马。
但即使是一身简单的装扮,在这位风华正茂的少年郎眼里,依旧美人如故。
“你自己来的?还是季小暴带你来的?”
梁如因笑道:“大师兄叮嘱了季小暴带我来,他还敢让我自己找路吗?”
“他若是敢让你自己找路,我回去便让他抄书。”季春辰笑着放狠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梁如因弯着眉眼,季春辰看见她手上拎着东西,又道:“来就来,还带上礼物了?这可太见外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却已经准备好随时接东西了。
她送他礼物,他自然高兴!
“季公子怎知道一定是礼物而不是些吓唬你的小玩意儿?”
“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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