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的公子(1 / 2)
朝雨没有上来,而是直接消失在了人群中,消失在梁如因的眼前。
季春辰跑了上来,一把拉走了梁如因,梁如因心不在焉,任由着被他拉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季宁儿想阻拦,被季恒拦下了,“你去找个人打个架玩玩吧。”
师父发话,季宁儿不得不听,只好不情不愿地找人比武去了。
柏林派都走完了,季平儿才问季恒,“大师兄方才怎么了?”
“他啊,着魔了。”季恒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说完便背着手溜达去了,留下季平儿迷迷糊糊的。
什么着魔了?
另一边,季春辰拉着梁如因去了深林。
本有一肚子话想说,最后转头看到梁如因满含泪水的双眸,话又停在了嘴边。
“你刚刚……”
“我好冷。”梁如因颤抖着,“好冷……”
“你怎么了?”他弯下腰,想要看看她的脸,但她却把脸埋得低低的,好像没脸见人一样。
“好冷……”
梁如因蜷缩着身子,靠近他,没有力气一般朝着他倒去。
季春辰下意识抱住了她,女孩在他怀里颤抖,嘴上说着寒冷,身体上却烫的很,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紧贴着他有一处灼热异常。
季春辰抬起她的手,两根因为长年习武而布满了茧的手指捏着她破裂的袖子小心翼翼地拉开,入目是很长一道刀伤。
刀伤灼热,还冒着蒸汽,非常狰狞恐怖,就像一群小虫子爬在她的手上,贪婪地、不断地啃食着她白皙的皮肤,是金沙刀留下的痕迹。
她受伤了,他竟然没有发现,还拉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
“梁如因!”季春辰喊着怀里晕厥过去的女孩,企图叫醒她。
但她整个人都倒在他的怀里,满脸泪水,季春辰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体越来越滚烫,她脸颊泛红,皱着眉头,长长的睫毛上还布着泪痕。
季春辰喊了两声,不得回应,立刻抱起她回去,跑的太慢就用瞬行术,看着怀里面容痛苦的姑娘,连一瞬即到的瞬行术他都觉得慢。
季平儿的医师所被粗暴地踹开,给季宁儿包扎的手顿了顿,“这是怎么了?”
“她被金沙刀砍伤了,昏迷不醒,怎么叫都不管用。”
季平儿赶忙拿起药箱,“把她放床上。”又转头对季宁儿道:“后面你会,自己来。”
“哦。”季宁儿心情不太爽利地应道。
怎么又是这女的!
真是倒霉!刚刚没走两步路就摔了,现在又看到她!
季春辰照做,看着床上痛苦的梁如因,他搓着手干着急,听到季平儿说了句有点难办后,手开始颤抖起来,自责不已。
“怪我,都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早该带她来找你的。”
季平儿百忙之中抬起头看了眼季春辰,看见他一脸担忧,这还是他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师兄季春辰吗?
“大师兄,这与时间早晚无关,是这刀伤不太好办。”
“师姐是何意?救不了她吗?”季宁儿一边缠着止血布一边问道。
“也不是,就是……”季平儿说得断断续续的,季春辰在一边听着着急,完全没了往日的镇定,“就是什么啊?”
“就是……就是我治不了她!”
她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她这里确实没有能治梁如因刀伤的药。
“三原的刀伤你都可以治,为什么她的不行?”
“秦无良瞧不起三原,他那都是普通的伤我尚且可以勉强的治治,但梁姑娘把秦无良逼急了,大师兄没看见秦无良后面破罐子破摔,使得都是致命的刀吗?”
季春辰这才恍然大悟,对啊,是秦无良先威胁到了她的性命。
秦无良后面挥的刀都使出了全力,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刀法非常的眼熟,“是……是焱沙焚心!”
季宁儿听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眼睛问道:“焱沙焚心?那是什么?”
“是谷沙堂的高等术法,秦无明师承黄土赤火两城,将两城术法结合创造了焱沙焚心这一高等术法。”季春辰胡乱解释了一通,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高等术法都是以多种属性结合而成,很少但个个威力无穷,所以……我真的没办法。”季平儿拿出针袋,往梁如因手上扎去,“梁姑娘体质特殊,是极阴体质,修习的也是水系术法,与谷沙堂得术法相克,所以这伤在她的身上会比在常人身上更严重,我现在只能封住她的穴道,再给她降降温,其他的我做不了。”
季春辰愣在原地,季宁儿却异常活跃,“师姐,既然这是致命一刀,为什么牵探没有制止他啊?”
季平儿想了想,答道:“我也没见过焱沙焚心的真正威力,或许是因为秦无良修炼不精,不足以成为致命一击,牵探便没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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