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识，便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她和褚云姝交换一个眼神，背在身后的手激发了擂台的隔音结界，囊括了看台范围，如此一来，台下的人就不能听见谈话内容了。

“褚云姝，你既认了和妖族勾结的罪责，还不速速将一切如实招来！”

褚云姝会意，向前走了一步，“师姐明鉴。三年前我在芒砀山遇见一个半妖，唤作青萝，灵月师姑亲自确认过她无害后，才允我将青萝带入三州地界，此乃我和妖族勾结之一。”

“数日前，我来到飞仙城，偶然发觉此地气候有变，又碰巧见到韩师妹，认出她的身份，韩师妹承认了自己妖族大君的身份。说来也是，是我太过愚蠢，竟信了寒山君对人族并无图谋的话才按而不发。”

“之后，妖族辛夷君派来的使者送来一封信，我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与他相见后，而他又道明了寒山君的真正图谋，我这才敢在今日当众揭发她。以上种种，就是我和妖族勾结的一切了。云姝自知有错，愿接受所有惩处！”

韩若淳忽而冷笑一声，“褚师姐怕是漏说了什么吧？”

她一把摔碎手里的珠子，空中渐渐显出一些画面，是褚云姝进了那虚无之界，与青竹交谈的画面。

只不过，画面里的褚云姝不是和青竹交换信息，而是一脸歹毒地说出要毁坏边境壁垒的话。

褚云姝面色难看，她自认做了完全的打算，可还是不够谨慎。她原以为镜湖里的那只手只是个试探，如今看来还是阴谋。果然，姜还是老得辣，辛夷君真是两头算计啊。

“我未曾说过此种言论！”褚云姝闭了双眼，略平复些气息，“天命在上，我愿以性命道途起誓，若我对人族有一丝不利的意图，定天雷加身，心瘴永随；身死道消，万世辱骂！”

天衍界法则，此界所有生命，无论人、妖还是魔，一旦身死，不入轮回，魂消魄散，永无转世。以性命和道途起誓，已经是最毒的誓言了。

此话一出，灵月真人本就不好看的面色更加沉郁，一切的一切都跟她设想得太远了，可她答应过褚云姝，除非寒山君有逃跑的意图，否则她只能看着，不能干涉。

于是，她只能握紧椅子扶手，浑身紧绷，全神贯注地观察韩若淳的异样。

天际雷光一闪，表示誓言已经立下，可天雷却没有出现，王竟遥也从那画面里回过神来。

既然天雷未落，那就说明画面里的褚云姝是假的，至少不是面前这个。

“呀！”韩若淳又说话了，“褚师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瞒过了天道意识，如今证据确凿，任凭褚师姐如何解释，也没人会相信你吧？”

她讥讽地看着褚云姝，虽然姓褚的迫使她不仅没拿到伏妖印更是提前离开，可既然她不开心，姓褚的也别想好过。

不过这样就遂了辛夷老头的意，不仅让她多年图谋付之一炬，更将下过他面子的褚云姝架在火上，当真是一举两得。

事到如今，诸人也已明白那韩若淳确实就是寒山君了，可她还继续叫着褚师姐，直让人觉得不适。

“不巧，我相信褚道友！”

徐逸之和其他魁首们一同站在擂台边角处，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生，

他虽然对褚云姝和他梦中人相似感到奇怪，可遇到大事，徐逸之从不含糊。

他也看明白了，无非就是这寒山君咽不下恶气，想着让褚云姝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叫她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里。

徐逸之发自内心地不愿看到这样的景象，于是，他说他相信。

似乎是受到他的影响，他身旁的李泽远，孟寒雁，常温柔等人也纷纷开口。

“我也相信褚师姐！”

“还有我！”

“我也是！”

“......”

褚云姝心间涌过一阵暖流，原来还有人相信她。

她躬身朝着他们的方向行礼，一一记住他们的脸，目光里是诚挚的感激。

韩若淳眼见自己计谋无用，心里浮躁，寒气外溢，她不再收敛自己的妖气，于是，铺天盖地的妖气席卷全场。

她秀口轻张，吐出一口寒气。

“哧溜”一声，一道寒芒就锁定了褚云姝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