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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滴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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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梦。

因为这一幕幕场景尽管都那么熟悉,却都不曾真实发生过。

排话剧《红与黑》的时候,她18岁,第一次在表演课跟祁钧合作。可从书里走出来的深情的于连从来没有在排练时吻过她。

在网剧《风吹过的味道》里,他饰演她的亲哥哥夏秋,剧里他并没有因她而死,把人写死的是偏偏喜欢写be的原著作者。

而《陌陌无闻》里,金云熹演的文忆和祁钧演的吴南都未曾毕业。她和他的暗恋被困在一个无解的抉择里,生存和爱情不可兼得。

仿佛《佟妃传》中的董鄂妃和顺治帝仿佛现实中的金云熹和祁钧,生离死别、再也不见才是获得解脱的唯一途径。

只有《无忧花林》属于秋梓和蒲羽的悲剧还没拍完。分别的那场戏曹编剧说想拍的好看一点,唯美一点,可两个月了剧本都还没改好。

但她知道,剧里的秋梓是不会跟她走的,蒲羽也不会让他背弃一切跟自己离开。

是非之地,却也是家,是国,不是所有人都应该为了爱情抛下一切。

不是为了爱情,就可以抛下一切。

爱情从来都没有那么重要。

她明白,他曾是她的一切,但她现在的境况不能一切都是他。

故事从来都源于现实,可现实和故事里的结局却也往往都是悲剧。

*

恍惚间,天已然大亮。

漠漠许是昨天跟着金云熹跑了一天,知道她太累了,自己醒了也没有早早地叫她起来。

金云熹睁开眼,看了看手机时钟。

9点23分。

约了化妆师十点,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先给刘小虎播了通电话,让她把狗给祁钧的助理送回去。然后自己抓紧时间洗漱换衣服。

五分钟后,门铃响了。

刘小虎有她房间的门卡,她们约定,敲两下门没人应声也就可以自己刷卡进来了。

“难道小虎是没带卡?”

金云熹没多想,含着满嘴的泡沫,咬着牙刷汲着拖鞋就去开门。

是昨晚上跟她道了晚安,又入了一夜梦的那个人。

金云熹愣了一瞬,赶忙冲进卫生间放了牙刷漱了口,然后进屋喊漠漠。

狗子昨晚见过了主人,已经没那么兴奋,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路摇着尾巴到了门口。

“看来它过得不错。”祁钧蹲下,摸了摸傻狗的头。

“还行吧,我也不会养,这两天排的满也没空陪它玩。”

“它很好养的。特别随遇而安。”

“确实,昨天跟着我在剧组混了一天,一点也没闹,只是都累傻了。”

祁钧好像很满意,道了别就牵着狗走了。

只有狗子依依不舍地回头张望。

*

当晚下戏,她又收到了祁钧的微信。

Julian:你对漠漠做了啥,它为啥总挠门?

cici:没有啊……

Julian:你不会……让它上''床上睡了吧……

cici:呃……不可以吗?对不起啊。

Julian:也没有不可以,只是我不让它睡我的床。男女有别。

cici:它是条狗。

Julian:母狗。

cici:你又不会对母狗做什么。

cici:还是说……

Julian:无语……

Julian:我嫌它睡姿太丑。

金云熹想起这两天漠漠的奇葩睡姿,四仰八叉的,跟死狗一样。一时间乐不可支,随手打了一行字。

cici:我睡姿也丑。

突然意识到发了什么的金云熹赶快点了撤回,但好像已经晚了。

Julian:一个就够了,不能再睡一个狗了。

祁钧应该也觉得适可而止,就让对话停在了这里。

没有上下文单看这一句,仿佛也没什么不对。

*

两人之间的默契,分寸拿捏。

就像金云熹前几天去顶楼给漠漠拿狗粮的时候,没有进祁钧的卧室;祁钧那天晚上准备接漠漠回去的时候,也没有进金云熹的房门。那个地方,是属于对方的,绝对私密的领地。

曾经有多热情,如今就有多落寞。

我怕寂寞的夜晚,没有人拥抱你。

可我却,也不敢再拥抱你。

#珍珠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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