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是我的人(一)(1 / 2)
“果然是他。”
雅茗望着悬浮在半空的千里镜,这镜可跨越山河,一目千里。
镜中幻化出涂山淞的面庞,那张秋水为神,玉为骨的面庞,精致娇媚却不失阳刚俊逸,斜飞双眉宛若君子长剑,眉间气宇自出尘,眸若点漆,额前碎发摇摆,仿若画中之风影。
这样的一副面容,叫人怎能忘怀呢?
可雅茗毫不在乎,她转身去庭院中,放飞一只旗花,望着天上骤然炸开的一现火光,她脸上不经意间扯出三分笑容。
地宫中,涂山淞转身御气欲飞出蛇谷,忽然,一道强有力的屏障自岸边腾起,将他生生逼回蛇谷。
卓睿摇着扇子缓缓走来,身后跟着的,都是景国数一数二的术师。
待走至坑边,卓睿冷眼望着
“刺杀公主,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
距离公主所说的赏菊宴还有不到三天,公主府上下忙碌不已。
肖丛剥着橘子,然后将光滑嫩嫩的橘子放进辛夷的嘴巴里。
辛夷懒懒地问道:“贵宾们送的雏菊摆好了吗?”
花珠直点头:“怡王家送的最多,各色的品种都有,要说这王爷中还是属怡王和咱们最亲近,那翊王就逊色不少,只送了三四盆绿菊。”
花露轻摇着扇子:“怡王何等尊贵,不过翊王最近忙着小女儿的婚事,他家的事也一团糟呢!”
一说起翊王,花珠一下子蹦到了三人面前,举着手指笑道:“我最近可是听说了一件翊王家的趣事,你们可想听听?”
吐掉橘子核,辛夷笑着将一个橘子扔进花珠怀中:“你倒是快讲啊!”
“是,”花珠恭敬行礼,继而抬头,颇为神秘道,“众所周知,翊王家原有三子一女,前二子早年夭折,只剩了一个残废的三子。”
肖丛道:“这都是王族之间陈芝麻烂谷子的伤心往事了,你也不说点新鲜的。”
“说的就是这三子,之前民间都流传,其才华横溢,言温如玉,只可惜终年居于深院,前几日,他妹妹出嫁,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三个人一齐凑前了身子齐声问道。
“那三公子不仅全须全尾地出府了,而且芝兰玉树,举手投足之间,哪见半点残疾之风,全是翩翩君子之姿!一时间,景城中的女子,又都浮想联翩起来了!”
辛夷缓缓点头,略作沉思道:“你这样说来,要么他患的是隐疾,要么他之前的残疾就是骗人的!”
花珠急忙摇头摆手道:“婢子可不敢胡说,公主恕罪,婢子哪敢妄议王族。”
辛夷坏笑着看了一眼花珠,道:“妄议又怎样,三日后的赏菊之宴上,我们请他来不就得了嘛!我亲自写一封请柬给他,就说……”
“就说我辛夷,听说王兄病好了,关心不已,因此他必须得来,否则就是欺君之罪!”
得了此计,那三个女孩也都含笑不语,其实花珠此时说这事,多半都是起了这样的心思,这下得了允诺,三人自是满足了好奇心高兴不已。
四人欢笑间,一宫人前来通传。
“公主,大皇子来看您了,听说,他抓住了给您下毒的罪犯。”
辛夷摆摆手:“他不是早对外宣称抓到了嘛!”
那宫人为难道:“可这次大皇子,确确实实带了一个人送去陛下那里。”
在宫里待了一年的辛夷深深明白,这种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若那人是无辜,卓睿就会面临个滥杀无辜的下场;可若那人真是他……
思至此,辛夷将手中的枣儿丢掷在石桌上,起身往前厅快步走去。
若真是他,她又该如何?她是该认出他吗?还是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任凭他罪有应得地接受审判?
大脑一片空白,转眼间,已经看到了前厅的卓睿,此刻,他正坐在堂前,品着一口新茶。
“皇兄,人呢?”行礼后,辛夷毫不掩饰地问起了那人下落。
卓睿缓缓品了一口茶,道:“你想要怎么处理?”
辛夷上前一步:“把他交给我,皇兄,我最起码得先看一眼他是谁吧?我最起码得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卓睿看着眼前的皇妹,上次一别后,已然觉得她与先前大有不同,而今再见,更觉得判若两人,她那紧张的眉眼,那步步紧逼的话语,完全摆脱了一个冷眼看天下,只知道冷漠和杀戮的公主形象。
他放下茶盏,没有作声。辛夷以为他还不同意,便道:
“我的脸还没有好,皇兄,我总得问他要到这蛇毒的解药啊!”
卓睿神色如梦初醒,立马站立起身,沉思片刻,道:“可我问过他了,他……他说,没有解药。”
说罢,他别过脸去,不忍看妹妹落寞的眼神。
辛夷低头去探寻兄长的表情,期望从中获取一丝线索:“您是如何问得他呢?”
“如何的方法都用过了!否则也不会留他命到来和你说。”
辛夷只觉得天昏地暗,她脑中回荡着如宋温柔的眉眼,浅笑艳艳的样子,又想起淞矫健如白鹤穿梭林间为她摘果子的样子,想起他温顺而娴熟地为她递过筷子的样子……
他那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