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1 / 2)
闹市,画坊,卖纸墨的店铺,伙计热情的招呼,显然来者是位大方熟悉的客人。
师海并不挑拣,而是坐在窗边,有条不紊品着沏好的香茶,等着伙计把上好新进的货色送上来,整整齐齐摆在面前,他有一搭无搭,不时抬头看上一眼,优雅而又悠哉。
“大人,这是上好的徽墨,昨天漕船才卸的货,这一份上好的小人特意给大人留着。”
师海漫不经心丢过一锭银子:“放下我慢慢看着,你先去招呼客人。”
不知何时,店里又多了一位客人,青衫素带,似是个书生,这时候日影西斜,已经没有什么人出来买东西,这人不是预约的客人,要么是急用,要么就是趁打烊前来拣些店家一日的残纸碎墨,便宜出清。
店伙计不愿放下贵客,又不好显得势利,点头哈腰收了银子,才转身过去招呼。
“这位先生,想要些什么,生宣,细绢,写字还是画画儿,小的引您去看看。”
“纸,散的。”客人简短一句,证实了伙计猜想,只有没钱又穷讲究的书生,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买纸,散纸,图便宜。
“散宣还是毛边?”伙计故意多问一句,已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挪谕,散宣是陈货,毛边更便宜。
客人对他的轻视浑然不觉:“毛边,再看些碎墨。”
客人坦然,伙计也不能推生意,客气答应:“是,您请这边来。”
“还有碎墨?给我也来点!”窗边客人忽然高声插嘴。
伙计忙转身堆笑:“师大人,那都是些边角东西,不上台面的,小的给您拿的都是上等货色。”
“怎的?怕少赚银子?”师海瞟他:“我又不是宫里采买,自己用着高兴就行,谁又管上什么台面?”
店伙计忙道:“哪里哪里,这个……”
师海:“怎么,私货,要预定,匀不出来?我加钱啊!”
店小二不知怎么应付,
身后客人忽然开口:“公子不要误会,碎墨不是什么私货,只是各种不同产地的墨锭残渣混在一起,墨质不同,不熟悉的配比不好,伤笔又费纸。”
“哦?”师海来了兴趣:“要是配比好了呢?”
画寻花:“别有润泽 !”
“好啊!”师海高兴地起身,行了个礼:“敢情兄台博知,可否仔细说说?”
画寻花:“墨有徽端宿川,制有青蜡茶烟,得看是哪些。”
师海:“好!伙计,把你们这儿的碎墨都拿来,我和这位兄台好好挑拣。”
“这……”店伙计迟疑的看眼天色:“可有不少……”
“都拿来!”师海扔出一张银票:“照整墨结算!”
“是!”这个便宜可赚得不少,店伙计欢天喜地去了。
画寻花走到窗边坐下:“师大人好大方气派!”
师海斟一杯茶递上:“为见相好的一面,哪能吝啬,”喝一口又道:“要这相好再笑一笑,千金我也愿掏啊!”
面对他的嘻皮笑脸,画寻花难得没有冷脸,接过茶喝了一口,从袖子中摸出一个纸封递了过去。
纸封不大,软软的折成小方,透纸可见墨迹。
师海:“是这几日的?”
画寻花点头:“这几日格外难测,我觉得就要发做,估计会很难熬。”
师海面色凝重:“好,我这就回去研究新方,只是你……”
画寻花淡淡打断他:“我没事。”
师海目露怜悯,看了他片刻,打开纸方,上面画着一个赤身小人,墨点和线条交绕标识,密集杂乱……
走出纸墨店,街上已陆陆续亮起了灯。
杂货蔬果的摊贩少了,各种小吃玩艺的生意渐渐摆了出来,此起彼伏吆喝,蕴蕴缭绕的香味,给夜色增添不少烟火。
画寻花走走停停,越来越慢,最后消失在拐角处。
不一会儿,街口冒出个急匆匆的身影,罗裙娇俏,步态却很好汉,来到街角不见了人,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池问柳:(擦汗,跺脚)“这死长腿!死哪儿去了!”
“不是说,希望我长命百岁吗?”身后有人悠悠地道。
池问柳猛地回头。
画寻花背对她立在一个小吃摊前,懒洋洋的,手里还拿着个热烧饼。
“哎呀!”池问柳眼前一亮,抑制不住的高兴,两三步跳过去:“你在这儿啊!干嘛不吭不哈,叫我找半天!”
画寻花眼也没抬:“为什么跟着我。”
池问柳:“没啊?我是在找你,一直在找你。”
画寻花眸光一闪。
池问柳忙道:“别跟我说男女有别啊,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来是帮你的,真的真的!真的是来帮你的!”
不远处一个人伸了下头,看见这边情形又缩了回去,假装闲逛背起了手。
画寻花心不在焉:“什么真的假的。”
池问柳左右看看,凑到他耳边:“本来不想在这儿说,看你这人挺各色,先给你交个底吧,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是从很远很远,一个很神奇的地方穿越过来的!”
小姑娘睁大眼一眨不眨盯着他,期待一个惊爆的反应。
也许是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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