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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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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是从凌晨开始烧的。]

Q:[不说了,他醒了。]

陈砚睁眼先是看到一大片白,然后就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啊?喝点水?”

程嘉祺一边说着话,一边给他倒水。

陈砚嗓子像被刀割过一样,艰难地开口:“我怎么在医院。”

程嘉祺把水递给他,没好气的说:“不在医院你可能就被烧死在家里了。”

水喝到一半,陈砚想起什么,“你不会跟我爸妈说了吧?”

话音刚落,门就从外面被推开。

“阿砚。”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程嘉祺:“阿姨好。”然后他就出去了,给母子俩留空间。

叶女士着急忙慌的进来,瞧见自己儿子一脸惨白的躺在病床上,心里更是心疼:“怎么会感冒了啊?叫你跟我们一块住你偏不,你病了还是小程跟我们说的,我们这父母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陈砚无奈叹了口气:“妈,我没事,烧都已经退了。”

叶女士又伸手摸了摸他额头,发现确实没那么烫了,才彻底放下心。

“话说,你和爸不是去北城谈事了吗?怎么回来了?”

叶女士掖了掖被子,“你爸过几天才回来,我担心你,所以今天就赶回来了。要不是小程说了,你这张嘴估摸着是不会说了,下次得让小程来咱家里吃饭。”

叶淑红小心翼翼的观察者自己儿子的表情。

“听人说,你跟阿予见面了?”

陈砚:“又是程嘉祺跟您说的?”

“你这孩子,”叶淑红不满:“人小程又没说什么不能说的。你真跟阿予见了?一回国就见了?”

“嗯。”

“你俩……”

陈砚打断:“没可能。”

他脸朝向窗户,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叶女士长叹了一口气,跟他爸年轻的时候一样倔。

另一边。

覃妤躺在躺椅里发了一下午的呆。她今天跟主编请假了,宿醉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受。

她现在一闭眼就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不争气的自己,居然哭着跟自己的前任说好想他,覃妤横竖都觉得那个人不是自己。

但因宿醉而头疼的感觉又在一遍遍提醒着她。

简直要疯了。

盛佳这时走过来,背靠栏杆,一脸舒适:“唉,都冬天了,怎么还有人跟春天一样啊。”

覃妤当没听见。

“陈砚发烧了你知道么?”

覃妤:“发烧?为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的雨是在覃妤上了电梯之后开始下的,天上像被人泼了一盆水,不要命的往地上掉。

覃妤开始后悔那个时候没给他一把伞。

但她记得他开了车过来。

想到什么,覃妤下楼往小区门口跑,她看见了,看见一辆非常显眼的红旗停在那,停的太久,四个车门的门把手都被塞了不同的广告纸,满满当当。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哭,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一点小事就想哭。

广告纸上不知何时被滴了几滴水,浸透,晕开,糊乱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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