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1 / 2)
柏妮丝最后就当做没看见奇怪男人不赞同的眼神。
反正他遮着脸,她看不见不是也很正常,况且他是个变态,变态的话她不听。
明明衣服是他找来的,事到如今说什么不合适!
她倒觉得合适得很!
于是在他四分幽怨三分挽留两分不甘两分凄楚还有一分数学不好的扇形图眼神攻击下——
柏妮丝就穿着睡裙跑去了餐厅。
天知道她怎么从两点荧光里看出这么多情绪的。
笑死,从来没见过这么戏多的变态。
据点内的窗户都被封得严严实实,半点也看不见外面的风光。柏妮丝来时没机会认路,下车时又被蒙上了眼睛,这时待在据点内,也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走了很迂回一段路,才进入了这栋楼高三层的窄楼。
柏妮丝被关着的地方——考虑到这些人并没有禁止她在小楼内的行动——或者说暂住的地方,是最高一层的阁楼,而餐厅在一楼。
她一面被跟在身后的男人盯得心里发毛,一面小心地观察着环境。
室内比正刮风下雨的室外要温暖些许,然而空气更为潮湿,柏妮丝看到好些木板的缝隙间有霉菌侵蚀的痕迹,这痕迹在餐厅的角落尤为明显。
“——哇!”
地板太过潮湿,柏妮丝没专心看路,在楼梯上打了个滑,她下意识抬起双手,想要护住脑袋。
紧跟其后的查普曼托着腋窝将她拎了起来。
……就像狒狒长老举起辛巴那样。
哦,谢谢你,好心的变态。
但既然你这么好心,又何必让她双脚离地,还前后掂两下呢?
“放,放手……!”
柏妮丝一顿一顿,恼恨地回头。
“好吧,”他有些遗憾地将她放下,“你不会再摔了吗?”
不要用那种仿佛在期待的语气说话!
“不会摔的!”
柏妮丝觉得从楼梯上滑下去的尴尬和被陌生人人抱小孩一样举起来的尴尬不相上下,而且她上辈子有丰富的摔倒经验,就算摔下去也没关系!
还不如摔下去!
柏妮丝站稳抬头,就看见韦兹站在餐厅门前,以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看向这边,也不知看到了多少。
“……”
没事的,柏妮丝,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别人就没办法让你尴尬,更何况对面的可以说是敌人,你不需要在意敌人的看法。
柏妮丝的拳头握紧,在她的自我调解下又慢慢松开了。
对,她不需要在意这些人怎么想。
柏妮丝将刚刚的事都抛在脑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向餐厅跑过去。
“别愣着,不是你要找我吗?”她在韦兹面前几步远处站定,提醒他从沉思中回神。
“啊,抱歉。”韦兹这才发现自己分了神,可是为这短暂的分心道过歉后,他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韦兹觉得这个临时跟上来的老大的熟人真是太变态了。
让这位可怜的小姐在这种地方穿上睡裙不说,在别人洗浴时守在门外,现在还肆无忌惮地当着旁人的面对她做出这种轻佻得近似狎昵的举动,简直……简直就,简直下流!他将女士当作什么!
在亲眼目睹了兽头男不知廉耻的行径后,韦兹觉得自己原本准备的道歉简直就像是一种轻飘飘的嘲弄——这位小姐本就是受自己蒙蔽才落得如此境地,此时他将道歉的话语轻易说出口,既不能解除她的困境,也无法让她觉得好受,那最多只能算是自己为脱罪而进行的一种虚伪的辩解罢了。
他组织好的话语瞬间被搅散了,只剩几个零星的词汇漂荡在脑海在,他在其中翻翻捡捡,一时间凑不出一句逻辑完整的话。
几个词到了嘴边,韦兹选了又选,最终只来得及吐出最基础的那一个:“……抱歉。”
柏妮丝就看他思前想后吞吞吐吐,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经过了慎重的考虑才道出这句抱歉。
她等了又等,才意识到这个单词不是作为一句话的开头出现,它就是一整段话。
“……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柏妮丝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这就一句话的事!你们叛军就这么注重仪式感吗!
“啊,不是,就是……非常抱歉!”韦兹也知道自己言辞简短,但他一时没法将自己的感受完整地描绘出来,尤其在兽头男人紧盯着这边的情况下。
所以他低头,郑重道歉。
柏妮丝从他的面前跳开了,没有受这一礼。
“这就不必了!反正我也好好地揍过你了,就算扯平吧!”她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出一个拒绝的手势。
“那可不行,那样的话不就是互相使绊子的关系了吗?”韦兹坚决地看向她,“小姐,虽然目前不能放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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