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3)
的形象和语气拘谨又诚实的小火星联系到一块儿去。
于是齐蓟再次决定不去对他们的事刨根问底,鉴于天上的太阳和人间的太阳应该都不会害她,前者又大概是算计不过这个黑心国王的,所以保持现状就好,大概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
齐蓟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打算按原计划去宽敞的封闭车库把龙放出来看看。
同行的还有助理小姐。
莎夏女士今天也戴着那串月光石手链,但特地穿了宽袖口的衬衫来挡着它,齐蓟走来走去的时候她就坐在沙发上办公,对面摆着一只老老实实在看漫画的西莱斯特。
在光线明亮充足的上午,即使是预言者的复制品那一头白发也吸饱了热量似的泛着暖乎乎的光泽,小桌子上还放着两杯西莱斯特泡的花茶,玻璃茶壶里剩下多半淡红色液体,泡开的花瓣摇摇晃晃,从水面向上空抽出微微酸甜的热腾腾的水汽,这画面有种莫名其妙的和谐感。
对于西莱斯特的存在,齐蓟跟助理小姐的解释是“以前旅游的时候散步偶然认识的大哥哥,最近得知他出车祸落下残疾又被无良家属嫌丢脸关起来还冷□□,看不下去所以请他来这边散散心”什么的。
以上情节她说得特别诚恳,而且基本都是真话,所以成功取信于人,反正作为无良家属的两代桑格铎又不能爬出来找她要名誉损失费。
……归功于预言者那副不太靠谱的小白脸外貌,助理小姐显然认为他很可疑,把他判定为故弄玄虚的街头骗子那类人物,告诉齐蓟别信他说的任何话,咱们家养得起一个可怜人但不会乱发善心资助什么艺术梦想或者创意idea。
但莎夏倒不担心这人在金钱以外方面心存不轨,因为他真的很弱,齐蓟或者随便一个小学生踢倒他的轮椅就能缴获一只失去希望的白毛咸鱼,即使放在独居女孩家里也纯属是多了个会说话的摆件,危险性约为零点二个单位的盛燃,大概跟那位正牌男友成反比。
这两天身为雇佣方的盛燃又不知跑哪去了,独自承担起这个家的助理小姐忙完一阵,放松肩膀靠着靠垫刷起社交软件。
接着她忽然坐直了,拧起眉毛,还调大了音量。
齐蓟通过西莱斯特的视角只能注意到她的电脑播放的曲子挺好听,便亲自出马,悄悄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屏幕里播放着一段视频,发布时间今天凌晨,而视频的主角居然就是“盛燃”。
拍摄的人大概是用手举着手机,以至于画面不太稳定,但还算清晰,离得也很近。
男人坐在吧台前低头弹着吉他,轻声唱着不知名的歌,四周人群密不透风,却没有人出声打扰,安静得诡异,只有颜色癫狂迷离的灯光以一个激昂的频率飞舞着接连掠过又周而复始,把垂在他眼前的发丝照成暧昧而恍惚的粉金色,辉映着他毫无瑕疵的脸颊和削薄的眉骨。
每个人都体会得到他身上、他琴声与嗓音里那份舒缓的惆怅情绪,眼前仿佛看见了淹没在杂草中的旧房子、壮年不再的母亲和损坏的幼时玩具,候鸟飞过漫漫的荒野,钢铁的围栏和机械都锈蚀了,岩石的台阶业已开裂。
他是逃过火灾的种子及无家可归的游子,新的河流卷着故乡的残灰流走,剩给他一捧多得可笑的没处安放的悲郁情怀与名为孤独的泥淖。
二十几秒的视频进度条播放过大半后,另一个家伙挤出人群,态度熟稔地用单只手臂圈住盛燃的脖子,嬉笑着要拉他去吃饭,换来沉浸于演唱的人群愤怒的嘘声。
但这人毫不动摇,借来的吉他弦犹自颤着,他已经拖着盛燃往外挤了,还缺德地没留给大家回味的时间,把音箱一脚踢得重新开始工作,让符合场合的鼓噪摇滚乐灌满空间。
那男人有满头杂色斑斓的半长发,红金蓝绿银各个亮眼高饱和,一颗脑袋折腾得异样夺目,而五官更夺目。
他确切是和盛燃漂亮得有些共同点,要说是亲戚也很有可信度,但相貌的攻击性要比长得像静物雕塑似的盛燃强上无数倍。
大概因为虹膜比一般人稍小,他笑的时候翠绿瞳孔都在闪着豺狼似的光,眼皮周围还纹着错综复杂的蛇形金线,好像只要一扯嘴角就得露出几排密密麻麻的尖牙。
“这是……?”
齐蓟觉得这个拖走金发版盛燃的家伙有点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此类货色。跟他比起来异界的暴君和巨龙的气质都可以算作非常符合常人审美了,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妖怪?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有点像伊戈尔?”反复观看了好几遍之后,助理小姐暂停视频,手指点在那位毛色绚烂的陌生人脸上,头也不回的问齐蓟。
齐蓟愣住了,然后擦着滚滚而下的冷汗又仔细看了看,违心地说:“嗯,大概,其实不怎么像吧?”
——根本就是很像啊!前男友先生,你既然还活着,怎么敢跑出来招摇过市甚至被发现和前女友上司同框玩耍的啊!
助理小姐慢条斯理地关上电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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