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 / 3)
,实则比起正常人类的棕褐,在仔细观察时那更偏向一类像葡萄似的质地细腻的宝石,在被磨拭得圆润透光后用于盛装色泽更深重的美酒,于是在环境明亮时会呈现出夜幕彻底降临前的一种温柔缱绻的黑紫光泽。
唯一的区别是这双眼睛里时时闪烁着非人的黄金光辉,而且被浓重的悲伤所笼罩。
此时即使是伊坦纳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和米拉的相似,即使神态衣着不尽相同,却仍然让他立刻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米拉的时候。
后来的宠姬作为被精心打扮过的礼物端坐在由人抬着的车辇中,罕见的黑色长发披在身后,和色彩缤纷的诸多礼物对比鲜明至极。
她似乎是弱小无害的,应该柔软而甘甜,却又有刀剑和血腥都绝对无法使之动摇的沉静神色。
暴君因为这份相似而稍微产生了那么一瞬间的歉意,略微反思过自己动手的力度其实可以不那么恶劣,但也仅限于此,然后便置之度外地退回一旁任由两人自己交流了。
作为提议陷阱的那边,齐蓟面对这个素不相识却离奇地比名义上的父亲盛燃更像自己千百倍的男人,涌上心头的情绪要更复杂得多。
她蹲下来看着他,慢慢伸手过去,试探着碰了碰他的侧脸,没被躲开便留在那儿不动,给他适应的时间。
男人比她反应更缓慢,他过了很久才真正变得平静,抬起手搭在齐蓟的手背上,指尖颤抖不已,仿佛在触碰他不敢想象的某件至宝。
然后他就这样看着齐蓟,默不作声地流下泪水。
近距离看着一张和自己像得过分的脸完全无声的哭出来还是很有冲击性的,齐蓟想。
“你是摩耳甫斯吗?”她试探着问。
“Morpheus。”男人微微点头,重复。他的嗓音哽咽而含混,好像声带还不太适应发声。
他又用双手极为珍重地捧着齐蓟的手,流着泪低下头吻她的指节,悲痛难过地叹息,呢喃道:“Miracle……”
齐蓟也不禁被他的情绪传染,眼眶开始酸涩,莫名有种随他一同哭泣的冲动,而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米拉。别被他骗过去。”为人冷酷的暴君适时出声提示,“不会说话就把衣服解开,看看最触手可及的这个秘密。你能碰得到他,可以自己动手。”
男人僵住了。他立刻重新拢紧遮蔽身体的布匹,哀求地看向齐蓟,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但齐蓟这次觉得是坏人那边比较有道理。
“要是你不听话,他可能会过来自己动手哦……用那把剑或者再把你吊起来之类的。那样更不好。”她小声吓唬对方。
说完齐蓟看他没有作出别的反应,试着将手伸向男人前领,很慢很慢、动作十足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点儿布匹。
即使男人的这个态度就已经证明了有问题,对他做这种事还是让齐蓟产生了很大的罪恶感,好像自己在欺负弱小似的。
想来要是换成盛燃在隐瞒和她密切相关的秘密,她不说直接联合助理小姐谋逆,也对扯监护人衬衫这件事没什么愧疚心理,而且会对衣服和穿衣服的人都很嫌弃,感觉看一下都会弄脏眼睛。
黑布边缘被掀起一角,齐蓟刚看清一点,她的手就不可抑制地哆嗦了一下。
这一眼竟没能有任何柔软的物质落入视线,无论是皮肉还是更深的脏器……就只有几段血迹斑斑的白骨,甚至连骨头都是不完整的,切开躯体的伤口像猎人用刀割猎物那么干脆而且整齐。
齐蓟不得不为之落泪。
而摩耳甫斯这时默默膝行靠近,将女孩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捋着她脑后的长发,将侧脸贴在她头顶。
他和齐蓟如此相似,当然是好看的,但这张犹带泪痕的脸上却是齐蓟从未有过的有些混乱的迷茫表情,隐约竟然像在欣喜,又像泫然欲泣。
“你想告诉她什么?‘不用怕’还是‘没关系’?”
伊坦纳悄然靠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表情中倒没有任何关于这家伙终究还是把齐蓟弄哭了而产生的杀机。
从头痛的毛病减轻之后这位暴君脾气平和得多了,很少再动怒,虽然自有高见的乌诺萨尔先生坚持认为继任始终就没真正的为什么事情而愤怒过,从来只是拥有过于充裕的恶意。
“对,没关系。”摩耳甫斯确实被提醒了,低头对齐蓟小声说着,吐字仍然很困难、很迟缓,几乎连不成句。
“我自愿这么做。不痛。不要哭。我爱你……米拉。我爱你。”
他说到最后一句时,碰巧门被敲响了,齐蓟只得重新拿出人物卡,让他暂时先回去。
站在门外的人是盛燃。
摩耳甫斯的身影乃至他挣动时散落的羽毛都早已四散无形,这个拥有浅亚麻色发辫和淡绿眼睛的“青年”却准确地瞬间看向了对方待过的那块地毯。
“啧,一股味儿。”盛燃皱皱眉,态度像是对一切都知情,“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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