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 2）

母亲应该是欧洲人。提姆注意到了葛拉齐亚明显带有南欧特征的五官。

“认识你很高兴，可是我才从法国回来……”面部线条更加柔和精致的蓝眼睛姑娘肤色却像北欧人那样白净，的确有着几分疲惫纤弱的意味。

“晚安，葛拉齐亚。”提姆听到这里就懂了葛拉齐亚的未尽之语，他配合着与对方结束了这次实在仓促的第一次见面。

葛拉齐亚自我介绍时并没有说姓氏。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知道所以无所谓省略，在他所接受的教育里，自我介绍时带上姓氏是基本礼仪。而不论是韦恩家族，还是葛拉齐亚这个人都不可能是无视社交礼仪的人。

提姆察觉到这点儿后又联系到了今天布鲁斯身上的一些反常，他这几个月几乎都住在韦恩庄园，葛拉齐亚不但一直没有回过家，在提姆的印象里布鲁斯和葛拉齐亚连通话都没有过。

阿福并不避及韦恩大小姐的存在，迪克不经意提到葛拉齐亚时情感有些复杂却同样是正面的。韦恩庄园里唯一不会谈论葛拉齐亚的，反而是布鲁斯这个葛拉齐亚的父亲。

他们之间存在着矛盾。提姆看着从另一边楼梯走的葛拉齐亚，她棕色的长发高束了一部分在脑后，清浅的茉莉香氛随着她消失在长廊。

[我猜你已经见到葛拉齐亚了#搞怪#——N]

提姆低头瞧着夜翼刚刚发送的那条通讯，上一条还是几分钟前他们聊到制服改良的话题。

[她一定会喜欢你的！——N]

[包括你的品味！——N]

“……”提姆觉得前一条尚且存疑。他确定了迪克没有继续讯息轰炸的想法，才回了对方一个万能的微笑表情符号。

所以，葛拉齐亚果然是知道家里其他人的蒙面身份的。提姆猜迪克暂时不会回他了，还是去吧台哪里拿上了阿福借口让他带下去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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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阿福已经跟你说过提姆的事情了。”

布鲁德海文的青年义警落在一处居民楼的天台上，他蹲在那里，蓝色的多米诺面具下藏着一双和身手一样漂亮的眼睛。

“显然没有。又或者说他寄希望于某人屈尊降贵通知我这件事情。”葛拉齐亚借口很累回到了卧房，但实际上她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葛拉齐亚可以笃定上午布鲁斯打给她的那通电话，说不定都是阿福努力明示之后的结果。

事实上多半就是这样。

“你不能总是对他这样尖锐，格拉茨。”夜翼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就算他知道自己的劝解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你根本没有给过B机会。”

迪克如果知道葛拉齐亚和布鲁斯两个月前会吵那一架，他绝对会从警局请假提前回哥谭。可是谁又能料到不过就是一下午的时间，不，根本没有一下午，他早上知道葛拉齐亚要回哥谭，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接到了阿福的电话。

虽然两个人争吵的过程迪克没有看见，但是迪克回家看到布鲁斯手臂上明显包扎过的痕迹，他就大概明了了葛拉齐亚突然爆发的原因。

“……其实不只是那次。”夜翼停顿了一下，他听到葛拉齐亚疑惑的反问，“在你和他冷战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受过很多不该受的伤了。”

迪克是第三个发现了蝙蝠侠正在失控的人。很可笑不是吗，但是他的确因为长期待在布鲁德海文，加上同样陷在个人的懊悔里，迪克没能及时注意到导师的反常。

二代罗宾，杰森·陶德的死亡。

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失去罗宾的蝙蝠侠变得激进、暴戾。如果不是之后一次夜翼和蝙蝠侠的组队，可能迪克还沉浸在他的悲伤和内疚里。也是在那次之后，迪克终于发现了愈发沉默的布鲁斯身上的变化，提姆的出现则让他感到了庆幸。

“葛拉齐亚，不只你一个人为杰森的死愤怒。”迪克心情沉重地，“提姆是个好孩子，答应我，不要让你对布鲁斯的战争延续到他身上。”

“……”葛拉齐亚无法反驳她对布鲁斯状态的无知，可是她同样不愿意就这样被迪克指出自己的错误。“你现在可真像个好哥哥啊，迪克。”

她不知自己此时的怒火应当对何人发泄，但是这不妨碍被对方话里隐含的谴责刺痛的她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