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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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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天光微亮时杜蘅只觉得头痛欲裂。

虽然她就真的只喝了一口酒,但是她似乎就是那种易嘴体质,一碰到酒就要醉,醒过来就是头痛,嗓子干。

刚爬起来呢,就见李莲花端着铜盆进来了。

铜盆上还冒着缕缕热烟,盆边是一块白色的手帕,为了方便李莲花把宽大的袖子用绳子绑了起来。

他的胳膊真的就一点都不像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人该有的手,白皙,手腕看起来格外纤细,似乎是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但是不可忽视的是,他手臂上确实肌肉线条流畅且明显的,尤其此刻在使力时,青筋尽显。

此刻杜蘅还未完全清醒,黑发散乱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昨夜脱了外衫只有白色的里衣,领口大开,露出了白底粉色秀样的肚兜。

李莲花脸上一热,眼睛微微移开。

手上的铜盆也似乎更烫了,他放在架子上,背过身。

“阿蘅,起来洗漱吧。”

李莲花捻了捻手,暗骂自己竟然这般不争气,明明昨夜已经互通心意了,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可虽然这样,李莲花的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开心。

他终于有了活着的感觉,有了从前的感觉。

李莲花怎么想的杜蘅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从床上爬起来的时时候人都是东倒西歪的。

脚下也感觉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眼睛也完全睁不开,脑子不清醒的后果就是左脚绊右脚,身体一歪就要摔倒了。

背着身子的李莲花耳朵动了动,毫不犹豫转身,脚下似乎踏着风,把药摔倒的杜蘅稳稳地搂在怀里。

迷迷糊糊地,眼睛也时半睁半闭地根本就是没睡醒。像睡迷糊了的猫,怎么触碰它都只是懒洋洋的。

李莲花忍不住笑了,胸口处轻轻的震颤,他把迷糊的人儿抱紧又似乎恋恋不舍的把人放在凳子上做好。

把手帕打湿拧干,一只手扶着她东倒西歪的脑袋一只手拿着手帕轻轻擦拭。

杜蘅非常顺从的把自己的脸靠在李莲花的掌心,轻轻的蹭了蹭,李莲花只觉得手心的有些痒。随手把手帕往铜盆里一放,却又神情自然的把敞开的衣领拉好。

这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母亲。

李莲花忍不住吻了吻杜蘅的额头,他喜欢她这样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样子。

十年的颠沛流离,十年的病痛折磨,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十年苦果,如今尝来原是甘甜的糖果,比他吃过任何一种糖,都还要甜。

杜蘅眨了几下眼睛,总算是清醒了,其实被热手帕擦脸时她酒清醒了。只是想到自己居然去蹭李莲花的手掌心有些不好意思,更何况额头上那样柔软又温热的触感似乎还久久不曾消退。

“你……”

顿了顿,杜蘅抬眸和李莲花对上的视线又移开了,垂着眼睑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眼神赤诚又热烈,直白又强烈,滚烫的像是来势汹汹的大火,烧的她身体不自觉地轻颤。

察觉到她似乎有些羞窘,李莲花笑意更浓:“今早我接了小厨房给你熬了粥,一直温着,你先把衣服穿好。”

李莲花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杜蘅一瞬间又绷紧了后背。

李莲花手握成拳抵在唇下,轻咳一声:“若阿蘅不嫌弃……可否让我为你绾发?”

李莲花十年间从未有过相交地女子,也从未为任何一人绾过发,描过眉。他不知道寻常夫妻时如何相处,师父师娘那样似乎也不是寻常地夫妻相处,他也只是听过一些。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做的,但是他想别人能做到的他一定要做到,做的好,别人做不到的,无论如何他也要做到。

杜蘅诧异地看了一眼李莲花,她自己也只会简单地随便弄一下,难道他……?

李莲花几乎时瞬间就明白杜蘅地想法:“阿蘅你别误会!我不曾为任何人绾发,我只想为你绾发。”

“我又没问……”

杜蘅红着脸,眼中地羞涩与开心是藏不住的,她偏头低声咕哝着,可是任何轻微的声音在习武之人耳中都是清晰的。

“是我自己要解释的,阿蘅我不想你误会,更不想你不开心。”

李莲花单膝跪在杜蘅身前,仰头看杜蘅。

似是仰望神明的信徒,虔诚而又专注,那笑是平淡的却又是动人的。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满满是歉意和后悔:“我之前做了错事,阿蘅你原谅了我,我是从未有过的欢喜。我只想对你好一些、再好一些、更好一些。”

“我想与你长相厮守,待我了解师兄的事情,你若是喜欢安静我们便寻一个地方隐居;若你喜欢游山玩水,那我们驾着莲花楼,走到哪玩到哪。”

杜蘅扑也似地撞到李莲花怀里,她是一个感性的人,李莲花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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