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灾神（2 / 3）

了是真的。

在他还在晕乎状态时，清汉女凑上去再次亲吻了他。

和上次一样的触感，可许文年总觉得随着肢体接触变多，他的情绪也变得不同了。

【恭喜玩家许文年，获得七情六欲：口、鼻，因为是玩家自己想通，不构成交易条件，单方面获得依然成立】

“……”

这个系统通报是许文年万万没有想到。

随着系统声音消失，他能够感觉到嘴巴和鼻子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简直要命。

清汉女见他慢慢恢复，便毫不留情松开手把他丢一边。

许文年脑袋磕到了地上，他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死掉了。

清汉女今天太粗暴了，频频让他意外。

他坐起身，理好有点凌乱的裙子，仰头看已经站起身的清汉女，笑道：“你不应该救我的。”

清汉女没看他，回答：“我并不想你死在这种副本里，你就算变成怪物，也应该是我的东西。”

把人放在跟前，她好像才会觉得合理。

许文年垂眸抬手碰了下自己的鼻子，连带着把嘴微微遮住，轻声：“可你这样我会很留恋你亲吻我，会嗅到你身上混着血腥味的檀木香，比上一次要更清楚地感觉到。”

昨天晚上亲吻，许文年当时过于震惊，导致一心都在清汉女的实体上，其他的好像感觉到了。

但是刚才他快死了，所以感官被无限放大。

或许清汉女身上并没有很香，但他记住了，他相信未来的无数个时刻会产生普鲁斯特效应，只要嗅到相同的味道，他都会回忆起今日。

清汉女微微蹙眉，沉默半晌后才无奈叹了口气，语气难得温和：“你收回来了些七情六欲吧？我不管你收到什么，你得清楚你只是过去几十年从没有感觉到过，觉得它新鲜而已，等你习惯了，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就像她现在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亲吻许文年给他续命一样。

有的东西总会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模糊起来，恨依然有，但不像以前那样无差别攻击了。

这也是清汉女在昨天亲了许文年之后才发现的，她的感情虽然复杂，却的确有变化。

清汉女垂眸收回思绪，回头看向许文年，再次开口：“你还太年轻，当然，可能永远只会年轻。”

她是永远年纪大的那个。

忽然许文年笑出声，盘腿坐好，偏头看她：“那你不喜欢我吗姐姐？”

清汉女沉默着没说话。

许文年却好像明白了一样，继续问她：“不喜欢我为什么救我？喜欢我要承认的。”

他发誓他当时只是随口说一句想要打趣一下她缓和气氛，万万没有想到会惹怒清汉女。

她睨向许文年的时候有点凶，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点：“你不是我，不是我那个时代的人，甚至不是一个种族，你觉得你想要理解我是合理的吗？我很讨厌别人用他所在时代的想法来看我。”

她很不喜欢别人揣测她的想法，就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问她‘何不食肉糜’一样。

这种类似的问句句式以前也有人说过。

但是是在《嫁衣》副本。

那个玩家问她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不杀了那些逼迫她冥婚的人然后去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当然是想的，如果有机会的话。

在她活着还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绑了她打断腿，把她的下巴拧脱臼，然后用细一点的木头钉子钉在她的小腿上。

那些骷髅眼周围被抹上了不知名的草药，止住了血。

她每一天都想要死掉，可是身体动不了，说不了话，她不吞咽东西，就会有人强行抠开她的喉咙。

就连最后必须要‘完美’的她时，那些人也只是粗暴地把她的下巴接上。

有道士说她的惨叫声越大，越能引领那个男人找到她，他们打她，为了不被她的怨气吞噬用木钉封印她。

清汉女当时几乎麻木的时候反倒是觉得痛快，觉得再来对她狠一点吧，再让她恨一点吧，她不想要投胎，不想要去任何地方，她要待到这里的所有人都得到惩罚。

如果这些东西带来的仇恨会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消减的话，如果她能忘记重新喜欢谁和谁在一起的话，那她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

许文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清汉女身上的戾气忽然变得很大。

他噎了一下，收敛了笑容垂下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只是随口问了句，如果让你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十分抱歉。”

清汉女看向他，闭上眼睛回神深呼一口气，她知道许文年其实和往年那些人不一样，或许是习惯性揣测别人的恶意来保持警惕保护自己，她才会觉得许文年是咄咄逼人地问她。